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书写一通后,发现自己一直在责备自己,突然醒悟过来,救场的声音出现了。
易丽,你在干嘛呀,一大早的,全部都是对自己的责备,你妈妈都没有这样骂过你,训过你。
突然,一个画面浮上脑海,谁说妈妈没有责罚过。
也不记得是多大的时候,估计是小学高年级了吧。妈妈说我考试考砸了,要罚跪。这个印象还比较深刻,画面非常清晰,少有的几次惩罚。
只见我乖乖的地跪在父母床边的地板上,身子挺得直直的,也不知是委屈还是气愤,虽然接受错误,但心又不甘于接受。
父母倒好,我在床边跪着,他们睡他们的,说是要罚我跪一个时辰。具体记不清楚了,就记得要罚跪。妈妈就留下这么一个惩罚,倒是连监督都懒得做,把监督权交给了我自己。
小孩子还是挺听话的,虽然很不服气,可还是得听从,乖乖地跪在那。小嘴抿着,脸儿胀得圆鼓鼓。好像在无声的抗议,我就是考差了点,犯不着这样吧。
现在想来,这个画面有些搞笑,他们睡得那么香,却让我一个人受苦。关键是都没有人监督,我那时怎么就那么听话呢。看来,小孩子的超我还是蛮强的。
难怪我女儿一个那么自我的人,从小没有受过过多的压制,她仍然在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时,会习惯性地询问:“妈妈,我可以……?”其实,基本上我的回答都会是可以啊,极少数情况下我会阻止,这个好像不太适合,你为什么想要这样做呢?但她内在仍然有一个严格的超我在约束着自己,就好像是我在她大脑存在着。
哦,老天,我真的非常宽容,从不严厉,那个声音绝对不是我。我想辩解。
如果不是父母留下的,被小孩内化了,那会来自哪?
也许小孩在四五岁的时候,代表良知的超我总是会成长起来,甚至超过现实中的父母本身表现出的行为。这不全是内化,也有可能,良知的基因本来就存在于内在,外在一个小小的声音,就能激活这些程序,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有时还真的不能怪父母。印象中我的父母对我更多的是放养,但我作为孩子仍然是听话的,是不可以犯错的。内心会长出一个试探着走的边界,即便你不给TA画圈,TA也会试探着给自我画一个圈,TA不会真的掉到悬崖。或许是社会还有一层教育吧,外界总会给TA画圈。我想,只要顺应着成长的轨迹,不与发展相违背,既不过强的打压,也不是完全没有限制,一般来说,小孩的良知是会自发成长的。
说到哪了?又开始理论分析了,哦,这可能就是我的模式了。我的自由书写中总是会带着理性的分析。
刚刚那个画面还让我想起了老梁说的,他父母也曾经惩罚过他,在犯错的时候罚跪。他也是气冲冲地说:“哼!跪就跪!”理直气壮地接受惩罚,但他用了一个方法,在膝盖底下放了一个枕头。既满足父母要求的惩罚,又满足了自己不想弄疼膝盖的要求,还真是聪明。
小孩子啊,总是有他的对策,古灵精怪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从来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