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你而在

图片发自简书App


17传媒学院潮声文学社顾浩静

      夜,风,星,在万物沉寂的此刻,呼吸的我显得格格不入。我不知道自己是谁,可能我也是不存在的,我自己是这样想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烟,反手爬上天台的最后防线,此刻我仿佛置身于世界的最顶端,脚下是深不可测的黑洞,身边是肆意鼓动的冷风,眼前尽是静谧凄清的单一。也是,这个点,大家都在熟睡,我好像从来没有熟睡过,在这样安全又诡异的夜里。

      我呆呆地站着,眼神直直地看着一座高大冷血的建筑物,我好像对它很熟悉,但是我知道我从来没去过。突然大脑传来一阵晕眩,我蹲下抱着头试图缓解。总是这样,在我想着什么时会突然传来晕眩。我摸着脑袋,回到地面坐下,点燃香烟,我又无所事事。烟灰随着风四处飘,而我好像只存在于这个地方。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天空还是一样死气沉沉,月亮也泛着没有聚拢的光,风也还是一样肆意。我静静地坐着,漫无目的。我觉得我一点也不快乐,我觉得我的胸口好似养了一条毒蛇,一边吞噬着难过一边生产着令人依赖致命的毒素,乐此不疲。我不知道我是个怎样的存在。

      刚才还黑漆的天空在东边慢慢裂开一条缝,透进来熹微的光,路上也开始有稀稀疏疏的车辆,建筑物也开始变成发光的大怪物。但月亮还是倔强地挂在天空的一角。

      砰的一声,我听见开门的声音,我回头看见一个女孩,她很青涩,一看就是刚工作不就。她关上门,对自己说,加油啊,今天,然后绽放了一个亮眼的微笑,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眼睛里闪烁的光。消失在了天台,原来天台还有一个出租屋,我从来不知道。我回过头继续愣神,天也慢慢越来越亮,车也越来越多,我冷漠地看着地面的一举一动。

      突然,我又看见了那个女孩,我看见她进了我觉得熟悉的那个建筑物,然后按我所想的上了电梯,拐进了一个公司,我没有看清她的工作牌。她看起来很慌乱,但是依然强装淡定,走进领导办公室。我看见她因为工作被领导批评,然后跑到天台痛哭。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难过,但是我知道我并不认识她。她很快哭完,然后又绽放了微笑,很刺眼。

      在天台的女孩感觉好像有人在看自己,她抬起头,看见了天空的月亮,她觉得很奇怪,但是心里又有了满腔的勇气。她笑了笑,然后在她微笑的那一刹月亮消失了,她转身又走进了公司。

      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包括刚才的那个女孩。我突然明白了,我是月亮只能在黑夜出现,她是太阳在白天努力。我是她另一个与黑夜人格,是啊,我的存在是她白天情绪的宣泄,我们完全相反。我想叫她一声,但是月亮消失了,我也消失了。我想告诉她,女孩,你不是一个人。

      我是月亮,你是太阳,我因为你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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