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在萧瑟的秋风里,这终古常新的苍空皎日下,看朦朦胧胧的岚气,依旧漂浮在视野的半空中。
这座城前几日的清晨,起身拉开窗帘,空气中弥漫着如梦如烟的雾,让我触目的一刻有些恍惚。对面尖尖的房屋和熟悉的杨柳若隐若现,枝头的黑色白尾的喜鹊只听得见叫声却不见踪影,直到我吃过早餐,直到太阳逐渐升起,浓雾才渐渐的化开。
不知是不是从那个狂风大作的夜开始的,当雾气一点点退去,满眼尽是金黄和暗红,黄的是白桦,暗红的是红枫,从峦叠嶂,参差彼伏,此时秋得韵味才算弥漫了出来。
有的落在万年青的松树上,远观好似层层花浪,引人侧目,有的静静的挂在枝头,可还是挂不住的,只消一阵风就轻轻飘摇,如旋涡似得在空中飞舞,盘旋,直到落入泥土,落入路人走过的柏油马路。
喜欢落叶簌簌飘落在眼前的迷离,喜欢秋风吹拂着厚实、密集的森林发出沙沙作响。似摩擦、似呜咽,又似在相互告别。伴着一片片黄叶落地的声响,是颤抖着的,如一张纸落在地上,一片又一片。
当它们厚实的堆积又散落在地上,风吹拂着它们,带它们远游。
而我却尤为喜欢踏在那柔软又温暖的落叶堆里,任鞋子踩过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东林林场的秋,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有一大片落叶,彼时,我们穿着厚厚的毛衣,和温暖的靴子,在满地金黄的小径间散步,待到太阳打斜,一层林雾从远方升起,再恋恋不舍的归去。
若是回忆再远些,童年时的秋仿佛树比现在更多,那时我在继红读小学,课间放学后的我们,总是会去画满涂鸦的围墙旁边的树下,玩比树叶梗的游戏。
年少时的我,有着不同女孩的勇敢和敢于冒险,常常和那些淘气的男孩子在一起嬉戏。
我们用粗树枝代替手,在落叶林里翻找,寻觅那些更大的叶片,更结实的叶梗,然后把叶子去掉,准备妥当,然后将我和一个小伙伴的叶梗交叉成十字状,用双手抓住梗,比谁的在互相用力中先折掉。
后来,在无数次游戏后发觉,那些新鲜的刚刚掉落的叶子是脆弱不堪的,只有那些看似卷曲失去水分的,相反却柔韧无比。
生命的样子绝不是以外貌断然,而关乎它是否有一颗朴实无华的心。
此时冷风吹,满地哗啦啦的叶片经过我的步履,向前奔跑着,它们玲珑的路过草坪,路过呼啸而过的车轮,路过更遥远的地方,捎去了一缕相思。
北方的雨在飘零之后,迎来的是短暂让人难忘的美景,突然想起北方烈日的午后,你是否记得那时的承诺,斜下的夕阳轻柔绕指头,何时能和你一起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