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是看到阿航姐姐文章里的一个名字,她说在河内,一个人的旅行也很美。那时候,河内这两个字就印在我的脑海里了。
下龙湾,是我梦想清单中的名字。
三年前,第一次去越南胡志明市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了一张下龙湾的明信片,我看哇,很美,于是就买了,希望能有一天去下龙湾。
这样梦想着过了近三年,期间我辗转各国,一直都没机会去。直到今天,错过了春节的订票,一定要出去玩的。于是,刚好过了春节,在网上看看哪里有便宜的机票,刚好看到河内,便果断定了机票,事实证明,真的很划算。
河内,这个我只是听说过一次,然而并一无所知的城市,我甚至都不知道它是越南的首都。因为我一直都固执地认为胡志明市才是首都。去之前,我也没查看地理位置,想当然的以为和当初去胡志明市一样的,碧海蓝天,于是我带上了我所有的超美的裙子,我希望能拍出美美的照片。可是天知道,真正到了那里是什么样子。
去之前,我的法国朋友说,河内有很多雾霾,我还不相信,很难想象,说,啊?为什么?没想到,到了那里之后,对他说的一切都深有体会。
回国之后,才知道法国作家杜拉斯的《情人》的故事,原来与河内相关。可惜的是,我并没见到书中写到的浪漫。
人这辈子,不过是场长达两万多天的旅行。从灵魂与躯壳际遇之时就开始。行走在不断叠加的浮华中过久,难免会滋生乏味厌倦的心理,这时,短暂的逃离或许是一种难得的调剂。而河内这座不那么现代的城市,恰好为我提供了一个暂时避世的空间。
先说说我这一个星期的越南行感受最强的一点吧,当初我在胡志明市的时候,都没这么强烈的感受。
一、河内的斑驳
1.河内这座城市
河内,时不时能看见的法式建筑风格,我喜欢这样的混合,斑驳中透露中着浪漫的法式风情。这次河内之行,让我充分感受到祖国的强大与现代,尤其是现代。河内超出了我的想象。河内的一切都彰显着这座城市与摩登格格不入的个性:逼仄的街道,不高的建筑,汹涌的摩托流,以及各式各样的小贩,而这些反倒成了生活最恰如其分的注脚。
因为三年前的胡志明和美奈并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那时的我只是觉得海鲜好便宜啊,一天可以吃两顿。胡志明并没有给我一种残破的感觉,虽然比不上泰国的清新小资,可是却也算小有情调。我依然记得我们在saigon的邮局给自己寄送的明信片,在清新的咖啡厅拍的文艺照片。
可是河内却颠覆了我的想象。首先是满大街的呼啸而来的摩托车大军,让行走的路人呼吸着散发的尾气。到处都是狭窄破败的房屋,有人说火柴盒似的房屋,就连酒店的门口也那么小,跟北京的中国大饭店和国贸三期,甚至一个小宾馆比起来,简直都不像酒店,以至于我常常忽视了,或者感叹为什么这么小,这还是酒店的样子吗?北京酒店的豪华与气派可以碾压这些我看过的酒店,在那几天,至少经过的都没看过。北京的现代也是河内无法比拟的,在河内我甚至都没看到一个大型像样的商场。如果说,都属于东南亚的话,那么相比而言,泰国曼谷要比河内发达的多。
走在路上,到处都是摩托车的喧嚣与嘈杂,夹杂着尾气的味道。放眼望去,除了扑面而来的摩托车大军,同时也有屋檐下坐满的人们。也许是大的桌子成本太贵,也许是没有空间摆放桌子,与北京或者欧洲在饭馆外面摆放的桌子相比,与在外面戴着墨镜悠闲地晒太阳的北京或者欧洲街道相比,坐在狭小的屋檐外面小板凳上的越南人似乎有点可怜。他们不是享受大餐,常常是三三两两地磕着瓜子,喝着咖啡。我们看来是很憋屈,可是在他们看来却是很悠闲和享受。
没有对比就有没有伤害,看过欧美与中国的现代,再看着狭窄与破败,我心生怜悯,同时也感恩自己来自无比现代的城市。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当时我去胡志明的时候,是从新加坡过去的,可是我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为何这次在河内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呢?
二、和中国相像的文化
第一天酒店有一个免费的free tour walk,带我们去了河内最有名的文庙。说实话,去越南前我都没怎么做功课,我一向都是不做计划很随性的人,只是随便看了几篇攻略,了解了有哪几个大概的景点。
河内的景点对我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吸引力,我不过是看到便宜的机票,然后去放飞一下心情。河内有的,北京都有,甚至比河内的还好,又如何能对我有吸引力呢?
在河内有还剑湖和西湖,在北京有前海、后海;在河内有三十六古街,在北京有三里屯,后海酒吧街等,在河内有巴亭广场,在北京有天安门广场,甚至比它的还大好几倍。在这个小团里只有我一个中国人,别的都是外国人,我就只好顺带着给他们介绍一下中国文化了。
小导游,是两个大学生,他们是做过功课的,懂的还挺多,给我们介绍了挺多的文化。可是当我走进去后,失望之余有点吃惊,尤其是我看到那么多中国文化在里面的时候,那么多汉字在上面的时候,看到康熙帝题写的“万世师表”,看到那么多人为了祈求好运,在写中国的对联,甚至还有古文,比如“登科”等,但是他们并不一定知道什么意思。不过,作为中国人,我还是觉得很骄傲和自豪的。这个文庙只是一个开始,随后在路上一路行走才发现有超级多的小的寺庙,写的都是汉字。
小导游是女生,在游览当中跟我说,很不喜欢孔子。她说,因为孔子重男轻女的思想,导致她的家里好几个妹妹,爸爸就是想要个弟弟。不过,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待查证。因为在中国,似乎没有听说重男轻女是孔子的思想,更多的时候尤其是我们作为教育者,学到的是孔子是教育家,”因材施教“的正面思想。
回来后,在网上查,才知道原来中国有段时间统治过越南,我很奇怪,我竟然不知道这段历史。难怪小导游说,中国侵略过越南,难怪越南人不喜欢中国人,现在这一切都合理了。让我更加奇怪的是,学了那么多历史,怎么没学到这一段呢,还是我太孤陋寡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