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学室友群被其中一个室友拾起,因为这三八妇女节,那室友说“节日快乐”,于是其他室友也跑出来聊开了,可是我,忙得要死,愤怒得想屏蔽这个讨论群,结果不知谁忽然说了一句,大学毕业那么多年了,啥时候聚聚吧!我立马跑进去说,为了不拉仇恨,请你们都不要拖家带口跑出来,结果她们一致表示将家眷直接丢宾馆。
有句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么,室友她们目前已婚人士,是在坟墓中吗?
从一个家庭的圈子走入另一个家庭的圈子,从学校社交圈子走入工作社交圈子,你总是在不停得角色更替,可是,你永远也无法感到一种完全的自由,一种出逃笼子的自由,你总想摩拳擦掌,最后当你伸展四肢时,你总感到有什么东西束缚着你,让你全身不舒服。
我不知道这个看不到的笼子,应该是圆形还是方形,不知道是三角形还是椭圆形,抑或是你人形的轮廓。这个看不到的笼子,或许是你无法现象的形状,像空气一样包围在你的周身,最终让你窒息而亡。
想来应该是明白的,这就是笼子的魔力,让你被动或主动的习惯与笼子,并习惯于笼子生活,好像丢开了笼子就无法自由呼吸,就像树木被连根拔起,没有土壤的包围,失去生命,一些人,对于习惯了的笼子,只能是如此。
你努力想走出这个笼子,本想旷阔的天地,最终你还是掉进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笼子,就像当初的《娜拉出走》,从这个家庭告别,以为该遇见自己,结果最终还是迷失了自己,出走失败,逃离不了笼子的命运,我们唏嘘不已,可最终呢?我们还是会在各种压力压迫下,在精神极度崩溃中,走向笼子,带着以为的救赎,或者解放,迎接更崩溃的自己,然后再也没能告别。
家,一个大大的笼子,社会,一个更大的笼子,人是自然人,也是社会人,无论你逃往哪里,你终究没法逃离这个最大的笼子。从你胎盘时期,你在母亲子宫这个笼子里生活,汲取营养,成长,一朝分娩,你进入稍大的笼子——家,在这个以父母为中心的家生存、呼吸,记事岁月,你入学,从家到校园,你以为你自由了,结果你只是换了一个笼子,遇到一些和你差不多、和你一样关在笼子里的人,你茁长成长,速度可能超过原来的笼子的大小,于是寻找了新的笼子——大学,与先前笼子类似的经历让你迅速熟悉环境,走着走着,笼子的出口在眼前,你将要离开这个单纯的笼子和一群与你类似的人,进入再大的笼子,还有笼子中的笼子,这个小笼子,以你与ta为中心,你开心得以为你终于掌权了,你终于可以好好发挥你的力量了,哦,对不起,你错了,你曾以为的那些,都是假象,这个笼子,依旧让你感到拥挤、糟糕,如同你跳来跳去跳离的那些笼子,你以为的改变,其实一点都没有改变,摸到它的实处,你才明白,你真的摆脱不了长期带笼子的命运。
再后来,你发现你的眼前变得朦胧了,你越来越觉得眼前灰暗了,你的眼睛开始犯浊,你再次以为你将逃离,彻底逃离,哦,你还是错了,你像尘埃一样轻的那一天,你还是没逃离这个笼子——骨灰盒及棺材,你依旧没得自由。
自由与笼子的接口,到底在哪里?你找了一辈子,你发现,你还是没找到,在最后的笼子里,你才发现,啊,原来笼子从来没有一个缝隙,让你逃离这个那个笼子,一个个笼子都完好无缝得链接在一起,你只是从这里掉落到了那里,从这个笼子钻入了那个笼子,仿佛漫长的隧道,只是隧道的光亮会让你看到出口,而它的光亮,只是让你进入下一个笼子,像很多闯关游戏,你以为的通关,不过是打开了下一关的匝门罢了。
你掉落在哪个笼子里了呢?她们在坟墓边缘,而你呢?这个笼子好像也不是很舒适的感觉,你能到达最远的笼子,又在哪里呢?
一切,应该都是假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