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记住幸福 吴雨桐
最近总是生病。
课落了很多,作业也落了很多,不知道有多少笔记没有补。越临近考试,越心神不安。
一连请假了好几天,断断续续的发热使我精神不振,各种汤药把我灌得昏沉沉的。“不知道我的课桌会乱成什么样?”我心想。到了教室,好友们立马围上来:“好点了没呀?”“这几天生什么病了?”“马上要考试了你可要保重啊!”我冲她们笑笑:“放心,死不了!”令我意外的是,我的课桌抽屉里并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一切整理的干干净净。我习惯性地先看看有没有新发的试卷,在一堆本子上摸到一叠整整齐齐的试卷,并且按照时间顺序分科目放好,上面还留着一张字条:这是这几天的小题和作业,都帮你理好啦,有的评讲过了,有不会的就来问我们吧!清秀的笔迹,细致的整理,肯定是那几个可爱的女孩。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看了一下这几天的课表,翻翻历史和政治的课本,令我惊喜是,所教的新课部分都满满地记上了笔记,浅蓝和水绿交织的荧光笔,红蓝黑三种颜色的笔迹将重点标得清清楚楚,考试的要点、老师强调的部分都用彩笔圈起,版面漂亮干净,一看就是用心记录的。再翻开英语书,果不其然,短语都划好了,句型和单词也都补充在旁边,连书后的练习都帮我写了关键词,新讲的语法、写作的要点没有一样遗漏。全想到了,全部都想到了……“看到啦?那可是我晚上牺牲了宝贵的睡眠时间给你誊的!”“我上课都是先记你的,我自己的只草草的记了要点,好好珍惜哟!”温暖的话语仿佛是一束阳光,一扫我心中的阴霾,直达内心深处,包围了整颗心。“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不愧是我最强大的闺蜜团!”那一刻,我心中的幸福感无法言说,那一股暖流一下涌上心头,感动之情溢于言表。看见她们的笑容,我因生病而疲惫的心一下子温暖鲜活起来。我想,这就是幸福!
幸福可能藏身于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用那微小的细节不经意间触动了我们、温暖着我们,如四月的春风,和煦而明朗,让我们难以忘怀,刻骨铭心。
2. 为了那一次承诺 庄雯清
“你还记得你给我的承诺吗?”
在考级教室门口,你拉住紧张的我,眼神里了充满坚定与期待。金色的阳光洒在你我身上,微风徐徐,发梢舞过闪烁的双眸。“嗯,老师,相信我一定达成承诺!”我信心满满地走进考级室,缓缓坐在钢琴前,深呼吸。抬腕,“铛”……
几个月前,我刚拿到考级曲目,看着十几页的谱子,我倒抽一口凉气 —— 四个月,三首长曲子,音阶琶音各一个,加上快小升初考试了怎么有时间练习。可想到初中再考试时间紧更不可能,我咬咬牙狠下心去坚持考级。刚开始的一个月比较煎熬,曲子很不熟练,结结巴巴,每每去老师家都会被骂。要么就是弹错音符了,要么在一段曲子中节奏不稳定了……凡是会有的错误我几乎都犯了一遍。此时,老师叫住我“老师知道你很用功,可这样练下来不会使你进步,徒劳无功。”我低下头,轻声对老师说:“老师,我会给你一个承诺,我一定会考到十级的,请你相信我。”老师面露笑容,肯定地点点头。轻轻地说一句“加油,相信你。”
因为这句话和那个承诺,我用尽汗水与心血。每次放学回家放下书包打开琴盖开始我的练习。先是琶音音阶,我容易掌握不住节奏,会忽快忽慢,所以我会静下心来数着节拍弹奏。有时弹快了,就会特意放慢节奏,逼迫自己每一次都完成好曲子,一开始是几十遍的练习,手指弹酸了也不敢松懈。有时遇到瓶颈,坐在钢琴前想要放弃,但一想到那个约定的承诺,我不得不再次练习。有时遇到了些瓶颈,坐在钢琴前想要放弃,但一想到那个承诺,我不得不面对现实,迎难而上。经过多天的魔鬼训练,再次向老师汇报时,老师的表情不再严肃,而是微笑赞赏赞以及肯定。经过这些天,我终于明白没有不劳而获的进步,而是要靠你去争取,去用汗水浇灌的。八月初,离考级时间不到10天,我现在才明白兵临城下的紧张,但此时我的内心却有一些小欢喜,因为我早已完成曲目,而且很熟练。这得感谢心中的那个承诺,使我有动力向前奔跑。我不再畏惧!
