一不小心,手机摔在地上,当即屏幕碎成渣,处于昏迷状态。作为它的监护人,没有保护好它,我很愧疚。我强忍着悲伤,紧锁上眉头,强制自己保持意识清醒,想办法来弥补我的过错,进而对它进行抢救。但是鉴于本地医疗设施陈旧,医疗水平低下,遂紧急用顺丰调运外地原厂全新高清一体屏幕,我来亲自操刀进行移植手术。但是鉴于此屏幕较为珍贵,需从遥远的东北大区调运至此,途中需跨越18个市,花费两天时间。而这两天,它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力气理我。我也只好心里默默祈祷着它撑下去,无奈开始我没有手机的日子。
原本每天都比舍友早早响起的闹铃是没有了,鉴于舍友是个不喜世事扰他之人,我是不善劳烦他人之人,遂服从他的闹铃时间,相(shui)安(ge)无(lan)事(jiao)。
洗漱完毕,出门上班。每天出门前都要检查裤子,左边口袋的钥匙和钱包,右边口袋的手机,后边口袋时有时无的耳机。然后一切妥当后大步踏上路途。今天,依旧出门检查,只是摸着右边空空的口袋,望了一眼依旧毫无生气的手机,默默把左边口袋的钱包挪到了右边,期待着钱包可以暂时填补下右边口袋带来的空虚以及心里的空落感。
奔赴公司的路上,没有了手机的时间,我不知自己的脚步是否应该再快一点,是否还赶得上迟到之前的最后一班电梯。于是只好继续快马加鞭,放任不顾满头的大汗。
工作中,没有了手机中的计算器,只好重新拿起了白纸,拿起了水笔,一板一眼的列出数字,划上横线,开始重温小学知识以及算术的过程。然而横七竖八的数字遍布在纸上,我仿佛看见一群数字在愤怒的互殴。
下班时间到了,驻足电梯前等待电梯时,不自觉的想要拿出手机,然而手插进口袋只摸到了钱包。有一瞬间,自己全身紧绷了肌肉与神经,而后恍然大悟。把左手也插进了口袋。以解干巴巴站着的扭捏。
回去的途中,音乐是不会陪伴我的。但是好像我解开上班时间的约束,摘下放着音乐的耳机,我开始有点六神无主,路上车来车往,恍惚了自己的眼睛。夜幕下的人流车流都好似刀光剑影,于是慌张中脚步更加匆忙,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赶回我的小窝。
赶到了小窝,不用纠结在同时装着钱包的口袋里面艰难的揪出钥匙,随手一抓,就是钥匙。打开房门,坐在电脑前,喝一大口水,长舒一口气,啊!终于可以用电脑来简单代替下手机了。
看看视频,逛逛论坛。往日用会儿电脑后就会自觉或不自觉的休息一会,看会儿手机或者纸质的书,而今想要休息时,没有了手机,已经焦躁到无法安静下来,纸质书也提不起来兴致,只是在一遍遍刷新着物流信息。
往日的上床休息时间到了,我也还是不忍离开电脑前,因为我实在不想接受睡前没有手机的事实。等到最后实在是困得眼睛酸疼后才不舍上床,而在床上也无法安宁的睡去,脑中想着:在路上的显示屏到了哪里了?物流人员会不会虐待它?明天一早我们会不会见面?想了一大圈,眼睛扛不住了,脑子也扛不住了,沉沉的睡去了。
我和手机都睡了。
不对!总是感觉哪里不对?
回顾我的这一天,是我病了吧!是我昏迷了吧!是我自己需要抢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