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离别,叫相见无期
大概是一周前的今天,从房东那里听说,合租的一个姐姐要离开了,然后自己怔住了,这个消息好突然,眨眼一想,我们在一起住了将近一年,由于生活习惯的不一致,工作日里经常碰不到面,只是偶尔的周末都没有出门,便一起在家煮顿大餐,然后餐桌上聊聊家常。接近临别之际,忽然觉得我们好像一直很陌生。
生活中总会有这样一些场景,一些人由于一些原因出现在你面前,在很短的时间里彼此相识,然后一起愉快的经历了一些时光,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彼此离开,然后再也不见,奇怪的是彼此不会去惦念和回忆,哪怕是在相识的日子里谈天说地。一切像梦一样的开始,然后又像梦一样的结束。每每想起,总会觉得自己是太过于冷漠,好像是一只没有感情的动物,主动去找回,却又找不回当初,不愿虚伪的假装自己很在乎,然后在时间的冲涮下忘于江湖。有些遇见是一场走过时光,走过生活,却不曾走到心底的相识,也注定了会是一场相见无期的离别。
在浮躁的氛围和快速的节奏里,身处一个狭隘的圈子,时常遇见同样的面庞,却一如从前的陌生,隔着万丈的距离相见,微笑,寒暄,日复一日。好像所有人都在生活的磨砺里学会了坚强,学会在风暴里紧密门窗,学会了你不言我不语,学会了彼此保持距离。一起谈天说地,不谈生活,一起把酒言欢,不闻责任。是看出了你的不开心,小心询问,而你咧嘴笑说我很好;是气氛里满是低气压,一个静默不问,一个冷漠不诉。如此这般,彼此相识,却谈不上友情。
从前的时光很慢
从前的时光很慢,可以在杂草里坐看夕阳,可以搬着凳子跟着太阳在冬日里旋转,可以躺在晃动的木板车上看云彩变换,可以迎着风奔跑着穿过麦田。从前的时光很慢,允许我坐在文心亭里的小道上一日日的发呆,允许我们在某一个冬日心无杂念的去赏百草园的花,在清风拂柳的季节里闲庭信步,可以花大把的时光在青青草坪上发疯似的跳跃。在慢时光里我们有一颗不浮躁的心,不问将来的无知,不惧未知的懵懂。
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却时常回忆从前的日子,回忆冬日里热气腾升的毛巾,回忆雪地里的木屐,回忆夏日里的夕阳,回忆燥热午后的劈柴,想念阳光下的午饭,缅怀吵闹的时光,沉浸曾经受过的苦难。从未想过曾经的日子会让自己这样怀念,好像只有那些时光才真实的划过肌肤,流进血液。现在的所有充斥着缥缈,灵魂与肉体的分离,很多时候,我不是我,是一个局外人,存在于肉体之外,看着这副皮囊行走于人流,质疑它的存在于真实,为什么会在这个情境中,做着这样的事情,不然应该会是在哪,平行时光是不是真的存在,看到的是不是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在一个大环境中,大部分时间愿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参与这世界的纷争,与很多人照面寒暄,却一直与灵魂独处,在不同的场合肆意洒脱,不肯放过的却是自己,生活在喧嚣的尘世,却一直在找寻内心的安宁。
我愿生于一处小城,每日的清晨白色的帆布鞋走在蜿蜒的青石板上,听着身后清脆的铜铃;我愿遇一小城,每一个雨天撑把伞踢踏着涟漪,抬头看出出墙外的挂满雨滴的枝丫;我愿居于一处小城,编织在阳光下,花妞在桌下追逐着线团,憨态的狗狗慵懒的看着篱笆外孩童的嘻耍;我愿终于一小城,就着桌上热气腾升的茗茶在书中读尽万千繁华。
愿被世界温柔以待
近日来,思绪总是不平静,胡思乱想很多东西,从当下的一日三餐到实验的计划打算,从同学相聚的回忆到飘忽不定的未知。严歌苓在《一个女人的史诗》写到:女人一旦对男人动了怜爱就致命了,崇拜加上欣赏都不可怕,怕的就是前两者里再添出怜爱来。女生出门在外,可以怜爱别人,但万万不可以怜爱自己。一旦对自己心生垂怜,就会对自己的作为失去客观的评价而变得不自知,会在每每境况下把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却是别人眼里的无关紧要,会被生活的不如意轻而易举的碾压,然后,就会越发的觉得这个世界会比任何时候都艰难。女生终究是要对自己狠一点,与自己的“不待见”相比,他人的苛刻和生活给予的苦头都不会成为对手,这样你才可以发现生活偶尔也会给予温柔。
昨天回去的路上,看到一位瘦骨嶙峋的老者光着膀子蹲坐在路旁,黝黑的肤色凸显着一条条的肋骨,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埋头于自己瘦削的臂膀。生活凄苦的流浪者自己应该也是见过很多,甚至于街边上身体不健全的乞讨者,以为自己已经很冷漠,但看到灯光下那位老者的时候,心里竟有万分难过,忽然想起了自己父母,想起他应该是谁的父母,却这样无所归依的迷失在街头。万千霓虹的夜色里,有人纸醉沉迷,有人这样孤苦无依;在某个街角,有体态妖娆的美女孤独的与指尖的香烟为伴,也有面色静好的姑娘于缭绕的烟雾冥想;有人在街边小吃里尝尽酸甜苦辣,也有人万千思绪的放空于奔波的路途上。忽然间觉得这个世界不温柔,感知自己的渺小无助和自己与不幸者相比下的万幸。回眸那个骨瘦如柴脊背,好期望每个人都可以被这个世界温柔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