“铛”……曲声划破长空,飞扬。因为早已烂熟于心的曲子,因为那份信念,更因为那次承诺,我不再害怕失败。曲声悠扬,奏响自信;曲声豪迈,奏出坚强;曲声低沉,奏着艰辛……曲声精彩动人,豪迈激昂,奏出那一次承诺!阳光透过树叶零星洒下,伴着曲子,恬静美好!
3.为了那一次承诺 吴妤婕
开始留意小区的景致,有春意渐浓时,柳絮纷扬,生机盎然,黄莺小啼,麻雀啁啾,不绝于耳。亦有初夏时节,蝉声蛙声,此起彼伏,林荫小道,绿树阴浓,流连忘返。有深秋季节时,落叶飘舞,亦有寒冬腊月,梅傲立枝头。
如此美好的景,有谁想过它的过去?野草疯长,建筑垃圾遍地堆放,小河枯竭,正对大门的物业处空无一人。在众多居民的抱怨声中,业委会勇敢站了出来,许下那个承诺——我们一定会找到大家满意的物业,还大家一个干净整洁的宜居环境。
为了那一次承诺,炎炎夏日,业委会走访附近各个小区,请来几个物业公司,却都在看到小区中杂草丛生,垃圾漫天飞的景象后,纷纷摇头叹息,转身离去,没人愿意收拾这个烂摊子。为了承诺,业委会并没有轻易放弃,冒着酷暑,自费前往南通考察一家又一家物业。不辞辛苦,在各小区内向业主了解服务情况,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家物业表示愿意来试试。
就在大家满心欢喜,期盼新物业的到来时,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不少业主并不支持业委会,也不信任他们,总觉得新物业会和以前那个一样,而且看业委会卖力的样子,像是从中拿了好处费。于是业委会挨家挨户上门解释,做工作。爸爸妈妈也是热心肠,利用休息时间,和几个支持的邻居在小区中劝告、调解。那次新物业进场的投票活动,作为小区的一员我也不甘落后,争着给业委会搬凳、登记。小区中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看那几个故意诋毁业委会的人头愈渐垂下去了,听他们的声音小下去了,业委会的付出总算没有白费。。
多亏了业委会的坚持,新物业到来第一个月中,没有了颓废的野草,乱飘的垃圾,小区重新焕发了生机。在业委会指点下,小区中新增不少绿化,门口的喷泉居然又开始喷水了,进出小区,就能望见物业工人的身影,成天蹲在树丛边拔除野草,或是一趟趟向外运出建筑垃圾,甚至在大雪天,也有他们铲雪的身影,业委会人员也主动加入,引得热心的邻居们都争相参与,在居民的配合下,不说少了抢占车位的人,整个小区的秩序也是井井有条,大家互相谦让,一团和气。
为了那个承诺,业委会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自掏腰包,还要遭受别人的质疑,但是他们毫无怨言,依旧热心为大家服务,终于取得了大家的理解与支持。
站在小区的紫藤花丛下,我深思着。
4.为了那一次承诺 张马楠
奶奶家旁边有片小树林,夏天成片的银杏就是一个巨大的遮阳伞,驱散了夏日的酷热,蝉儿在树上长鸣,其他虫儿则在树下草丛中避暑,我来到树下,想起了一段往事……
这些银杏中曾有一棵比较瘦弱,阳光可直射至地面,一丛蔷薇在树下安了家,长势茂盛。我时常来这儿,一次,我在蔷薇旁意外发现了一株很奇特的植物,细长的枝条上挂满了绿色小巧的灯笼。后来我每天都要去看我的新朋友,看着小灯笼怎样长大,突然有一天一个灯笼发黄了掉了下来,我心疼地捡起来,好奇地剥开它,一个油亮淡黄的小浆果出现了。我欣喜地拿去给爷爷奶奶看,他们眼睛一亮,“哦!这不是我们小的时候常吃的灯笼果嘛!”于是我更勤快地去看望它,有时会用水浇灌它,它长势蛮好。要开学了,我放不下它,爷爷奶奶看出来了,笑着对我说:“别担心!我们会替你照顾好灯笼果,你下次再回来就能尝到它的果子了。”我放心地回校了。
