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魏巍《谁是最可爱的人》

蹭电影《长津湖》的热度,激起了重温抗美援朝历史的热情。我从网上找到著名作家魏巍的报告文学《谁是最可爱的人》,重新读了两遍。

这篇《谁是最可爱的人》上世纪七十年代我读初中时就在课本中读过,有的段落当时是要求抄写和背诵的,如:

“他们的品质是那样的纯洁和高尚,他们的意志是那样的坚韧和刚强,他们的气质是那样的淳朴和谦逊,他们的胸怀是那样的美丽和宽广!”

“朋友们,当你听到这段英雄事迹的时候,你的感想如何呢?你不觉得我们的战士是可爱的吗?你不觉得我们的祖国有着这样的英雄而值得自豪吗?”

“他们是历史上、世界上第一流的战士,第一流的人!他们是世界上一切善良爱好和平人民的优秀之花!是我们值得骄傲的祖国之花!我们以我们的祖国有这样的英雄而骄傲,我们以生在这个英雄的国度而自豪!”

……

同电影《长津湖》的时代背景一致,《谁是最可爱的人》通过三个事例,歌颂了那个特殊年代,中国人民志愿军可敬可爱的英雄事迹,回答了志愿军战士为什么是那个年代当之无愧“最可爱的人”。


尤为让人震撼的是,文章描述了著名的松骨峰战斗场景,那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斗。1950年抗美援朝第二次战役中,中国人民志愿军38军112师335团1营3连奉命穿插坚守松骨峰,狙断美军退路,等待大部队围歼美军。文章中是这样描述战斗的惨烈:

整个山顶都被打翻了。汽油弹的火焰把这个阵地烧红了。但勇士们在这烟与火的山岗上,高喊着口号,一次又一次把敌人打死在阵地前面。敌人的死尸像谷个子似得在山前堆满了,血也把这山岗流红了。可是敌人还是要拼死争夺,好使自己的主力不致覆灭。这激战整整持续了八个小时,最后,勇士们的子弹打光了。蜂拥上来的敌人,占领了山头,把他们压到山脚。飞机掷下的汽油弹,把他们的身上烧着了火。这时候,勇士们是仍然不会后退的呀,他们把枪一摔,身上、帽子上冒着呜呜的火苗向敌人扑去,把敌人抱住,让身上的火,把要占领阵地的敌人烧死。……据这个营的营长告诉我,战后,这个连的阵地上,枪支完全摔碎了,机枪零件扔得满山都是。烈士们的尸体,做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有抱住敌人腰的,有抱住敌人头的,有卡住敌人脖子,把敌人捺倒在地上的,和敌人倒在一起,烧在一起。还有一个战士,他手里还紧握着一个手榴弹,弹体上沾满脑浆,和他死在一起的美国鬼子,脑浆崩裂,涂了一地。另有一个战士,他的嘴里还衔着敌人的半块耳朵。在掩埋烈士们遗体的时候,由于他们两手扣着,把敌人抱得那样紧,分都分不开,以致把有的手指都折断了。……

电影《长津湖》中有一句台词“咱们把该打的仗都打了,咱们的后辈就不消打了”,据说看哭了影院中多少人。同样,《谁是最可爱的人》中借一个在防空洞“吃一口炒面,就一口雪”的战士之口,说出了志愿军战士对艰苦环境的看法:“拿吃雪来说吧。我在这里吃雪,正是为了我们祖国的人民不吃雪。”,“我在这里蹲防空洞,祖国的人民就可以不蹲防空洞呀。”。

虽然时隔多年,读到这几句话,依然让我有一种要流泪的冲动。

正是这些先辈,用他们的青春,用他们的生命和鲜血,换来了今天包括你我在内的祖国人民的和平安宁,换来今天的幸福生活,换来祖国的日益繁荣富强。我们在坐着车,刷着手机,同远方的朋友谈着诗时,我们没有理由忘记先辈们的无私奉献!

中国人民志愿军英雄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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