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围观几场葬礼，觉察到许多新奇的变化。许多纸质宣传物料都改了电子版，比起过往崂山道士一般的白事团队，许多丧葬业工作人员都改换了现代风格的工作服，更轻便，更职业，也更阳间了。
上个礼拜隔壁楼有人离世，丧葬队吹打了三天。停车位上支起简易灵堂，顺次伫立着盛放的黑白花圈，仪征的雨默许了一个寻常家庭的哀悼。
今天清晨，楼下不知哪户邻居生起煤炉，炊烟升起，传来引燃刨木屑独有的清冷味道，与早年外公外婆生炉子的味道一模一样。
在过去，我是那种路过寿衣店都要默念“大吉大利百无禁忌”的小孩，现在竟也能伴随丧葬鼓号的节奏稳稳入睡，不受打扰了。
那是人生的最后一程。
“站在童年看未来，你会说你前途未必，你会说你前途无量。但要是你站在终点看你生命的轨迹，你看到的只有一条路，你就只能看到一条命定之路。不知道命运是什么，才知道什么是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