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惩治狼狗

两人心不在焉地翻阅着图书，武钢担心方瑾要和他一起吃晚饭，方瑾则思索着如何请武钢吃饭。胡乱翻看了一阵，方瑾走到武钢身边说：“有点饿了，你帮我两次了，今天正好碰在一起，我请你吃晚饭，如何？”武钢迟疑了一下说：“不用，不用，我再看一会书，你先走吧”。“吃完再看书不是一样吗？我请你吃饭，你不好意思？哪你请我？”说完此话方瑾有点后悔。”武钢眉头皱了一下，咬咬牙，苦笑着慢慢地说：“我没有钱请你吃饭，刚才坐公交车我都舍不得。”方瑾听武钢说完，竟然对武钢产生了怜爱之情，敬佩之意。她没有瞧不起武钢，反而觉得他能敢于对别人说出自己情况，不虚伪，能敢于面对困难，就会努力进取。方瑾边想边说：“你能和我说这么多，说明你不虚伪，以后一定会比别人混得好。这样吧，学校附近有一个外婆粥屋，请你喝粥，表达感谢之情，否则我总是觉得欠你的，怎样？”武钢想了想说：“好吧，你说我不虚伪，那我就实在点。”

两人来到粥屋后，一人一碗小米粥，几个烧饼，另加两个凉菜和一碟咸菜，边吃边聊。小面馆不大，六张双人桌，但装饰的古香古色，老两口在忙活。武钢问方瑾：“你是何时发现这个地方的？”方瑾答道：“我身体不太好，有时吃饭不方便，来学校后就特意在学校周围转了转，发现这里的粥很适合我”。

喝完粥，两个人往学校走。学校坐落在旧市街上，门口朝北。道路北侧是一排四合院。一棵棵古树沿着道路北侧倚墙而立，茂密的枝叶伸到了路中央，遮挡住路灯。灯光通过枝叶缝隙洒落在路面，斑斑点点，使夜色多了一些朦胧与温柔。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多，当他们刚刚走到学校门口，突然一只大狼狗从校门口对面的四合院跑了出来，冲到了他们跟前，方瑾哎呀一声险些摔倒。武钢赶紧将其扶住，上前一步挡在了前面。此时武钢也有些害怕，他从小就怕狗。大狼狗在他们面前停顿了一下，便径直走到学校门口的一侧的墙角，抬腿撒尿，然后回到四合院门口。此时从四合院门内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给大狗戴上绳链，牵着狗沿着路边向西走去。

听见方瑾的叫喊声，看门的大爷从门卫室走了出来，另有一些学生也围了过来。门卫大爷气愤地说：“人没有教养，狗也不是东西。这个狗倒是不咬人，但是吓着学校好几个女同学了，二年级一个女同学把脚都崴伤了。”通过与大爷交谈，武钢了解到，每晚八点多，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结束后中年男子都要出来遛狗，此狗养成习惯，出了门先奔校门口的墙角撒尿，多次惊吓到学生。学校已经和中年男子交涉过，中年男子并非善类，有时还是未能及时给大狗上绳链。武钢看看恢复常态的方瑾，狠狠地说“看我怎样治它”。

武钢清楚的记得邻居崔二哥是如何整治自家的大狼狗的。狼狗是崔二哥的大舅子送给的，送来时已经是长成的大狗了。为了治狗在院内随便撒尿的毛病，崔二哥采取狠揍的办法，很奏效。狼狗如果随便在院内撒尿，崔二哥就将狗领到撒尿的地方一顿狠揍，狼狗就不敢随地撒尿了。武钢回到宿舍，从床下拿出提包，在底层翻出了弹弓。弹弓是爷爷在世时做的，精选枣木的枝杈制作，呈"丫"字形，上两头系有皮筋，皮筋中段系有一段包裹弹丸的皮块。小时候武钢比较胆小，院内经常有老鼠乱窜，一次武钢去厕所大便，刚蹲下，一只正在茅坑内吃屎老鼠窜了出来，将武钢惊吓得不轻，不敢再独自去厕所方便。爷爷见此情况，便训练武钢使用弹弓打老鼠，一段时间院内竟然难寻老鼠的踪迹，不知不觉中武钢弹弓射击几乎弹无虚发。空中射麻雀，地上打老鼠，有时遇到乱叫的恶狗，抬手一射，恶狗必哀嚎而逃。后来爷爷在武钢上五年级时精选枣木枝杈制作了这个弹弓送给了武钢，武钢一直带在身边。日常武钢使用的弹丸是用泥土搓成球晒干而成，现在再用泥土制作弹丸不方便，武钢利用白天的时间在院内墙角处找了几个大小合适的石头子，练练了手，找了找感觉。

又是一个周六的晚上，新闻联播刚刚结束，武钢便带着弹弓来到校门口，隐身在一棵大树后。刚过八点，大狗竟然又从四合院内独自跑了出来，来到了校门口一侧墙角处准备撒尿。当大狗刚刚抬起右后腿，武钢瞄准它支撑地的左后腿的膝盖就是一弹弓。只听大狗哀嚎一声，扑通一下蹲坐在了地上，然后转身往回跑,一瘸一拐地奔向四合院大门。当狼狗刚刚登上门口的台阶，尾巴摇摆的瞬间，武钢瞄准大狗尾巴根部下方又是一弹弓。狼狗嚎叫着冲进了四合院，将正要出门的中年男子撞了个趔趄，后脑碰在了门框上。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大骂了起来，武钢则悄悄地溜走了。

武钢用弹弓袭击了狼狗的两个部位，一个是左后腿的膝关节处，一个是尾巴根部下方的嫩肉处，所选的两处地方都是狼狗要害处，且射击得又狠有准，狼狗受伤不重，但疼痛一定会很厉害。后来武钢进行了观察，果然大狗一个多月竟然没有出门。以后大狗走出四合院大门后，再也没有以前的张狂，只是在四合院门口旁边一棵大树下撒尿，然后在中年男子的带领下沿着墙根进行溜达，再也不敢穿过马路到校门口游逛，更别说到学校门口一侧墙角抬腿撒尿。一天晚上，武钢正走出校门，狼狗也出了四合院门口准备下台阶，看见了武钢后竟然转身返回四合院，中年男子用绳链强行将狼狗拽了出来。狼狗贴着中年男子的裤脚进行了每天例行的溜达。此事武钢告诉了方瑾，方瑾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第七章参加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