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与理智
1、游戏、愿景、责任、仪式化
前苏联列昂尼德·班苔莱耶夫曾写过一篇《诺言》,这篇文章是说有一群孩子在公园里做打仗的游戏,在这个游戏里,有人扮演将军,有人扮演士兵,而有个孩子则因为接受了扮演将军的命令之后一直站岗,因为他没有接收到撤离岗位的命令,所以一直坚持到天黑、公园关门。我曾和一个孩子做了一个游戏也是一个实验,如果我说:“我就想让你站着,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我就想让你站着。”结果孩子很快就跑开了,如果我说:“我们来做一个游戏,你是一个士兵……”然后我像是《诺言》里的一样给他下了命令,结果他站的更久了,如果我把这种“站岗”解释成要守卫国家、守卫家乡,相信一些孩子会用心的站岗两个小时没有问题。
“美军燃烧弹发落在邱少云潜伏点附近,火势蔓延全身,为避免暴露,放弃自救壮烈牺牲,时年26岁。”
邱少云为什么能坚持这么久?我看到网上曾经有人质疑邱少云忍痛违背生物学原理,但是我觉得如果一个人真的要建立一个高尚的『愿景』,是可以坚持平时所不能坚持的、忍耐平时所不能忍耐的,这也是为什么邱少云可以做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强大意志力,也是为什么黄继光这样的可以牺牲自己,我想这些革命烈士是不是在脑海里也建立一种『愿景』,心里想着未来的新中国所以才迸发出人的潜力?而一些头陀行的僧伽忍受户外生活、行为高尚、刻苦修行、勤奋止观也是因为有一个强大的『愿景』,他们认识到梵行的『价值』,所以才会具有“如果不有所证悟即便是血肉干枯也不起座。”的强大意志力。有些公司发现这样的规律之后,就开始“既不给马儿吃草,又要马儿快跑。”的『公司愿景』和『公司价值观』的意识输入,试图想要激发员工高尚行为、利他行为,“公司这些产品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产品……”,事实上这样的想法得到很多公司的认可和应用,但是如果没有考虑考量到员工的福祉,我认为这种滥用和利用心理学规律其实是非常不妥的。
在《游戏和理智》所探讨的范围内,正是有我之前所想过很久的『愿景』问题。
2、活在未来的人
在翻看美国作者艾利克·埃里克森的新书《游戏与理智》之前,我总是会牵强附会地认为和《游戏改变世界》的内容类似,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游戏与理智》的作者埃里克森用深厚的心理学狙击了“游戏,愿景与欺骗”的这个主题,使得作者的心理学大师的神态得以彰显。
今晚宁静的夜里,楼下麻将馆里的声音仍然还在不时的传来,想来已经在这里居住了几年的光阴,但是麻将馆的声音从未断过,在我的印象里过年的时候也只是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没有人来打麻将,那时候也出奇的安静,除了那短暂的时刻,楼下这种盖长城的游戏日夜不停的进行着,不论是饭点还是假期。
游戏也并非是孩子特有的,麻将室常常会来一个个气愤的妇人过来寻找和辱骂自己的过度沉迷的丈夫,也有丈夫过来寻找自己的妻子,可见游戏对成年人也有很高的吸引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几年过去,附近的小服装厂改换门庭成了麻将馆,终日紧关大门而室内则传来一阵阵麻将声,而餐馆、淘宝代购店、电脑维修店都成了麻将馆,我目睹之后对此的思考并不充分,但《游戏与理智》则将我引入另外的一个台阶,《游戏与理智》这本书的内容和《游戏改变世界》所带来的启发一样大,这使得我从心理学的角度去看待一位老奶奶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和自己打鹰牌的现象,如果一些游戏没有像是《游戏与理智》提到的愿景,可能很多游戏都黯然失色,这也解释我心头多年疑问,为什么我会我们在游戏之中多数情况下会『活在未来』,沉迷在随着经验累积可以得到的下一个等级,通过努力将会有的装备,这些都是属于未来的事物,我相信很多打麻将的人也容易把心『活在下一局』,而很多游戏的玩家也是『活在下一局』,他们不断的建立愿景,不断的完成愿景和愿景的破灭,不论是完成了愿景还是失败了,都会继续期待未来,『活在未来』,而这些紧贴着《游戏与理智》这本书的主题了。
3、无意识的仪式化
“无论如何,我们都低估了婴儿期关于存在的恐惧与信心。因此,童话故事才会在全世界如此盛行。”
“游戏的结束成了研究人类的一个重要部分,这可以从我们多次使用“游戏”的反义词看出。我们强调游戏的公平性,因为我们知道在游戏中自己可能犯规。但我们可以愉快地假装或极好地伪装成“好像”时,我们就可以“扮演一个角色”并且被我们所接受。“Luder”这个词暗示人类的游戏性会把il–lusions变成“de-lusion”。”
在《游戏改变世界》中游戏有四个要素:目标、规则、反馈系统、自愿参与,而我们的生活本身更像是游戏本身,生活的一些行为也像是『高度仪式化』的。
在《游戏与理智》里一位母亲被唤醒后,和婴儿的互动被作者艾利克·埃里克森认为这种日常的举动其实是高度仪式化的,因为母亲似乎觉得她有这样的义务,并且做这些让她感到非常开心。
“让我们从母亲和婴儿的相互问候方式说起。每天早上,从梦中醒来的婴儿会尝试用一些情绪性、口头性或是肢体性的方式把母亲唤醒。母亲被唤醒后,就会笑着、关切地走近他,或是开心的,或是紧张地喊婴儿的名字,这儿看看,那儿闻闻,检查婴儿是不是不舒服,再本能地帮他调整一下位置,像是把他抱起来等类似的行为。这些日常的举动其实是高度仪式化的,因为母亲似乎觉得她有这样的义务,并且做这些让她感到非常开心。这也能激起婴儿的某些回应,进而鼓舞她去继续这些行为。 ”
4、精神分析的反愿景
弗洛伊德:在我看来,病人的幻想等同我们在精神分析过程中为了解释和治愈而进行的构建。
“精神分析是一种反愿景。”
我在看到这段话的时候不免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如果不能知道源头就从“黑箱”的产出和输入来判断, “自然界中没有孤立的事物,任何事物间都是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
在《游戏和理智》艾利克·埃里克森接着提到 “精神分析它被看做一种永恒的反愿景,因为它坚持认为,动态无意识的研究属于个体存在的可观测现象的一部分,并没有任何一种现实或事实不受两种相互冲突的动机决定。”虽然在之前从未看到这句,也从未非纯粹地看到过类似的理论和技巧,但是似乎很多时候发现过一些智谋的分析、心理的分析曾经如此用过这样的应用和方式,或者这甚至是生命的一种先验的范围,而类似的自主性的后天技巧则也更多见。“病人的幻想等同我们在精神分析过程中为了解释和治愈而进行的构建。”而有些梦境在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说不定进而可以可以通过反向构建而循道而上,寻到问题所在的主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