开学快一个月了,眼看要放国庆长假,妈妈接到奶奶来的电话,说有事找我,我接过手机,听到奶奶长叹了一口气,我便问:“奶奶怎么了?”“你托我们照看的灯笼果没能管理好!这几天的雨下得太大,我们没想到给它搭个棚子,果子全被打下来了。”奶奶非常歉疚地说道。我这才想起还有这样一件事,笑着说“奶奶,没事,我现在都忘记了,你们不用这么上心,也别难过。”奶奶不再说什么,又叹了口气。为了不再让爷爷奶奶难过,我便再也不提 “灯笼果”一事了。
第二年,我们回奶奶家时,我惊奇地发现路边整齐地长着一排灯笼果,长得相当茂盛,我便奔向家中,将这一发现告诉爷爷奶奶,只见他们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温柔地淌进我心里。很快,爷爷端出一碗洗得干干净净的灯笼果递到我面前,我一脸惊讶,但毫不犹豫地拿出一颗金黄圆润的果实油亮油亮的,十分诱人,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虽没有桑葚浓郁的甜味,却多了些香醇;虽不如葡萄般多汁,但总有份甜蜜在心头荡漾,在头脑里盘旋。
后来我才得知,爷爷奶奶对那次没能兑现的承诺一直耿耿于怀,第二年夏天,爷爷特地从多个地方搜集到一些灯笼果的小苗,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挖回来,为了让它们很好地生长,爷爷在挖的时候都尽最大可能带着土球不破坏它们的根系,精心选了一处开阔且利于排水的地方栽下它们。每天都要过去看看它们,需不需要浇水,要不要给它们找个支撑,即使有风也不至于吹倒,看它们要不要施肥,有没有生虫子,精心地打理着它们。还时常关注天气预报,得知会有较大的雨时还会为它们搭上棚子,就像当初带我那样用心。
当初,我也就是对新鲜事物的一种好奇,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但对于爷爷奶奶来说,这是个很重要的承诺,为了兑现它,付出了时间和爱,在失落、等待中完成着,我铭记于心!
5.为了那一次承诺 张庭嘉
跟爸爸去爬广州白云山。
正值三伏天,火辣辣的太阳挂得很高,以出乎意料的慢速移动着。路旁,青葱的树上,知了正叫个不停,已经叫到声嘶力竭,仍是不肯罢休。“你能爬的上去吗?”出发前,爸爸朝我抛来一个带有怀疑的眼神。“绝对能,我向你承诺。”我信誓旦旦,眼里透着必胜的决心。爸爸点点头,上了车。
然而,真正到了山脚下,我突然有点信心不足。抬头望去,其实这并不是一座多高的山,只是我望着一级一级看不见尽头的台阶,有点怕。许是看出我的眼里有几次怯意,爸爸拍拍我的背:“你可是承诺过要爬上山顶的,不能反悔哦。”我想起先前的信心,鼓足勇气,迈开步伐。我可是承诺过的,为了这个承诺,我也一定要爬上山顶。
走着走着,绿荫渐渐浓密,头顶上火辣辣的阳光,化为几个温和的大小不一的光斑洒在地上。我恃着年轻的活力,轻盈地跳上一级一级的石阶。爬山这么简单,应该很快就能到山顶了。我一边跳,一边想,嘴角边露出一抹“小菜一碟”的笑容。我不时回头看看被甩在后面的爸爸。他依旧无比缓慢地挪动。但是,很快我就意识到,我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精力一点一滴的耗尽。渐渐地,我的动作开始笨拙、缓慢。我不再跳跃,开始慢慢的走。最后,我干脆坐下来,等着爸爸,等着说放弃二字。
