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小彩顾聿洲
简介: 繁殖期,我从蛇化形成人。
一向把我捧在手心里的顾聿洲却开始躲我。
他拒绝我钻玉米地的邀请。
厌恶我过于美艳的长相。
为了让我死心,甚至找来了联姻对象。
「蛇和人是没有结果的,你放弃吧。」
我决定离开。
一不小心顺着好闻的信息素跟到了他好兄弟的车里。
好兄弟大惊失色,要把我送回去。
我盘上去:「求求你啦,我真的很难受。」
好兄弟躺下:「......那还说啥了,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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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蛇人血脉。
孵化后,我被扔到深山独自生活。
看得出来,比起接受人类礼义廉耻的文明教育。
我妈更希望我保留蛇的天性,遵循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她隔几年会来看我一次,确保我没被其他动物吃掉。
最后一次,她留下了电话号码。
「你就快成年了,化形后再来找我。」
我一点都不想化形。
饿了就吃老鼠和小鸟。
无聊就钻玉米地偷窥人类叠叠乐。
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直到某次冬眠,我意外被人抓走,再醒来就到了顾聿洲的饲养箱里。
因为我身上的黑色鳞片在阳光下是五彩斑斓的。
所以他给我取名为「小彩」。
我日复一日地观察着顾聿洲。
他的生活规律到刻板,单调又无趣。
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唯一的爱好大概是投喂我了。
不过他对我很好。
发现我不喜欢狭窄的饲养箱后,他重新给我设计了一间房作为我的活动空间。
而且每天都要抽出一部分时间陪我玩。
顾聿洲允许我爬上他的办公桌,甚至允许我上床。
应酬回来后,冷峻的面容染上醉意,看到我时露出不易察觉的柔和笑意。
「小彩,有时候我真觉得你能听懂我的话。」
我盘在他的胸口上,舔了舔他的脸。
连管家都说他很喜欢我。
直到我化形的那一天。
醒来时我一丝不挂地躺在他床上,准备像往常一样盘住他时,被毫不留情地挥开。
「你是谁?」
顾聿洲冷沉地盯着我。
我也盯着他,眼神晶亮:「我是小彩呀!」
顾聿洲:「......?」
他花了好几天接受这个事实。
很快,我拥有了一个常识老师。
她教我识字,教我行为规范,教我使用智能手机。
我成熟得很快。
不管是知识,还是身体。
可是顾聿洲已经很久没有跟我亲近了。
繁殖期到来那一天,我再次爬上他的床。
这次我学会了委婉用词。
「你能不能跟我一起钻玉米地?」
他几乎落荒而逃,神色是从未见过的复杂。
第二天,他把联姻对象带回了家,严肃地警告我:
「人和蛇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死了这条心。」
可我并没有打算跟他在一起。
我只是需要他帮我度过繁殖期而已。
他既然决定养我,就应该提前考虑好这个问题,不是吗?
老师同情地安慰我。
「没关系,天底下有的是男人。」
我茅塞顿开。
在顾聿洲生日那天,家里来了很多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最亮眼的男人,季翊。
准确来说,我是闻到了他身上的信息素,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
于是我从窗户离开,找到了他的车。
2
季翊回到家才发现后座的我。
他吓得一个急刹车。
「我靠,你不是顾聿洲的妹妹吗,为什么会在我车里?!」
我见过他一次,在我忍得最难受的时候。
楼梯拐角,我和他撞在一起。
他脾气很差:「喂,走路不长眼?」
可我转过脸的一瞬间,他呆在原地。
几秒后,慌乱地用手擦了擦鼻子,我看到一闪而过的鲜红。
化形后我的长相过于艳丽,顾聿洲似乎很讨厌这样的我,不允许我出现在人前。
可是,他不管我,我还不能让别人管我吗?
