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前,海上花开,多少年后,海上花落。时间总是这样无情地、倔强地向前,向前,永不回头。
叶昶和顾玲认识也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三、五年间的光阴却也算不得什么,正如叶昶所喜欢的作家张爱玲所说的一样“三、五年如同指顾间一样………”六年前,他们都还是小学的孩子。在叶昶的世界里,除了大片的光阴,仅剩的也只有音乐响起时的安宁,尽管跟周围的所有人都相处的不错,可是当黄昏的落日悄然坠入那黛色的地平线,夜,无声的落入庭院里时,叶昶还是会觉的孤寂,也许是习惯了落寞。却也忘记了是怎样的偶然,叶昶认识了顾玲,一个清纯秀静的女孩子。偶尔顾玲调侃道:“昶,你这样笨的男孩子怎么会遇上我这样聪明的女孩子呢?”“你猜猜”多少次,叶昶总是会做出调皮却又可爱的表情,轻声回答。可是顾玲却似乎从来都没有厌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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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夕阳,总是逼着我们渐渐老去,前程、过往总是在岁月边缘留下印痕。冬日的雪刚化,迎面却又扑来微冷的春风,那些涣散在东城外的日光 ,却也渐淡了城郊枝头那抹青翠的姿色。初春的风刮来的总还是希望。六年后的叶昶还是跟往常一样勤奋,醒在黎明之前。不过在这所学校里再也没有那朵熟悉的背影,也没有那朵清纯的笑脸,顾玲去了另一所学校,这里又是他一个人了。放假的时候,叶昶总喜欢一个人到城郊外的田野上,在艳霞的黄昏静守着寂寞看落日悄无声息的坠下。黄昏依旧是黄昏,不过现在只是一个人了。
记得有这样一首诗写道:“思念是这样一种花,相逢是凋零的季节,别离是绽放的时令。”六年了,时间总是轻快地流过,不顾我们慌乱的步伐,偶然的相逢,时离时聚,时间总是在苍老、摧毁一切,不过幸好,当一切空洞泛滥的时候,记忆总能拯救一切。
这样漫长的时日,叶昶似乎比以前更开朗了,这份开朗中融进了太多,换了很多张面孔,由陌生到熟悉再到陌生,再到熟悉,在这样混乱的循环之中,叶昶却还是坚守着。一个人在青年的时候,也许总是固执的,对于那些意念中的朦胧,总喜欢坚持,这样似乎看起来很可笑,可这样的一份固执,除了他和她,别的人又有谁能理解呢?过于复杂的东西,一旦简单却又开始变的有些沉重,就像这样朦胧的感情,微妙了却又开始陷的有些烦乱。也许每一次叶昶总错过机会,也许他从始至终都不懂得该如何表达,只能匿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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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散落的琐碎,早已是30年前的往事,现在回首的驻足是曾经断裂的纹路。张爱玲曾说:“世界上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发现自己所爱的人也恰好爱着自己。叶昶也许总是最幸福的人了。六年后的一天,一场车祸,过早的结束了顾玲的生命,自然叶昶却也永远是一个人了,又有谁能想到,最后的最后却只是凄然,到底只是茕茕孑立。不得不说,生活有些时候,总是比那些离奇的小说情节更显现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