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溪凝音』第4章 我叫墨溪

“我叫王浩,来自庆山镇,今年十六岁,爱好打篮球和看书。”

“我叫唐娟,爱好唱歌,希望和大家将成为好朋友。”

自我介绍的环节,墨溪手心不停地冒汗,看着一个个从容走向讲台的同学,墨溪知道这是终究逃不过的。

“下一位”刘老师站在讲台的右侧笑眯眯的看着,慈爱的眼神扫过全班同学,看着学生一个个走上来欣慰的笑了起来。这是他作为班主任即将要带的第一届学生,也是他内心最有成就感的一次。

听到老师的呼唤,墨溪站起来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走向了讲台。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像是走向法场的甬道,周围到处都是“贪婪“”的目光,好像能一口吃掉墨溪。

站在讲台上,墨溪的双腿不自觉的抖动。他扶着讲桌,捏着桌子上散落的粉笔头开始了自我介绍。

“我叫李墨溪,来自溪水镇,喜欢读书写文章,不太爱说话,希望在大家的帮助下变得开朗。”说完,墨溪鞠躬就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墨溪,这个名字挺有意思。”正当墨溪要坐下来的时候,刘老师的声音突然从讲台传来,墨溪惊慌的回过头正好迎上了老师和蔼的笑容,出于礼貌,墨溪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下一个”刘老师像是察觉了墨溪紧张的情绪,便继续叫着后面的同学。

没多久,全班已经自我介绍完毕了,在老师的主持下同学们互相熟悉,预习第二天即将要上的课程,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放学的时间。

墨溪随着人流回到了宿舍,刚进门就看到宿舍零零散散的坐着三五人。见墨溪进门,都看了过来。

“墨溪,你好我是王浩”,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同学径直走向前来,墨溪因为仰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王浩及时拉住。

“不好意思,被绊了一下。”墨溪不好意思的回应道,开始仔细打量这个身材高大的男生。

“没事,我看咱们宿舍进门处有个小坑,还是以后注意点好。”说着就转身看向正在床上打量墨溪的众人。

“是啊,以后肯定要注意点。”几人齐声附和着。

之后,墨溪一一认识了宿舍里的其他人,舍友都是来自附近的乡镇,所以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了解的东西,说笑了一阵就各自洗漱去了。

花荷中学的学生宿舍一般是晚上十点钟熄灯,期间会有巡勤的老师督促,以防学生偷溜出去彻夜不归,出现安全事故。这在之前是出现过先例的。

墨溪洗漱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必是因为白天睡的时间久了点。

“墨溪,你也没睡啊?”

“睡不着”墨溪听到上铺的王浩叫他就顺口回了一句。

只能感觉到王浩起身从包里掏了什么就下了地。

“抽烟吗?”王浩碰了碰墨溪。墨溪是不抽烟的,但是又因为睡不着就起身跟着王浩出了宿舍。

出了宿舍门已经是晚上一点多钟,校园里除了几个二十四小时长明的等以外,都是一片漆黑。墨溪和王浩站在晾衣服的阳台望着几颗星星点缀的天空发起了呆。

“刺啦”王浩划着了火柴,自顾自的抽起了烟。烟雾在黑色的夜幕下一点点的飘散着,像是迷路姑娘的头巾,又像是黑夜中藏匿的光影,煞是好看。

“能给我抽一下吗?”墨溪转过头望着正在陶醉的王浩。

王浩二话没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递给了墨溪,又划着了火柴为墨溪点上。

“咳咳”刚入口,一股难以言说的辛辣钻进口腔,墨溪感觉头都是晕的,急忙熄灭了烟头。一旁的王浩笑了起来,说道:“看来你真的不会抽烟啊!”

