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哭久了,不知不觉中凤九睡着了,东华抱着她侧躺于榻,帮她褪去鞋袜,盖好被子,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不久,重霖来报,他捏捏被角,疼惜地亲亲她的凤羽花印记,设下结界走出门,重霖禀告帝君:
“帝君,寒山真人已探查过,天命石并没有任何异动,但……”
“说”
“但他忆起万把余年前,曾有一丝微弱的气息接近过天命石,因那段时日有许多仙者探查过姻缘,他以为许是那位仙者留下的气息,故而并未留意”
“可查到是谁?”
“似乎来自西海”
“西海”帝君皱了皱眉头,他似乎想到什么,吩咐重霖去西海探查一下,知鹤是否有异动,若真如他所想,那他的小狐狸被骗这么些年,他绝不轻饶。
接下来的几日,东华寸步不离地守着凤九,无论她要去哪,即使是去族学,他亦陪着去,时不时会去歧南神宫寻阿兰若谈谈心。
这几日沉晔总是早出晚归,惹得阿兰若可劲不悦,但无奈是帝君的吩咐,好在还是有收获的,附在那缕浊息上的气息已被折颜探查到是来自于西海。
折颜将魔息交给帝君,这更加让他肯定自己的猜测。
重霖这几日在西海并未发现知鹤有何异动,不过蹊跷的是,这段时日并未见过知鹤的贴身宫婢玉如,他赶紧回去禀告帝君。
帝君听完后,吩咐下去比翼鸟族与夜枭族在谷内寻一人,非异族人,而是当年在谷内鹭鹤族唯一的后人。
明确了方向后,很快玉如藏在比翼鸟族的地点就被暴露了,她被两名侍卫押到比翼鸟族王宫,跪在帝君跟前,他怀里抱着一只安睡不了的九尾红狐。
这一看便知是凤九,玉如知帝君已有所怀疑,就将知鹤筹谋万年之事细数抖出,只求帝君看在她也是被逼无奈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
可帝君听后便命人将她锁入水牢听候发落,在场之人皆不明所以,待玉如被带下去后,他也带着凤九走了,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回到疾风院,他将凤九化回人形,抱在怀里撒娇道:
“小白,方才玉如说的你都听到了,那是不是该补偿为夫的紫薯饼了”
“嗯~”凤九推推开他,说道:
“先别闹,你方才为何将玉如押入大牢?”
“嗯——你先亲亲为夫”他傲娇地将脸颊往她唇边凑凑。
凤九羞涩地吻上去,他快速回头吻住她艳丽的红唇,吻得深入,用巧劲撬开贝齿,痴缠着她的舌根,把她胸口最后一丝气息抽干才罢休。
她无力地趴在他肩膀上,帝君柔情地吮吮她娇翘地鼻梁,令她舒服地微微闭眼享受一番。
在她回过神来时,外衣与鞋袜已被他褪去,看着眼前急着褪去衣衫,躁动之人就要俯下身再次亲吻自己时,她伸手挡住了,撇撇嘴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帝君无奈,翻身下来,侧卧她身旁,耐心解释道:
“她虽说所有事皆是知鹤的筹划,但知鹤若有这般心思当年也不至于欺君,且重霖已同西海水君确认,知鹤与西海大皇子叠庸情投意合,早已准备嫁入西海。
而天命石上,探查到灵鹤族的气息,想来是知鹤当年寻寒山真人查探自己姻缘时无意留下的,却被玉如钻了空子利用了这一点”
“玉如为何要对我下手?”凤九更是迷糊了。
“当年知鹤探查过天命石发现她与本君并无缘分,许是气不过,在回西海的路上对你动了念想,许是只想捉弄你一番,毕竟已她的修为想在青丘地界对你做什么也做不了,没想到却触动了你内心的记忆恢复。
而此次玉如这般做应是为了那夜枭族的戚砚。”帝君继续道来。
“啊?!玉如与戚王爷相识?怎会?玉如在太晨宫当差时,戚砚尚未出生,他们怎会……”
“非也,如玉本是夜枭族旁支鹭鹤唯一幸存者,戚砚的母族便是鹭鹤,玉如许是知晓当年知鹤捉弄过你,依法炮制,故技重施”东华轻轻捏住她的腰间的绸带。
这下凤九终于懂了,她推开他做怪的大手,翻身下了榻,鞋业不穿直径往门口走,快要触碰门阀时东华拦下了她,将她抱起走回卧榻。
凤九气愤地用手使劲推打他的胸膛,道:
“原来都怪你,害我伤心了那么久,知鹤是,戚砚也是,你总是把祸惹我身上,哼!你讨厌死了~”
东华将她放回榻上,吻住她诱人地唇瓣,令她平复,小声致歉:
“是我的错,小白。都是为夫处理不当,害你受罪了,只要你消气,为夫任你处罚”
“任我处罚?你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哟”凤九坏笑一声,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
他自是知道她是故意闹起来的,但顾念小娇妻真的委屈了那么多年,她想闹便随她闹吧。
凤九想了想,眼睛一转,来一句:“本夫人还没想好,三日后再告诉你,但这三日内你不准亲我、不准抱我,我亦不会给你紫薯饼”
东华眼睛都睁大了,凤九说的这三条,条条命中他的死穴,简直要命,这怎么行,他捏着凤九的衣袖晃晃撒娇道:
“小白,你这也太狠了,为夫办不到”
说完就要再次亲上她,但被凤九抬手挡住了,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五雷轰顶,只见她说:
“看来你确实办不到,这样,这三日我去萌少府上住,这样你就抱不到了”
“不行”他怎能让自己夫人去别的男子府上住呢,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下。
突然,凤九想起这个时候阿兰若应该在歧南神宫,她有事要去寻姐姐,便打算出去,她双手环抱胸前,微微抬起其中一只玉足,示意东华帮她穿好鞋袜,东华发现也不用太悲观,至少还是有能碰的。
看着那洁白的玉足,他不禁咽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