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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小走去了没多久,我们又感觉到脚下的土地一阵震颤,而且更为强烈,估计这次来的人数不少。
果然,从地下像蘑菇一样突然“嘣嘣”冒出十几个矮人,身穿各色花衣裳,头发像彩虹一般(多半是染的),把我们看得眼花缭乱。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年轻!
“孩子们,你们的父亲和叔叔们不在家吗?”连吉布提都不放心地问。
“父亲?叔叔?”他们互相看了看,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我们现在当家了,不需要那些老头子啦!”
为首的一名矮人来到我面前。这人穿着打扮与别个不同,竟然穿着皮革流苏摩托夹克,高筒靴,没戴帽子,一头紫色乱发,满耳廓钉满银钉。“你就是波比?我是这一带的矮人头儿,你可以叫我绿爵。”
我觉得绿爵人很爽利,于是愉快地伸手与他相握。没想到他惊讶地说:“巴金斯家的人怎么变得这么拘谨了呢?不来个熊抱吗?”
我笑了,改为熊抱一个,感觉到了绿爵的友好。原来,他真的是橡木盾的后代!因此继承了父辈的领袖地位。这片土地的矿脉,可以说都由他们掌握,不过出于种种原因,他们已经隐匿好多年了。
“作为地道的霍比特人,你应该请我们进屋里去呀。”绿爵说。
“很荣幸。请随我来。只是我也离家太久了,不知道家里有没有足够招待大家的食物呢。”我忽然有点惭愧。
吉布提和猫货郎一起说:“波比,我也没去过你家呢。”
朋克波比更是雀跃着说要进屋看看:看一种他从小没机会体验的生活——他是跟着海盗长大的,这趟旅行等于是回到了陌生的家乡。我也从此有了一个兄弟——须知作为霍比特人,独生子女可实在不多见呀~我却倒霉地成为其中一员,好多年。
于是,月夜里,我们回到了我的小屋。
12.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矮人共事。从前听说过关于他们的种种:狡猾排第一,幽默排第二,贪婪、灵巧并列第三。不过那些都是传说而已。旧时代的童话,经常把他们刻画得丑一点,以防孩子们把他们和精灵小仙子弄混。
眼前这一屋子年轻矮人,却基本颠覆了我对传统矮人形象的认识!
他们新潮、鬼马、敏锐、行动敏捷,并且各自身怀绝技。他们坐满了我的客厅,一边敲打着餐具等吃饭,一边唱起了古老的矮人歌谣:
越过冰冷山脉和雾气,
到达低深地窖古洞里,
我们需在天亮前出发,
寻找美丽黄金所在地。
(出自托尔金《霍比特人》)
我请吉布提坐到他们中间,这是把巫师和矮人都当作我的客人了。猫货郎和朋克波比则帮着我跑前跑后,从储存室到厨房到客厅,忙碌着整出一桌子大餐来。
客人们看来吃得很满意。我松了一口气。但一看到堆积如山的盘子碟子……又叹了口气。
绿爵向我眨了眨眼,一声呼哨,矮人们突然变了节奏!他们像卡通片一样忽然组织成了一个洗碗特工队,在餐桌与厨房之间排成人龙,飞快地传递碗碗碟碟,还一边干活一边唱:
波比是个好主人!
霍比特人料理一级棒!
要是吃了不洗碗,
以后不能再上门!
这么呼啦啦一下,歌谣只唱了两遍,活儿就干完了!!
这一下子,屋里又干干净净了,我和猫货郎、朋克波比看得呆住了。直到吉布提咳嗽一声:“来,大家坐好,我们要开会了。”
这时忽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开会怎么能没有我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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