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昌,大通门外,生活着一群城市牧羊人。
有人说西昌是座"狼”城,听说在大通门集市上经常会见到彜人壮汉背着一只狼蹲在路边售卖。彝族是游牧民族,狼是羊群的天敌,很多人家希望家里的男丁能象狼一样威猛,守护羊群。所以给孩子起命时用狼身上的器官,如"拉哈",意思是狼的膀胱。
他们大多是来自美菇、普格县一带的彝人,每天早出晚归,赶着羊群在钢筋水泥的夹缝中游牧,羊群数量不大,多则三四十只,少则十几只,羊群放归严守着“朝九晚五”作息时间。但仍然保持大凉山的生活习惯,闲谈得知,有的是子女在城里打工,老人赶着羊群就么来啦,住在这条城北的小河边,当地人叫"南门河”。大部分租住在河东街一带,随着棚户区改造的逼近,有几户已迁往瘳家碾村去了,拉哈的父亲也在寻着下一个安身地。
城里的人也常来找羊倌买羊,边牧边售,也能卖个好价钱。在城里放羊有些许不同,几个小羊倌兴冲冲把我拉到河边,用手一指,一阵欢快的笑声,他们没有上过学,讲不了汉话,我还是看懂了,他把捡来的皮沙发摆在干结泛红的河床上,几个小羊倌相互撕赶着,四脚朝天躺在沙发上放羊倒有几分惬意。
后天就是火把节了,彝族妇女杀猪宰羊的绝技让人瞠目。烫毛、放血、开膛、分捡看得我眼晕,动作之迅急不亚于屠夫,并没有看到小猪满地跑那让人纠心的场景,都是体量一尺多长的高山小黑猪,美名远揚地西昌烧烤上的"坨坨肉"不会就是它吧?
彝人好占卜,据说很灵验,花样很多。有鸡卜、蛋卜、猪卜,吸引了不少洋人来问吉凶。
我不认为这是迷信,很多低等生命的大脑处在浑沌状态,可他们在地球上生存的时间要比人类长的多,若没有点灵性是不太可能的。驱病法式随处可见,除的是心魔,心理治疗+教堂忏悔。人一生做了太多的错事,伤害了太多无辜的生命,不该找个地方好好忏悔吗?人迷信一点有好处,要不然个个都是无所畏惧,无畏,心生种种,如果你要诅咒一个看着不顺眼的人,说:"你会下地狱的…”没说一样,因为他从来就没相信过有天堂和地狱这么回事,远不及街边那位毒舌妇人说的话管用。
河边,有位卖年猪的彝族大姐,忙生意,大概都忘了身边小推车里的小孩,挑猪的尖叫声不时惊吓着睡梦里的婴儿,一眨眼,她又酣然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