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断气前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我们三个人的过往,黑白默片般的走马灯。不管是悲伤还是喜悦的记忆都像是没有温度的泡沫板一样,无机且没有生命。
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质疑发生过的,我曾相信过的一切。他们早就粉碎在一次次的爆裂与碾压中,化作无法复原的粉尘,被风吹散在虚无的各个角落中。
你笑着对我说“如果你去死,我会很开心,所以请你去死吧!”,轻快的语气,像是我们第一次的对话,“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当然!”那么爽快的结交一如此刻的背叛。
后知后觉者是悲惨的,可先知先觉者无力挽回避免的无奈更令人绝望,明知结局如何,却还要强颜欢笑的向前,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可以不要这样吗,我错在哪里,我可以改。我死命的挣扎,向他们求饶。
“讨厌你不需要理由,你死掉就好了!”你笑着,开心的对我说,加重了双手的力道。
我花了十年的时间去封闭我的泪腺,此刻却轻易的崩塌了。“求求你们。”我小声的说。
我看见了白色的光,我听不见了他们的笑声,感受不到窒息的痛苦。我解脱了吗?无人知晓,他们真的开心了吗?也许吧,我恨吗?大概恨的吧!更多的是恨我自己,每一个错误的决定都离不开一个固定的界定范围,而这个范围往往围绕着一个起因。
如果当初我没有握住那两双手,那两双手也不会顺着我的身体扼住我的喉咙。如果不心存侥幸,明知道不可能松手的,又何必惩罚自己继续承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