爸爸的身影越发清晰,“累了吗?休息一会儿,继续走吧。”“可是,我走不动了,不如原路返回,下山吧。”我低着头,不敢看爸爸的眼睛。我想他的眼睛里,一定盛满了失望。“出发前,是谁向我承诺爬上山顶的?”爸爸用低沉的声音说着,听不出喜怒哀乐。转而,他又用意味深长的声音说:“既然承诺了就要去履行,你可不能做无信用的人呀。”我抬起头,被他的眸子击中。他的眼神,有些复杂难懂,似乎有失望,似乎又有期待。我猛地一震,爸爸说的无不在理,我怎么能变成那种我讨厌的,毫无信用的人呢?羞愧之心升起,我的脸涨红了,眸子里,闪出坚定的光。我慎重地点点头,站起身,抬头挺胸,迈开步子,仿佛重获新生,精力十足,和爸爸一起,缓慢而坚定地上前一步,再上前一步。
天气似乎不那么热了。也许是我的心静下来了,只装着那个承诺。不知过了多久,石阶消失了,迎接我的,是一览无余的大好风光。
站在“一览众山小”的位置,我的心里,充满了自豪,我终于履行了我的承诺。
6. 为了那一次承诺 徐天洋
没有人会成为孤岛。
——题记
2008年5月12日。汶川。
安宁与美好的生活,随着房屋的轰然倒塌,顷刻间支离破碎。无数生命,被困在硬冷的房屋、砖块下,恐慌无措。
是他们的承诺,打破了深沉的绝望:“我们承诺,我们的战士,一定会赶到每个受灾的县、镇、村,没有人会成为孤岛”。
战士们,做好有去无回的准备,同家人告别,然后,便义无反顾,踏上征途,赶往汶川,日夜不息。
24小时内,他们便赶到受灾区。军绿色的车上走下的,仿佛是一位位天使,舍生忘死,拯救成千上万的生命。
断壁残垣,废墟一片。不时,有大块大块的砖向下倾落,黄沙四起,模糊了视线。余震一阵阵毫无预兆地来临,更多的房屋在泥沙飞扬间分崩离析,砖块无情地向上堆积,或是向原本的空地上砸去,掠去年轻的战士的生命。
大型机械无法进入,他们的救援工作,唯有依靠那一双双并不坚实的双手。此刻的他们,却抛却了生死,忘记了疼痛。发了疯似的,拼命地用双手扒开一块块砖,一层层板,尖利的水泥棱角在他们的手上划下一道道深长的口子,沾染上触目的鲜红,再看时,早已是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直视。该要如何忍耐:每一下,皆是钻心的疼痛,鲜血迸溅而出,淌过手腕,直流到袖口。他们望着血淋淋的双手,看红色在石缝间晕染开来,却丝毫未有停顿,未曾迟疑。他们的脑海里,只剩下那个承诺;他们的耳畔,只有砖块下急切颤抖的求救声在一声声响起。房屋无情地倒塌,砖块似雨珠般密集的砸下,有些战士,便被压在砖块下的黑暗中,再没能见到太阳。
但他们依旧无惧艰险,毫不停歇地用双手刨着砖块,用宽厚有力的手掌握住人民渴望生的信念,将温暖传递给终于重见光明的人。
还记得这样一个战士,名叫荆连杰。他竭尽全力,营救着一个又一个生命。正当他拖着一个小男孩离开废墟。某一处的黑暗里传来童稚的略带怯意的女孩的求救声。然而,余震却再度来临,砖石再度倾覆,向小女孩的方向坠落。他不假思索地转过身去,想要把小女孩救出,但终于还是被战士和群众死死地拖住,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小女孩身上的负担一点点加重,听着她那般渴望生的哭喊。一个铁血男儿,此刻却泣不成声,一下子双膝跪地,那样声厮力竭地恳求着:“求求你们,让我再去救一个吧!我还能再救一个!”声音颤抖着,充满着恳切与渴望,撕裂着每个人的心,他用男儿膝下的黄金,挽救着生命,坚守着承诺。