我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着季翊。
「我现在很难受。」
「生病了,我送你回去?」
他重新启动车子,我连忙拦住他。
「不要,我不想回去!」
季翊这才注意到我的脸,白皙的皮肤泛上不正常的潮红。
他一下反应过来,连说话都开始结巴。
「你、你不会被下药了吧?」
我胡乱点头,不想说话,只想跟他贴在一起。
季翊喉结滚动,把我往外推了推。
「你等等,我叫医生——」
他大概没想到我力气这么大,结结实实地把他压住。
「不要医生,我想要你。」
季翊眼睫轻颤,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哄我。
「不可以,你得跟你喜欢的人......」
我真挚地看着他:「我喜欢你。」
此时此刻。
他一下睁大眼:「可、可我都不了解你,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繁殖期加上他身上的信息素几乎让我失去理智,只剩下原始的冲动。
「求求你啦,我真的很难受......」
季翊复杂地看着我,突然自暴自弃般叹了口气。
「......那还说啥了,上来吧。」
3
不知道被压了第几次后,季翊眼底隐隐有些崩溃。
「我说,你这药效还没过吗?天都亮了!」
我含糊道:「快了快了。」
好不容易吃上肉,能轻易结束吗?
自然不能。
我不得章法地咬上他略微红肿的唇,听到他轻轻吸了一口气,紧接着熟练地抱着我调转位置。
又是一轮激战。
被随意扔在地上的衣服下,季翊的电话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
他起身时,脚步虚浮一瞬,差点摔倒。
我还没说什么,他就炸毛般转过头。
「你别多想,我只是脚滑!」
我身上披着他的白衬衫,乖巧点头。
季翊黑着脸接起,不耐烦的表情在看到备注时僵住,眼底甚至闪过一丝心虚。
「喂,干嘛?」
那头传来顾聿洲的声音,平日里冷淡从容的嗓音此时染上几分焦急。
「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宠物蛇?」
季翊表情一松:「宠物蛇啊,没看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蛇了。」
我心底一紧。
他讨厌蛇。
看来这个地方也不能多待。
顾聿洲紧接着问:「那你看到小彩了吗?」
季翊下意识看我一眼。
我双手合十委屈巴巴地拜托他别说出去。
这是在顾家时看电视学来的,对人类很有用。
果然,季翊嘴角微勾,从善如流地对电话那头说没看到。
挂断电话后,季翊还安慰我:
「顾聿洲这人确实太古板了,没几个人能受得了他,所以离家出走不是你的问题,你别担心。」
他感叹道:「但是我没想到,连宠物蛇都要离开他,啧。」
我垂下头。
季翊确实想不到,他口中的宠物蛇就是我。
4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吃早饭时,季翊冷不丁地问我。
撞上我看过来的视线后,轻咳一声,故作轻松道:
「我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我就是确认一下。」
我抬头:「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我联系一下我妈妈。」
其实早该联系了,但在顾聿洲家过得太惬意,一时间忘了这回事。
季翊愣住,脸瞬间红了,低声嘟囔:
「这就要见父母了吗,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但是把手机递给我时,却险些压不住嘴角。
很巧,我妈是季母的老客户,交情还不错。
她现在在国外抽不开身,让我暂时待在季翊家里,直到繁殖期结束。
季翊接过电话时,我妈还顺便跟他说了几句。
不知道提到什么,他脊背僵住,甚至不敢跟我对视。
季翊给我买了部手机。
一打开短视频就刷到热搜。
#寻找宠物蛇,提供有效线索者酬谢一百万,捡到的人酬谢一千万#
【谢谢,瞬间治好了我害怕蛇的毛病。】
【这年头,人不如宠物!】
【这条宠物蛇好漂亮啊,五彩斑斓的黑具象化了。】
【别感叹了,赶紧发动家人下楼找吧,找到就一夜暴富了!】
......
季翊皱眉,语气中带上了谴责。
「一个大活人失踪了他不找,反而去找条蛇,没病吧?」
大概是他没有我变成人的照片?
但是季翊好像脑补了很多我寄人篱下受尽委屈的样子。
他摸了摸我的头。
「这里就是你的家,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
我点头:「想跟你睡觉。」
季翊一口水喷了出来,昳丽桀骜的脸被呛得通红,看上去很纯情。
他眼神躲闪:「你妈说你有渴肤症可以理解,但是这实在太亲密了,不然我们换成拥抱?」
渴肤症?