“第一次”墨溪捂着咳嗽不停地嘴回应道。

“走吧,明天还要上课嘞。”王浩掐灭烟头放在了一个易拉罐里朝宿舍走去。进了宿舍,一声声此起彼伏的鼾声充斥着狭小的空间,墨溪因为刚才抽烟的缘故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倒下就睡着了。

等了几分钟,地铁终于来了,拖着行李的年轻人和我一起挤上了地铁。因为时间还早,车厢里空空荡荡的,我找了一个靠边的作为坐下,看起了电子书。

又一站,上来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孩子三四岁,脑袋后面扎着一个小辫儿,虎头虎脑的挺惹人喜欢。妇女坐下后,小孩子被放到了地上,小孩奶声奶气的自言自语着,还不停的看向周围的乘客,惹得车厢里笑声不断。好像所有人对孩子这个群体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没几站,墨溪就下了地铁,往出口走去。

 “墨溪,快起床,要迟到了。”睡梦中墨溪隐约听到王浩的喊声,睁开眼看到头发还没擦干的王浩正使劲的摇着墨溪。

意识到应该是要迟到的缘故,墨溪胡乱擦了下脸就跟着王浩跑到了教室。

“你们这是干嘛啊?风风火火的。”刚坐下,薛冰就疑惑的看着墨溪还没擦干的脸。

“没啥,起得有点晚。”墨溪气喘吁吁的回复完就拿出课本读了起来。

第一节课是语文课,也是墨溪最为喜欢的课程。只见班主任刘老师满面油光的进入教室,一股七十年代的风范一下子点燃了课堂。看着班主任的造型,墨溪心想中学时代的老师是不是都是这般油腻。尤其是刘老师那短短的寸头,在额头映衬下怪怪的,像一块被搁久了的巧克力蛋糕。

一上午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中午,墨溪一个人走在前往食堂的路上,王浩像个老大哥一样拍了下墨溪的肩膀,什么也没说两个人并排走了起来。

吃过午饭,墨溪和王浩一起回到了教室午休,九月的天气并没有那么炎热,凉风习习像是在嘲弄炎热的午后。墨溪托着腮看着窗外,想起了凝音。

听张凡说凝音和自己是同一个学校,可又没有碰见过,墨溪不由的怀疑起来。不一会教室里的同学都午休了,墨溪也耷拉着双眼打起了盹。

隐约间,墨溪像是看到了凝音,远远地,像一个天使,一步一步的走来。口水不住的从嘴角流出,印湿了课桌,迷糊的墨溪随手抓起纸巾胡乱擦了一下就又睡了起来。

学校的生活总是一成不变,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墨溪却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和王浩一起去了县城北边的一座关屏山。

小山上有一座庙,好像是关帝庙,是信道人家前往的好地方。又因为山势崎岖,自然也引得许多年轻人的攀爬。

墨溪和王浩是周六上午来到关屏山的,山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间有许多小贩。水果、佛珠、香脂、小物件活脱脱一条特色街。墨溪和王浩走走看看,也没决定买点什么。

正当准备爬山的时候,墨溪注意到山路的边上有一个卖字的小摊。一张油布上放满了各色各样的字,字刻在小木块上,而后有用红绳系住。墨溪停下脚挑了一个“墨”和一个“凝字”就开始爬山了。

关屏山海拔不高,没有近视群峰巍巍,晴川历历;远眺天际耸秀,岗山隐隐之境,倒有点小家碧玉,青山矮草的味道。山路由小腿粗的铁链护着,脚下是青石板搭建的地面,沿途有几个小小的山洞,洞内供奉着一些塑像,一个个威严壮美,颇有一点宗教的味道。

墨溪和王浩两个人从山脚一口气就爬到了山顶,本来海拔不高的关屏山俨然不能阻挡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在山顶,墨溪和王浩并排站在,眺望脚下的花荷县。

花荷县像是一幅画卷平摊在洛豫大地上,一幢幢楼房相互交错,街道上小的像蚂蚁的车辆鸣着笛声,街道旁的花坛更像是墨客挥毫时低落的墨汁,只是被涂抹成了其他颜色。两个人早已被景色俘获,心里暗自嘀咕着不虚此行。

“墨溪”正在陶醉的两人,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孩声音。

墨溪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运动服,突发高高扎起,额头上还残留着汗珠的女孩张着嘴一下子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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