五千米的高空,感人的故事仍在抒写,承诺,仍在被延续,十五名空降兵,写好遗书,怀着悲壮的赴死之心,从五千米的高空,毅然跳下。从未尝试过的高度,毫不确定的方向定位,生还的极小机率……但,他们从未退缩。他们用惊人的胆魄,抒写奇迹;用无私的精神,震撼人心。一切的一切,只为履行那一次承诺。
汶川获救的多少生命,是战士们用自己的牺牲换来的:
“女儿,爸爸可能回不来了。你要懂事,照顾好妈妈”
“兄弟,我要是回不去,替我照顾好爸妈。”
……
没有人会成为孤岛。只为这一份承诺,战士们倾心一切,将其坚守到底。这承诺,关乎责任,关乎爱。
他们,是时代最可爱的人。
谨以此文,表达对汶川地震中参与救援的战士们最崇高的敬意。
7.为了那一次承诺 李邦喆
那也许是一次赌气的决定,黄昏后,我正因为考试的失利而闷闷不乐,你却还带着“落井下石”的口吻列举我的种种不是。这顿时让我怒火中烧。
“这只是个失误,下次我一定……”
“下次?机会不等人啊!”我愤愤地回到房间,大笔一挥,写下了一份承诺,并将它永远地保存了,不仅留在了纸上,更烙在了我的心里。
从那以后,任何不必要的兴趣爱好都被我放下了,特别是那把吉他,伴我走过了六年的小学时光,它是我的良师益友。犹记得放下它时,六弦振动,余音回响,那似乎是前进的号角,激励人向前。
就这样,开学后的一个月,又逢月考季,内心多寂寥,那一天走在回家的路上,内心五味杂陈……
一到家,我便冲进书房,看到了那份直立于书架之上的承诺,轻轻拭去灰尘,启封,突然间发现承诺书的右下角多了几个字:儿子,加油,你是最棒的!那分明是您的字体,虽然是简短的几个字,却饱含了多少情感,多少希冀,这言语,似冬日里的暖阳,让冰雪消融,将五味杂陈变为五彩缤纷。这鼓励,如潺潺的溪流,让林木葱茏。我感受到您对我深深的爱,这爱,像摧人奋发向上之歌,让我的心里多了份阳光,积极。
那晚,做作业已很晚,您为我精心准备了最喜欢吃的点心,怕影响我,您在厨房的声音很小很小,走路的声音很轻很轻,您双手端着点心,递给我,我抬起头,刹那间,我读懂了您的眸子,您那慈爱的双眸似乎在诉说着您对我的心疼与爱。我终于领悟到您那份期望,当我接过点心盘时,那一份承诺又从我的脑海里蹦了出来,此刻不言语,便十分美好。
“妈妈,我会加油的,这次考试,势在必得。”您欣慰地笑了笑,那笑,绽开了您的酒窝。
终于迎来了考试,我像往常一样带上草稿纸,却惊讶地发现一行小字:加油,别紧张,深呼吸!那是您,是您深切的关怀与爱!
您送我到了校前,为我背上了书包,拍拍我的肩,向我做出了击掌的动作。我猛一回头,仔细打量了您,浓淡相宜的眉毛似乎天生就是月亮状的,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满是对我的希望,而最耀眼的是那根白丝,藏在您乌黑浓密的头发中,却被我一眼捕捉。我伸出右手,响应了您,我们相视而笑。上午的考试还算顺利,结果下午的数学第二题就把我难住了,心绪莫名地开始紧张起来,无从下手,“深呼吸”这三个字突然从我的脑海中蹦出来,我试着调整着,您的笑,您的话,如同一个个法宝,从我的心灵百宝箱中被翻出,不一会儿,我就回到了正常的思维上来了,长舒一口气,您此时应该也在笑吧!
次日晚,智学网上要公布分数了,我很紧张,如找不着家的小鸟踱着步,突然听得客厅里一声大叫,群念毕绝,冲过去,发现您的眼角已经湿润了,这一次,我取得了优异的成绩,您拍了拍我的肩膀,轻轻地在我耳边说了句:你最棒!
在学习这条路上,我不断地前进着,不停下脚步,而那一份爱的承诺让我坚毅,让我铭记!
