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从弦木出来已经九点多了,自己下了楼梯一眼就望见卖热狗的小摊。
为了赶时间晚饭自己就随便扒了几口,急匆匆的背起包就往弦木跑,这下香肠的诱人的香味正好激发起来自己的食欲,感觉真的有点饿了。
自己付了钱拿了起一串香肠靠墙站着吃了起来,自己吃着的时候正好这时一位中年男子牵着一个小孩走到了自己前面不远处的垃圾桶边停了下来。
中年男子大约四十来岁,头发蓬乱,里面红色的毛衣下摆露了一大截出来,外面黑色的风衣和黑裤可能很长时间都没有洗了,在灯光的照耀下都能清晰的看到那一层层脏兮兮的油光。
他走到绿色垃圾桶边停了下来把头探了进去的同时右手也熟练默契的伸了进去找寻着,蓬乱的头发在搭在脸上让自己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在他绕着垃圾桶转圈的时候自己才发现他的右脚好像有点问题。
小男孩左手被中年男子拽住的同时,他也转头不停用渴望的眼神张望着对面我身边一排排小吃摊,当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露出那种眼馋时,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再这样吃下去了,起身付钱再拿了一串香肠走到他面前递了过去,小男孩用那怯生生的眼神望了我一会儿,自己迎着他的目光鼓励着笑了笑后他才勇敢的伸出小黑手接了下来。
自己拿着香肠靠近期间中年男子扭头看了看后又面无表情探着头忙着在垃圾桶寻找,好像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冷漠,神经已经麻木了人世间这点温情。
吃完香肠后自己就这样漫步着,当走到东吴大道边时自己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瘦弱颤颤的年轻的身影,确确的说每次晚上九、十点之间自己在这条大道上总能碰见他,他就像一只流浪的猫一样,黑夜是他的舞台,他是舞台的主角总是在那些被人们遗忘的角落里寻找目标倔强的活着。
从他的身边路过后自己情不自禁的走到那小孟说的那卖卤菜的摊口远远的望着。
夜渐渐深了,天真冷,街道的路灯闪烁着冷清的光芒,薄薄的云层被寒风吹的四散开来,星星也看不大清,只剩下大点的几个挂在夜空中微颤,空中仿佛漂浮着什么,风似乎也在上面疾走冰冷的贴着脸颊,地面上没有风可是四下里却散着寒气。
这个点街道四周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摊点的那一束灯光就在这寒夜里飘摇挣扎着,老伯搓着手哈着气守着这摊点,一直等到儿子十二点后卖完卤菜再接他一起回家,明天再早早出摊。就这样一摊一人一束光妆点着这冷漠的夜。
或许他们都只是行走在这世上,手里没有刀的人,这个世上手里有刀的人不多,多是在夹缝里苟延残喘,有的也能爬上高处短暂的歇一歇,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刀会砍向谁。中产和赤贫之间隔着的就差一场大病,一场大病就会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人走到了中年孩子慢慢长大,父母渐渐老去,工作、房贷……哪样都压得你喘不过气。
小时候梦想着当一个盖世英雄,长大后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平庸,曾经那个征服世界的梦只能就像一个玩笑深藏在记忆之中。
或许你就是别人口中碌碌无为的孙大剩,或许你就是掉进人堆也找不到的孙大剩,或许你就是高谈着梦想时只能努力做哑装聋挤不出一个恰当的笑容的孙大剩。
你就是一个败在现实面前的孙大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