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有些明显的肚子,167的个子,黝黑的皮肤,有双瞪大时让人害怕的眼睛,眼角有些些许的皱纹,嘴角习惯性的下抿以及深深的法令纹,瞧,他就是这样以为普通不过的中年男子。
我这个人想来健忘,对我小时候的事情多是不记得,对父亲的记忆更是少的可怜,这当然不是父亲没有陪伴我长大,而是我这个人的记性实在是不好,我搜挂着我大脑中的记忆,能让我记起来的也就是那么两三件事。
当我七八的时候家里面其实很穷,听我妈说那时候我的父亲是干着开拖拉机的工作。我还记得那时候家里还是没有翻盖的旧房子,要让我正经描述出院子的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院子的面积很大,中间有个类似于拱门把院子分为前后两部分,院子里当时种着两三颗苹果树,我儿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和哥哥门一起在院子里奔跑玩闹,一起爬树,苹果熟了的时候我们就跟猴子般一个个蹿上去够苹果。
那天早上父亲又要开拖拉机去外面,在家门口妈妈就拿着两个生鸡蛋递给父亲,我就这么好奇的看着,我爸就这样把生鸡蛋给吃下去,说吃倒不如说是仰着头直接喝下去,毫不犹豫。就是这么一个场景,说不上有什么值得我铭记的点,但就是这个场景让我记了这么久,或许是我那时好奇的强烈感觉让我记在心头,又或许是我在那个时刻才感知到这个男人又要出去挣钱,为这个家努力。
常听父母说家里面的孩子就我和老三没让人操心,老二和老四都是那种让人操心的孩子,体弱多病。我想我那时候年纪小,听他们说起的时候并不会为我的两个弟弟妹妹感到怜爱,反而想的是我的身体真棒没让我在四个孩子中拖后腿,现在想想也是当时的少不更事。
记忆中我那时应该是上三四年级的时候,家里面安装了有线电话,我一直到现在都以为是老爸想通了看别人家都有所以就给家里面安装了电话。那个时候家里面并没有很多的娱乐工具,所以电话带的音乐都够让我们玩很久,,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间有个晚上我的妹妹发烧到晚上抽搐,我妈也没有办法联系到我爸,只能自己大晚上抱着我妹去隔壁村的诊所,我爸后来知道后就在家里面安装了电话,我猜想是父亲再也不想把孩子放在自己都不知道的境况里。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我们家的老幺生病住院时的记忆了。在我们兄弟姐妹中的记忆里,你要说父亲有什么才艺,我们大概都会说“他那会有什么才艺”,这并不是说看不起父亲,而是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孩子,虽然也是熬到了初中毕业,但是父亲的聪明劲从来没有放在学习上,所以我们可以都会肯定的说父亲没有什么才艺。老幺生病住院的时候,父亲并没有一直在医院里照顾,常在的是我和我妈。老幺当时还小,血管也不太明显,可能也是医生怕小孩子们乱动反而跑针,所以每次老幺输液的时候都是扎在脑袋上,看着特别心疼。
每次父亲来的时候都会抱着他逗他笑,然后会拿出来笔在弟弟的身上话小鸭子还有手表,其实特别简单也并不好看,但每次父亲都会画的特别认真,认真到会在每个孩子成长的过程中都会有这么一段记忆…
你看我就是这么不细腻的人,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关于父亲的就只记得这么些,但那又怎样呐?人生那么长,关于父亲的好,我会慢慢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