8. 为了那一次承诺 阚玲楠
一粒盐,朴素且沉默。被生活的烟火,一再锤炼。让一个白菜脱胎换骨,让一枚土豆意味深长。一粒盐,坚守着永远不变的承诺。
——题记
生活的长卷,如水,无色无味,无影无踪。而母亲的存在,就如一粒盐的存在。她的爱就如盐的味道,虽没有华丽的包装没有隆重的形式。但她却独守这生活的咸苦涩。把最美的滋味,历经世态炎凉,加倍给我。
母亲的手艺很好,我独爱吃她做的菜。于是 我的一日三餐都是她亲手做的,这便是她无言的承诺。
冬日,感冒的我,没有胃口。母亲看着,眉毛都蹙在一起。忽然,她似想到什么,带着担忧的神情进入厨房。“哐哐当当”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奏响了一支奏鸣曲。不一会儿水蒸汽,冲出厨房与鼻尖打了个照面,又迅速消失了,继而传来若有若无的清香,缓缓缭绕,与鼻尖挑逗,勾勒出食欲。
我迫不及待地坐到餐桌旁,母亲捧着碗,径直走向餐厅,瞥见了坐在一旁的我,微微一愣,恰似行云流水间的一丝留白,然后朝我笑了,招手示意我快吃。瓷勺在碗里轻轻画着圈,只见饱满圆滚的枸杞吸足了汤汁,露出了里面淡红色果肉。片片圆润的木耳,在暖黄色汤汁的浸润下。泛着温润光泽,碗中的鸡肉勾人食味。三者巧妙结合,香气晃悠悠地闯入心底,温暖一片。执其汤勺,盛起鸡汤,放入口中,轻轻淡淡,舒适。香味漫过舌尖溢满口腔,“有些淡。”。母亲听了转身进入厨房,拿来盐。她洗净双手,用指尖沾取几粒盐,均匀的撒入鸡汤。温暖的灯光洒在她的发上,倾泻而下,将她整个人都能笼罩在阴影里,显得温柔。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她的发根以及鬓角都微微泛着白,在光的照耀下越发刺目。她微微笑着的眼眸,隐约透着爱。那因笑容而加深的皱纹,无一不显露着她十几年来辛苦的付出。我分不清到底是一粒盐在母亲的掌上跳动闪烁,还是母亲在一粒盐中饱含的爱与辛劳,只知道母亲的霜发闪烁着一粒盐,无法言说的爱,一粒盐,从不曾停下奉献的身影——那是母亲的爱。住到身体里再也不离开。“妈”“哎”“鸡汤很好喝。”“那妈以后再给你做。”
一句简单的承诺。便给了我幸福,像洒落的满天星斗,颗颗都是都是璀璨。
9.那张面孔 葛逸涵
夕阳收敛起最后一丝光彩,暮色下的小区抹去了鲜明的光泽,留下一片幽深怅然的剪影。站在窗前,静静凝视,耳畔却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眼前浮现出那张令我难忘的面孔,充满了力与美的面孔。
那是暑假去宜兴旅游,天公不作美,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我和爸爸避开人流,绕进了一条老街,有编竹篮的,有做花灯的,有酿酒的······撑着雨伞,走在青石板上,仿佛时空穿越,回到了手工制作,农耕文明的时代。在这样的氛围下,耳畔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我们循声而去,轻推开了半闭的木门,原来是一间铁匠铺,我看见了他。
他是一位年过花甲的爷爷,身穿蓝色中袖上衣,宽松的黑布裤子,腰间系着围裙。黝黑的皮肤露出大麦的金黄色,眼角的皱纹明显,两鬓白发星星点点,看上去比同龄人更显年老,我想那不仅是岁月在他面孔上留下的痕迹,更是他常年的辛苦的印记。
走进这间屋子,一旁摆放着犁、锄、镰一些农具,另一边是生活用品:菜刀、锅铲、剪刀,整齐地摆放着。
旺旺地炉火在鼓风机的作用下滋滋燃烧着,锻打的铁料在炉中烧红,爷爷左手握铁钳,把铁料迅速夹在铁砧上,然后抡起大锤对准需要打击的部位,丁当有节奏的猛烈锻打起来,火星四射。炉火照亮了爷爷的脸,照红了他泛白的双鬓。在锻打过程中,爷爷的目光仿佛被那块磁铁吸引了,全神贯注,根据情况不断翻动着铁料,身向后仰,连续晃动着,肌肉绷得紧紧的,伴着每一次呼吸,他的金属一样结实的筋骨清晰可见。铁料按着爷爷的意志变长、变短、变粗、变细······爷爷的脸与手臂被炉中飞出的火星和锤下的铁屑染黑,但在他的方脸上,在蓬乱的头发下,眼睛却有着钢铁般的闪光,那叮叮当当的声音撞击在我的心中,透过他大汗淋漓的面孔,我眼前浮现出《掷铁饼者》这幅雕塑,那种力与美在爷爷这位老铁匠身上不是最好的体现吗?
