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点,在潮热难耐中醒来。睡裙被汗水紧紧粘在身上,周围的空气闷热潮腻,电风扇还在徒劳的转着,试图搅动起一丝凉意。但显然,初中物理老师的话是对的,风扇是无法降温的,呼呼吹出来的,也不过是一样的热风。翻来覆去折腾了一阵,终于困意占了上风,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早晨五点钟,又一次热醒。床单是热的,枕头也是热的,全都撒泼耍赖地往你的身上粘, 又潮又热,又湿又黏。
躺不住,起床去洗昨天晚上换下的衣服。看看并不太多,接了两盆水,用手洗吧,还顺便摸摸凉水,降降温。说实话,夏天我最爱干的家务就是用凉水洗衣服了。刚刚六点不到,院子里已经阳光一片,夏天的太阳真是劳模,晚退早到,还总是热情无限。
我在洗衣服,婆婆用水管冲刷着院子,顺便给那几株月季花浇水。她说院里用凉水冲冲会凉快一点,可没准儿,天气炎热,水汽蒸腾,说不定,我们就和锅里的馒头一个待遇了。
洗完衣服,屋子院子都收拾完毕,躺回床上——睡觉。
其实也不一定能睡着,就是晚上没睡好,眼睛老是不舒服,上下眼皮拉拉扯扯地总往一块跑。
院子里,年迈的汪星人慧慧伸着舌头不停地喘着,汗水不断顺着舌头滴下来。瞧它那一身厚厚的毛,我不禁难受,真想帮它剃光,只不知它能不能乖乖等着。
站在窗边,一丝风也没有,倒是将太阳的火热感受的更真切一些。
打开空调,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又一次觉得夏天的炎热比冬天的寒冷更难耐。当然也许是难受的感觉会随时光流逝而淡化,暴露在烈日下的我忘记了凛冽寒风的刺骨。
公婆去喝喜酒了,家里今日剩下我们三口,小万和我都拒绝午餐,我真就在床上躺了大半天。小万还好,自己开个电扇待在东屋,说并不觉得太热。
公婆回家后,第一句话就是让打开空调,这可真是难得。因为婆婆怕冷气,所以空调一直没敢开,今天她也受不住了。
看来,没有改不了的习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