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下意识看向怀中人,竟是孙子辈最疼爱的孩子,白凤九。此时的凤九早已没了气息,满身是血的倒在白浅怀里。衣服有些不整,发丝凌乱。自己就这么一会儿不在,她就出事了,还满身伤痕的回来,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若是被二哥知道……
白浅浑身有些哆嗦,不敢多想,抱起凤九就向十里桃林飞去。白真也是一头黑线,自家侄女出去一趟不说,满身伤痕的回来,还带回来一个没有化形的灵兽,这若是让二哥知道,小九不得掉一层皮啊。白真看着怀中的圆球,头皮发麻,为了甩掉“圆球”,也飞去了十里桃林。见白家两位上神吩咐带血离去,众人这才明白,青丘女君出去一趟受伤了,还带回来一个灵兽,再一看东华帝君,早已没了身影,留下众人一脸茫然在原地。
连宋觉得气氛委实有些尴尬,“不如请父君与众仙家先回去,连宋再次等候青丘女君的伤势状况,可好!”天君点头,众人随天君回去了。连宋寻思着帝君去了十里桃林,连忙赶了过去。十里桃林中小竹屋外的东华帝君的寒气有十丈远,连连宋唤了几声帝君,帝君才勉强缓过神来。
起先,白浅来的时候,折颜还有些纳闷,这小五不是刚刚同真真来自己这十里桃林糟蹋了自己的酒,这怎么又来了,再看白浅怀中满身是血的凤九,折颜连忙让白浅将凤九抱进屋。
折颜为凤九把脉,发现有些内伤,再用追魂术,却发现九丫头身上有些经脉断了,背上还有一剑刀伤……折颜看向白浅只摇摇头,白浅急得想杀了折颜。折颜只说一句话“内伤太重,百年不愈。”随后拉着白浅出了小竹屋。
竹屋外,寒气似乎多了些。“如何?” “内伤太重,百年不愈。” “怎么救?”他一向不喜多说话。“若用你的赤金血作药引,让她喝下,一个星期后她定能如从前般活泼,就怕他不喝也可将血炼成丹药,只不过这一年来都是如此,日后说不定会落下病根。”
他没理会折颜的话走进竹屋内,却见她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她满身是血,身上还有一些轻微的伤痕,他走到床边,手指轻轻抚过凤九的脸,他的动作似乎不能再轻了,可还是不小心碰到凤九的伤口,凤九“嘶”的一声,眉头有些皱。
他亲亲为她舒展眉头,正如当年下凡一般。纵使天下人都唾弃他们是昏君妖妃,可那又如何?自己只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自己日日宠她,换来她的珍惜相守,就因为自己下凡前说要尝人生六苦,司命就让它成为自己的劫难,她怎么这么傻,明明心中有千万般不愿,却还是要这么做。
他唤来司命,为她准备好清洗伤口的水,他去找折颜拿了润肤化淤血的药膏,女孩子身上总不能留下些伤疤,若是以后她的夫君见了,心中怕是多有顾虑,可这四海八荒有谁敢和他东华帝君强抢女人,可是三生石的事情没有解决,如果当年能够殷慕灵的一句劝,是否结果会不一样……
他一边为凤九清洗伤口,一边回想着回九重天以后的日子,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她,自己是想护她的一世安全。没想到司命将天族史记给她看,没想到她竟然跑到太晨宫门口,她在外面蹲着,他想将她迎进来,可不知是手欠还是什么,自己竟然要把那门关上。还好她扑了进来。自己胸中一阵翻涌,吐了一口血。为了不让她发现自己失去了九成法定,只好对她说“你这一扑用了三成法力。”可他还是知道了,又是司命告诉她的,她问自己,他自己却只说与它无缘。他不信用苍何自断一尾。他不信。他的苍何只有自己能用,她竟然用她来断尾。
可如今,自己竟又没护住她,她伤了,她痛,他更痛,他想去看她身上的伤,又想起她是一段还未出阁的姑娘,丢了清白如何是好?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床上的人儿唤了一声,“帝君~”这一声“帝君”是那样的让人酥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