看来是我妈给我找的借口。
我故技重施,换上可怜巴巴的表情,双手合十。
「求你了,季翊哥哥。」
他被这个称呼叫得浑身一僵。
我趁机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季翊条件反射地托住我,臂弯紧实有力。
「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身体。
他俯身,闭眼主动吻上了我的唇。
5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
深夜,我正缠着他再来一次时,门铃响了。
响了十分钟。
季翊绷着脸咬牙切齿地起身。
「大晚上的,没完了是吧?」
门打开,是顾聿洲憔悴苍白的面容。
「有人看到我的蛇上了你的车——」
还没说完,他目光猛地凝住,手背青筋乍现。
「季翊,你身上怎么会有小彩的味道?」
「什么小彩,我不知道。」
季翊撑着门框,面不改色地跟他对峙。
顾聿洲额角暴起青筋,眉骨冷戾。
「这就是她的味道,你还想骗我?滚开!」
「哈?」
季翊冷笑一声,也生气了。
「这是我家,你让我滚?」
两人谁也不让谁。
没一会外面就传来了拳拳到肉的声音。
唉。
看来愉快白嫖的日子结束了。
我打开窗化作蛇形悄悄离开。
不知道顾聿洲是什么狗鼻子,这都能闻得到。
我从不用香水,按理来说我身上是没有任何味道的。
但是繁殖期的雌蛇会释放一种特殊的信息素。
其他人没什么感觉,只有他总是嫌弃我身上香得让人发晕。
臣妾简直百口莫辩。
季翊怕蛇。
顾聿洲肯定会捅破我的身份。
为了不让我的好哥哥害怕,我只能忍痛离开。
嘻嘻,拜拜咯。
等两人都鼻青脸肿跌跌撞撞地冲进房时。
只剩下一床的凌乱和被风吹得大敞的窗户。
莹莹月光照了进来。
满室静谧,哪有半个人的影子。
6
我妈回国了。
来见我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尾巴。
一个矜贵沉稳,一个温柔多情。
一路上回头率极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明星拍戏现场。
然而他们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
「Mia,这是我们的孩子吗,天哪她长得好像你!」
西装革履的男人脸上流淌着与他冷峻形象完全不符的滚烫的父爱。
我从善如流,乖巧地喊了声爸爸。
他立马捂住心口,抖着手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
「乖孩子,这是爸爸给你的见面礼。」
另一个鼻梁高挺眉眼深邃的男人一看就是混血。
岁月在他眼角留下了细微的痕迹却带不走他的风情。
他两步上来把西装男挤开,仔细地打量我的脸。
「这小翘鼻大眼睛,明显更像我啊,她绝对是我的孩子。」
我眨了眨眼:「爸爸?」
「哎!」
他惊喜得快哭了,立马掏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把风景最好的那处庄园转到我女儿名下。」
「名字?」
他疑惑了一瞬。
「对哦,Mia,我们孩子的名字叫什么呀?」
混血男看向我妈的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那个一身黑色收腰长款风衣的女人。
她红唇含笑,漫不经心地翘着腿,尖头细高跟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晃。
见我们叙完不存在的旧后,纤细白皙的手摘下墨镜,露出比盛放到极致的红玫瑰更为娇艳动人的脸。
「她叫白茉,是我的女儿。」
白茉,是我妈给我取的名字。
出生后放归野外,成年后接回人类社会。
这就是我们家族的继承和延续形式。
为什么不从小接受人类文明教育呢?