发现有游客进来,爷爷示意我们上前,他用铁钳夹住镰刀片放入冷水,“嗞”的一阵声响,冒起股股白,爷爷说:这是淬火,经过这道工序,然后再锤击、打磨,刀刃就会更结实、明亮。”爷爷看着自己手中的作品,黝黑的脸庞上露出满足的笑容,靠近炉火睁大自己的火眼金睛将镰刀片上下翻转着检查一番,唯恐还有哪处没有处理好。
爷爷放下手中的活,走到门口,在一张半旧的竹椅上坐下来,拿出一支烟,点燃,脸上的汗水还未擦净,铁屑的黑色使他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那蓝色的上衣已被汗水浸透。爷爷猛吸一口烟,说道:“打铁,是一门苦活计。每天面对炉火熊熊、热浪滚滚,从早到晚抡着几十斤重的大铁锤,没有点吃苦精神那那可不行?现在的年轻人,哪吃得了那苦呀,干这一行的人越来越少了,只不定过几年这间铁匠铺就要关门了。”烟圈绕过爷爷的脸庞,他深情的望着对面的街道,此时打铁时刚劲有力的眼神却爬满了忧伤。
我们静静地站在爷爷身旁,不知怎样接话,也不知怎么安慰。我们只有认真的观看、摩挲着爷爷打制的工具,把它们深深地记在自己的脑海里、心田里。
如果哪一天这条街道没有了这丁当声,该是如何的寂寞,哪一天也看不到爷爷打铁时那老当益壮、充满力与美的脸庞,又该是如何的遗憾。
夜幕降临了,月亮升起。虽只有一面之缘的那张面孔却在我眼前更加鲜明,真希望那些从铁匠铺里,一锤一锤敲打出来的镰刀,就像这弯月亮,虽有阴晴圆缺,却永不会沉落。
10. 为了那一次承诺 程雨汐
再次放下疾书的笔,抬头看向右边的墙,内心是感慨万分。
那是一面很单调的墙,只是很简单的白色,微微夹杂些黑的,灰的小颗粒。许是时间太久,墙的左上角已有些发黑,一条细长的裂缝缓缓向中间蔓延。墙不是很高,刚刚好能构成我2米多高的小卧室。从墙右边开始,贴着我从幼儿园开始获得的所有奖状。犹还记得每一次贴上奖状时的欣喜的样子。小小的脸上涨的通红。红色渐渐从白墙的一角开始扩散,墙也因此有了色彩,不再那么单调了。
但,那一次,我却没有带回一张奖状和任何表彰。失落渐渐包裹住了我的心,但却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希望。我坐在书桌前,依着白墙,轻轻地问:“下次我还有机会的吧?你会相信我的,对不?”白墙以无声作为回答。不,它是回答了,我分明是听见了的,也只有我能听得见罢了!它说,它相信我!于是,我期待着那一天,期待着有一天白墙变成满满的鲜艳的颜色,也期待我和白墙的承诺能够早日兑现。
于是,那些日日夜夜,我闷在卧室,在书桌前,白墙旁,默默地努力着。一张张试卷,一本本资料。也会厌倦,也会有想过放弃,但是因为那个约定,我决定坚持下去,相信总会有回报的吧。每个晚自习结束前,我都会在家校联系本上贴上便利贴,写上今天回家之后的计划。我知道,我的物理并不好,数学也像空中的纸片一样摇摆不定,于是,我便主攻物理和数学题目,我很怕做些大题目,但是为了那个承诺,我逼着自己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即使心中再抗拒,题目再枯燥,我还是坚持了。妈妈说过,活着,不为别人,为了自己。每每累了,倦了,抬头,看着红色未满的白墙,心中又会重燃斗志。白墙一直在默默地陪伴我,它也在和我一样默默地祈祷,默默地努力着。
一个月后,我再次带回了鲜红的奖状,站在白墙前,我哭了,颤抖着双手想将奖状贴上,却发现原来它是如此沉重,也盈满如此多的汗水。我也发现,原来我并不是为了奖状,只是为了和白墙的承诺,那个“为了自己而活”的承诺。轻轻的,我听到了白墙的叮喃,似是在说,努力是结成光鲜的花的种子。我懂了。
如今,白墙已快满了,它每天还在和我进行着新的约定。
看着身边的白墙,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