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社里加紧了练习,我只能不断地向母亲撒谎,怕极了有一天我再也圆不过去。 有一天晚上,排练得很晚,顾北屿坚持要送我回家。我只好推着单车和他并排走,微弱的灯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忍不住打破了沉默,“你为什么喜欢弹吉他呀?” “刚开始,是因为一个人。后来,也是因为一个人。”他突然很认真地说道。道路很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眼中闪耀得像是有流星划过一般绚烂。 “不过,最开始的那个人,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他有些哽咽地说着。 我知道我可能触到了他心里的一块疤,问到了不该问的事情,便不再追问下去了。 不远处,我家的灯火通明,深深地刺到了我的眼。 在小路分叉口,我与顾北屿告别。
回到了家,母亲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责骂,我松了一口气。饭桌上,是早已凉了的饭菜。 我把饭菜热好后,重新端了出来。 母亲没有说话。明明是面对面坐着吃饭的两个人,却好像陌生人一样,这让我有些不安。 不想了,越想越烦,明天就要比赛了,努力发挥好吧。我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