因为总有一些异类,非要尝遍人世苦难,厌恶自己的血脉,摒弃天性,为了人类发疯发狂,最后遍体鳞伤。
这种蠢货是要踢出族谱的。
作为蛇人,蛇在前,人在后。
第一性永远是天性。
冷血薄情纵欲狡猾自由。
祖辈已经积累了庞大的财富,大多产业都在海外,有专人打理。
我们这些后辈只需要随心所欲地游戏人间就行。
七情六欲,我们蛇只需要欲,不需要情。
我妈的丧儿式教育在蛇人圈显然是成功的。
顾聿洲让我克己复礼,让我学会矜持,让我好好做个人。
他的每一个要求都踩在了我的雷点上。
促使我意识到,我更加认可的是我作为蛇的身份,而非人的身份。
一般来说,大部分蛇人几岁就能化形了,而我直到成年繁殖期才被迫化形。
这说明我并不是很想做人。
必要时我可以放弃化形的好处来换取我作为蛇的自由。
我妈让助理把我这些年的身份证明文件都补齐了。
简要交接了一些东西后,她又要出国了。
「小彩,你要留在这还是跟我一起走?」
我们母女都更喜欢小彩这个名字,形象生动,很好地概括了我的特质。
于是我们一致决定把它当小名。
我摇摇头:「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刚开始我只是对顾聿洲感到好奇。
后来我对手机和电脑感到好奇。
再后来,发现这些东西也就这样。
还不如回山里捕鼠抓鱼,时不时吓吓人类,偷窥玉米地里不可言说的二三事。
我妈盯着我,难得沉思了很久。
「或许物极必反,我好像把你养得太随性了......不过随你吧,还有,你不想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吗?」
我反问:「这很重要吗?」
我妈眼底这才浮现一点欣慰的笑意。
「确实不重要。」
7
时隔三年,大山,我又回来了!
变成蛇在溪流中驰骋时,所有的鳞片都舒服得张开。
夜晚月色明亮,我绕在树干上昏昏欲睡。
「哎哟,你这色鬼今天这么急干什么,我饿着你了?」
「都多少天没有了,可不是饿死了嘛。」
「啧,轻点,小心有人。」
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还伴随着女人的笑骂声和男人的喘息声。
哟,节目开演了。
我慢悠悠地朝那片玉米地游过去准备吓他们一跳。
突然,几道手电筒的光扫了过来。
「小彩!」
我去,是顾聿洲的声音。
玉米地的两个老乡吓得裤子都没拉好就跑了。
边跑边骂:「大半夜的,叫魂啊,吓老子一跳!」
嘴替啊朋友。
顾聿洲有病吧,还特意追到这来!!!
我连忙往林子里游,似乎还从某个人的鞋上轧了过去。
回头一看,还是熟人——
季翊。
他此刻身体僵硬,脸色惨白,拿着手电筒的手都是抖的。
看样子确实很怕蛇了。
我扭头继续游。
「你是小彩......对吧?」
他语气艰涩,像用尽全力才问出了这句话。
而我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原地。
顾聿洲和他的助理闻声赶来,显然没想到会撞上季翊。
先是震惊,随即怒不可遏。
「你跟踪我?」
季翊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后逐渐冷静下来,对上顾聿洲时手也不抖了气也不喘了,用最平常的语气说最气人的话。
「这条路是你家的,我不能来?」
顾聿洲冷笑:「这里蛇多,我可是为你着想。」
季翊全身上下就一张嘴最硬。
「谁怕蛇了,这里有人怕蛇吗,我最喜欢蛇了,呵呵,用不着你操心。」
助理对现在剑拔弩张的气氛摸不着头脑。
「老板,我们还是先找小彩小姐吧。」
顾聿洲冷哼一声,朝山里走。
季翊显然更不想让他找到我,一把将他扯开。
「小彩不就是为了躲你才离开的吗,你自觉离她远点。」
顾聿洲一拳往他脸上砸去。
「滚!」
8
又打起来了。
我盘在树上看得津津有味。
他们打架时散发的信息素真的很迷蛇。
繁殖期的雌蛇释放出的信息素通常会吸引多条雄蛇,导致求偶场的出现。
它们缠斗竞争,最健康强壮的雄蛇胜出,这保证了优秀的基因传递。
月光下,两人缠斗许久,脸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战损版似乎更帅了。
我愉悦地深吸一口气,决定改变主意跟他们走。
化成人形后,顾聿洲的助理是最先注意到我的。
「小彩!小彩小姐!!!」
顾聿洲和季翊的动作停了一瞬。
我看着他们,戏谑弯唇。
「你们谁打赢了,我就跟谁走,怎么样?」
助理愣住了。
「小彩小姐,您不制止他们吗?」
我摊手:「优胜劣汰是自然界的法则,虽然残酷,但是它是客观的生态过程。」
助理听得一脸懵。
但是他们听懂了。
只有胜出的人,才有资格让我的目光为他停留一会儿。
于是两人打得更狠了,像是把对方当做了自己的杀父仇人。
