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時節,疫情蜗居,是日,天朗雲悠,輕風撫面,四五好友,起登山之念,遂行。
沿嶺東冈北跋,山路蜿蜒,林木葱蘢,林間樹影斑驳,山花野蔌,孶生匍長。榆楊槐柳,松柞樺椴,参差其間,嶺上山風不绝于耳,忽感寂寥清怆,恍如隔境。
時逢采菜季,叟嫗閑婦,二、三结伴,提籃背簍,相携而行,遇一熟叟,背盈筐山菜,如履平川,同行皆體虚足重,吾吁喘之余,自弗不如。遂暗自生念:余生必将文明精神,野蛮體魄,寵辱两忘,虚懷篤行。
行八、九里,豁然开朗,峰高處,谓之北大岭,高三百丈,矗暸望鐡塔一座,又高八丈,登至二层,目晕膝软,畏之驻足,愕然四顾,衆山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