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期的习惯磨钝了敏感性之前，作家本能上总有一些受挫的东西，因为他出于本能会对人类的种种怪异性格倍感兴趣，而他的道德观对此又无能为力。他自认为深入观察让他有点惊讶的邪恶，是一种艺术上的满足；但是真诚迫使他承认，他对某些行为感到的反感，远不如他对这些行为发生的理由产生的好奇强烈。一个坏蛋的性格如果合乎逻辑并且全面，对创作者来说是有强烈吸引力的，即使这与法律和秩序背道而驰。我以为莎士比亚创造伊阿古①所持的强烈趣味，是他用幻想编织月光、想象苔丝德蒙娜②时从来不会有的。作家在创造坏蛋时也许满足了他扎根内心深处的一些本能，文明世界的礼仪和习惯把这些本能逼回到潜意识神秘的幽深处。赋予他创作的人物血肉和骨[…]」
摘自：《月亮与六便士》 — 〔英〕威廉· 萨摩赛特·毛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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