拳头像雨点一样结实地砸在对方肌肉上。
甚至听到了骨裂和错位的声音,令人牙酸。
助理都快哭了,过去拉架被无差别攻击。
他摘下眼镜抹了把汗,绝望地仰头望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鸡鸣后,这场决斗终于诞生了胜利者。
额,居然是看上去更为文弱的顾聿洲。
好吧,他平常也有健身,但肌肉绝对比不上季翊。
可他就是赢了,以不要命的打法险胜。
他艰难地仰起头跟我对视,汗和血顺着额头滴进眼睛,却浑然不觉似的紧紧盯着我。
苍白干裂的嘴唇哆嗦着吐出三个字。
「我赢了。」
我笑着点头:「是啊,你赢了,好厉害。」
顾聿洲笑了,一个很纯粹的笑容,却不知不觉红了眼。
我很少看见他笑。
大多数时候他都眉头紧蹙,严肃紧绷,除了工作,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现在这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蛇蛇我呀,迫不及待地想尝尝了捏。
顾聿洲让助理把半死不活的季翊带去医院。
他自己开车带我回去。
有一道灼烫的目光紧紧盯着我的后背。
但我是个遵守游戏规则的人。
一次也没有往后看。
9
路过刚刚那片玉米地时。
我突发奇想,晃了晃顾聿洲的袖子。
「聿洲哥哥,我想去那里。」
他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赫然是刚刚那两人准备办事的地方。
已经被简单收拾过的一小块空地,隐蔽宽敞,还铺了些干草。
他握着我手的指节蓦地收紧。
借着月光,我清晰地看到他薄薄的耳垂红了一片。
顾聿洲没说话。
扫兴。
我松开他的手往前走。
「Sorry 啊,忘记你有未婚妻了,又要让我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了是吧?」
顾聿洲急促用力地攥住我的手腕,关节上的血也盖不住泛白的指节。
「联姻取消了,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我不能没有你,小彩,我喜欢你。」
他说这话时呼吸时轻时重,极为生涩,一字一句像孤注一掷般沉重。
漆黑的眼瞳中写满了执拗,认真得如同宣誓。
我弯起眼睛,露出甜美的笑。
「那你会满足我的愿望的吧?」
「会。」
顾聿洲抿唇,拦腰将我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向那块空地走去。
撩起衣摆时,他的腹肌上全是青紫的拳伤。
头发也不复平时的一丝不苟,变得乱糟糟的,格外狼狈。
但是这反差感让我很喜欢。
尤其打架引发的男性荷尔蒙剧烈波动,让蛇根本招架不住。
他难堪地制止我的进一步行为。
「脏,我们还是......嘶!!!」
人们总是用红豆寄相思。
我轻轻地含绕红豆时,他的表情确实羞耻得相思。
也许是一晚上身心刺激过头。
他的第一次不尽人意。
顾聿洲对上我微妙的表情,咬着唇别过头,一滴泪落了下来。
他艰涩道歉:「对不起。」
这很难让蛇不对比啊。
明明季翊就做得很好。
不过我还是安抚了他几句,还是哄不好。
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顾聿洲哽咽得更厉害了。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好好好,我信你,回去吧。」
真是一点兴致都没了。
10
回到顾聿洲住的别墅后,我发现佣人都换了一批。
他果然不是绣花枕头。
表现得一次比一次好。
甚至突破了以往的保守风格,会主动开发刺激的新玩法来取悦我。
我住得还是很满意的。
除了一些小插曲。
顾母趁顾聿洲上班时怒气冲冲地闯入别墅。
我坐在二楼窗台遥遥跟她对视。
还十分友好地挥了挥手。
可顾母似乎更生气了。
她冲到我面前,深吸一口气,竭力保持贵妇人应有的体面。
「要多少钱你才愿意走?」
我无辜地看着她。
「不走,我还没玩腻呢。」
顾母震惊地瞪大眼。
「什么!」
我双手撑在窗台上,脚尖轻晃。
「你耳背?那我说大声点,我——不——走!」
她再也控制不住怒火,攥紧手里的包指着我鼻子大骂。
「不要脸的狐狸精,我儿子是要跟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联姻的,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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