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到这个世上,就应该大干一场,然后悄然离去。——武侠大师·金庸《论人生》
你瞧这白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离合,亦复如是。——金庸《神雕侠侣》
阿明知道,金庸先生不善言辞,人生依然轰轰烈烈,写出来十五部长短篇武侠小说。誉满天下后,终于在去年悄然离去。
最近,阿明却疑惑不已,有时候觉得应该保持沉默,却又被逼无奈发言,难免常常言多必败,患得患失。
今天阿明去上班时候,一直在想着他的朋友阿亮。跟阿亮一起时,阿亮会滔滔不绝有若江河,阿明就静静听着,心里思考着……
时间静静流淌,它从不说话,却格外震撼人心。似乎在诉说着往事,又似乎像个智者在尊尊教诲道:做个行动上的巨人吧,不要做个语言上的矮子。
…… ……
阿亮家很有钱,亮爸爸曾开公司,亮妈妈是中学校长,所以他是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少年不识愁滋味,酒吧K歌黑社会。
直到阿亮二十五岁那年,爸爸公司亏空倒闭,妈妈退居二线,不在教书育人。姐姐去了农村教书,却一直调不回城里。从此,阿亮感觉到人走茶凉,门可罗雀。
阿亮二十八岁,带着爸妈给的二十多万块钱创业,开酒吧不成,开网吧惹上人命官司叮当入狱,不到两年,阿亮竟然把二十多万块钱,败得一干二净。
一年后,阿亮出狱,住在姐夫家。姐夫是做房屋中介生意,平时杂事颇多。阿明也正是租了阿亮姐夫房子,才认得阿亮,一来二去,两人关系越发密切起来。
阿明生于农村,家境贫寒,就读于江州理工大学生物系,毕业多年,换行做了很多工作,内心自卑又敏感。阿亮生于城市,出手阔绰,不知肉贵水还要交费。两人背景如此悬殊,竟也和睦相处,渐渐成为死党。
一次,阿亮获得蛋糕店很赚钱的消息,兴冲冲跑来和阿明吹得头头是道,天花乱坠,好像他们俩第二天就可以开店,赚它一百万似的。
最后,他俩相约一起去学这门手艺,阿明为谋生养家,阿亮为消磨光阴,真可谓各出本心,各取真经。
他们正式筹钱去学习做蛋糕,将来一起合伙开蛋糕店。每人交了两万块学费,即开始向师傅请教真本领,他们以为会学得真本事,再在繁华热闹之地大干一场。
学前不知道,学后吓一跳。里面的名堂太多,他两有苦说不出。不多久,他们互相抱怨和埋怨起来,最终两人大吵一架,阿明一气之下,放弃了学习蛋糕,直接要回一半钱去上班了。
阿亮继续入坑,直到最后水落石头,蛋糕培训师也是个半吊子,根本就不是所谓大酒店大厨师,竟然是新东方学了三个月毕业而已,把他两骗得团团转。
晚上,阿亮打电话给阿明,先是道歉自己先前的错误行为,最后竟然开口借钱,阿亮说得惨兮兮的,说自己姐姐姐夫不管自己,爸妈更是不会给一分钱自己了。听罢电话,心软的阿明仍然打了一千元给阿亮。
挂了阿亮的电话,阿明陷入沉思。自己最近半年,跟阿亮学了很多“浮夸之词”,光说不做,光想不干。怪不得妈妈爸爸恨铁不成钢,每次电话都把阿明喷得狗血淋头。阿明想起来五年前,自己还是个矜矜业业,沉默寡言之人,那时候自己一向爱听许冠杰的《沉默是金》。
想到这里,阿明默默打开“网易云音乐”app,搜索出来《沉默是金》,戴上耳机,迅速沉浸在音乐中,一种宁静祥和弥漫心头。歌词《沉默是金》如下:
词:许冠杰
曲:张国荣
夜风凛凛 独回望旧事前尘
是以往的我充满怒愤
诬告与指责 积压着满肚气不愤
对谣言反应甚为着紧
受了教训 得了书经的指引
现已看得透不再自困
但觉有分数 不再像以往那般笨
抹泪痕轻快笑着行
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贫
是错永不对真永是真
任你怎说安守我本份
始终相信沉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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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思朙写于己亥年蚕月十七亥时许(2019.04.22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