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一溜烟就已到了初十,不少游子已奔赴返程的路上,抑或早已在职场上奋笔疾书,于是乎返程的热点就出来了——行李,普通的行李,塞满了乡味,塞满了乡情,也塞满了爱。
因为(外)祖父母已去世多年,在老家也没有房子,故而已是三四年没有回老家过年,用父母的话说:父母在哪,哪便是家,所以还是很少真正感受春运那般人口迁徙规模宏大和艰辛,但“行李情”总是能切身感受的。无论是送行李还是收行李,从小到大每年总有那么一两回。
我是典型的留守儿童,父母在深工作十七年,和他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在一起的时间目前还没有,记得上大学之前,一直过着候鸟般的日子,每逢寒暑假就坐的大巴或者火车来深圳,而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充当着家乡美味的搬运工,常常都是带着七八个行李箱或者蛇皮袋里面装着奶奶极其用心做的腊鱼腊肉、香肠、腊鸡和家乡的酒、饼、特有的青菜等一系列监利特产,每一次都是几十斤,年少不懂事的我们总是抱怨这种行为,总是觉得没有必要这样做,深圳还是都能买到的,奶奶却总说“你爸妈最喜欢吃这些了”,父母一年回来也就那么就几次,平时,爷爷奶奶与他们只能用电话沟通,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难得“搬运工”放假了,终于有机会能给他们带些好吃的了,带些平时没有的关爱。
上了大学,一个人远去外省读书,由于路途遥远且暑假假期只有一月,所以每年都是一年回一次深圳,然而,读书几年,我依旧是“搬运工”,母亲也像奶奶一样,每到三月返校的前两三天总会问我想带的东西,于是抽时间去买去做,以至于到了关上29寸大箱子,拎起来估重的那一刻才发现真是满满一箱子,一小袋挤一小袋,不留一点儿缝隙。箱子里不仅有做好的家乡腊鱼香肠腊肉、炸辣椒,还有妈妈认为外省没有的又或者相对深圳来说十分便宜的水果、零食,记得有一年,因为我爱吃椰子,和杨桃她买了四个包装好了的椰子和几斤杨桃,妥妥的塞进行李箱和背包。现在回想,只觉当时肩膀承受太大“压力”,居然不辞辛苦搬运那么多东西。到校打开行李,取出妈妈装好的罐头 ,家的香味随之溢出时,自豪的介绍家乡特色美食那种欢喜时,和同学一起分享各自父母做的美食时,那到了福的笑声最是让人难以忘记。
对于行李里要装什么,奶奶的“你爸妈喜欢吃”和妈妈的“你喜欢吃”早已给出了答案,后来,我也照做了。七八年在外读书早已养成出远门“三个一”的习惯,一行李箱,一背包,一个我。无论是在外读书还是出去旅游,总是如此装备,总会带些当地的特色产品,在拉萨时,西藏的牦牛肉、青稞酒、酥油茶、糌粑等特产是行李箱的常客;在咸阳时,陕西的红枣、石榴酥和黑米稠酒、石头馍等特产酒占据行李半壁江山,在江南时,上海的雪花膏,苏州的苏绣围巾等等,想让父母家人不出门也能感受感受那异域风情。
行李,可小可大,一方面由于便于携带的物质属性,注定它不会过于庞大;但另一方面行李大的让人惊叹,小小的行李,却能塞的下满满的寄托,满满的爱,叫人怎能忘记它?此中有真意,幸福行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