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缘起
千里有缘来相会,就是这个缘分让我认识了精神疾病的可怕。
2015年的十月八号,参加婚礼归来,晚上无聊捞起了漂流瓶,命运就是这么无常,这个瓶子让我的生活陷入了冰火两重天。
遇到了她,一个善良,直接的姑娘。加上好友,寒暄了几句,就和其他网友一样,感觉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或许过不了几天不是她进入我的黑名单,就是我进入她的黑名单。
第二天消息框中弹出了她的照片,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映入眼帘。正值失恋期,抱着聊骚的心态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由于熬夜加上烟酒过度,一度声音嘶哑无法发声,告知她无法语音的原因,她要了我的地址和电话。作为一个男人不觉得这是什么隐私,随即发了过去,她说会给我邮寄一瓶药。这种事情大多数是没话找话的说辞。没有报任何的希望,即使真的邮寄过来,我也不敢吃。
一天无话。第二天快递来了,邮寄的是一瓶念慈菴枇杷露。当时惊愕大于感动,一个陌生人怎么会这样体贴,有点懵。
一瓶药引发的离奇故事。
就这样联系越来越频繁,每天说着恋爱中情侣的话,关心挂念的彼此,时不时的邮几本书籍,几盒糖果,吃在嘴里,甜在心间。
在一个周五的晚上,我踏上了北上的列车,一晚上的期待,一晚上的失眠。次日清晨来到了未曾踏足过的陌生的城市,阳光明媚,虽然一晚未眠,精神分外的亢奋。
在满怀期待中,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那个她,化着淡妆,一件长款羽绒服,简约又不失气质。逛了她所在的城市,事情有点突然,临时有事要办,把我安排在了一家图书馆,临走时轻轻的吻了我的脸颊。
在图书馆内等待了两个小时,突然电话响了:“我事情有点急,所以没法送你了,你打车去车站吧,真的不好意思,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在知道真实的情况后,我哭笑不得。)
我没有抱怨,每个人都会有紧急情况,就这样我踏上了归去的列车。依然没有任何的不纯洁的想法。电话还是很频繁 ,重复着以前的日子。
只是越来越“了解”她,她会为学校的孩子准备牛奶,而且是特仑苏或金典之类的而不是最普通的那种,而且是每天必备,时不时带着孩子们去外边聚餐。基本上她的大部分工资都用在孩子身上了。
越是深入了解越觉得她是个好女孩,对别人的付出,对自己的关怀,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从她的口中得知她妈妈是大学退休 的教师,父亲是做工程的。(剧情最终反转了)
正是这种情况,我也陷入了一个泥潭。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接触到经济了,我其实比较反感谈钱,毕竟没有很深的感情(或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第一次是为了给学校验组织机构代码证,我不太相信,后来她把组织机构代码证发了过来。我相信了,没有任何的怀疑。
在很久的一段时间没有任何的经济往来,当然借的钱没有还我。突然有一天电话来了,说她妈心脏病发作,由于他爸爸在外地出差,而且不能告诉他爸,因为有高血压,钱都在她爸爸的手里。还差钱做手术,电话里是那么的急切,而且我知道她工作的地点,知道她确实是一位老师。犹豫片刻,把钱打了过去,这可是救命的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每天都怕接到她的电话,因为电话了都是她沙哑的声音和等待我帮忙的期待,我有些畏惧。当时的我犹如试了迷惑一样,想尽各种办法帮她度过她口里的"难关"。
2.缘灭
年后的某一天,一个电话过来了,告诉我她要分手,理由竟然是她怀孕了(当然不是我的)。
她是这样说的:由于钱不够,所以她找到了大学追求过她的,但是她没有同意男生,男生很有钱,从上海飞过去找她,当晚喝醉了,就住在一起了,当她醒来的时候那个男的已经走了。
由于那句歌词:一次就好,真的一次就准了。
后来知道自己怀孕了,但是那个男孩的电话打不通了,她不想伤害一条无辜的生命,所以打算自己生下来,同样不想对不起我,所以必须要分手。
第二天,我买了火车票,从我没有告诉她我的道理,在车上,接到她的电话,得知我来了,她的语气很强硬说不要来找她,即使来了也不会见我。在一天之中我来回跑了两千公里,中间没有间断,回到车站已经晚上十二点,打车回到住处,心如死灰一般。
我回来的途中发了一条短信:这个车站是你见我的地点,同时也是你离开我的地点,再见,再也不见!
3.牵连
如若不欠,怎能相见。
只是见到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妈妈。
即使分手了,当初在经济上的帮助也不能付之东流,因为那是我四年的积蓄(后来才明白我就犹如动画片里的,哪吒,金刚葫娃)正常的人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通过她的空间找到了她妈妈的qq号,但是加了几次都没有通过,又从她妈妈的空间里找到了一个我只知道名字却不认识的人。以陌生人的身份聊了一些,试探性的问了一些问题,最后直入主题,说她欠我多少钱,现在手机都打不通了,如果在联系不到的话,我可能要报警了,因为我知道她的身份证还有转账记录,同时留言告诉她我的姓名还有手机号。
没过几分钟,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了,听筒中传来声音:“你好,我是阳阳的妈妈,你是谁谁吧,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在不知真假的情况下,借出去这么多钱,你别报警,有时间咱们见面好好谈谈”。那是一位母亲在承担孩子犯的错误,恳求别人不要惩罚孩子。
4.相见
我再次踏上列车,来到这个曾经让我欢喜让我忧的地方。心情与第一次有着天壤之别,这次有点畏惧,害怕最终的结果让我失望而归。
接站口,看到了一位面容憔悴的妇人,满脸的皱纹,头发已经花白,一脸的沧桑,岁月在她的脸上刻上了无尽的伤痕。
这个城市,今天被雾霾笼罩,一如我当时的心境。寒风中,单薄的阿姨有点瑟瑟发抖。
选择了一个比较肃静的面馆,坐下来点了两碗面,开始了让我为之一振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