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何湘比平时醒得都要早,天蒙蒙亮,有风吹着树木摇晃。她扶额起身,身上单薄绸缎冰凉。
“我要保你,就一定会保得住你。”
凭空想起这么一句话,带了三分戾气,七分温热。说这话的声音是温润男声,字字铿锵有力,语气里满是决绝。
同样浮现于脑海的,还有明晃晃的大殿,入骨的寒意。
何湘却想不起哪里曾有过如此场景,便就此作罢。
毕竟最近几日的梦总是那个无厘头。
噢,除了他。
生辰在五日之后,父亲说要摆宴席,同时想物色夫婿。
当然后半句是阿盏说的。
“小姐,听说父亲有了中意的人选,也想趁着宴席请来让您瞧一瞧呢。”阿盏一边帮何湘整理鬓发一边说。
何湘不语,定定望着窗外院子里的小湖,湖中央有一座木亭,八角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