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音乐能唱响世界,美术也能画遍全球,艺术的东西,从来就不会因为语言国界等屏障而被禁锢一隅。当人类走过数千年的文明历程之后,分享、融合逐渐成为全球共识。
我家好听的音乐送给你听,你家好看的绘画赠给我看,不仅如此,你还可能来学习怎么编出动听的歌曲,我还要跑去学习怎样画出你那样精彩的绘画,艺术交流不但能促进彼此的文化,还能让各种地域特征的不同艺术得以在全球大放异彩,更是一种艺术输出式的文化战略。
但有些艺术却是很难当成文化战略输出的,比如书法。书法虽然和其他艺术一样都是种文化形态,但它却很难像音乐绘画那样在地球每个角落生根发芽,因为它是基于汉字而存在的,在汉字没有普及的地区书法也就如无根之木输出不了。
这种情况让书法专家很是脑壳疼,当代书坛就有一批书法大师,放下手头对书法本身的研究,转而研究起如何把书法推向世界去的问题,为了解决书法在没有汉字基础的地区不会出现“无根之木”的难题,他们捣鼓出了“实验书法”这一创新玩意,实验书法的产物就是——射墨、盲书、人体书等等书法新花样。
射墨是近年风头最强劲的“实验书法”,发明人邵岩被网友誉为“射爷”;盲书是由川美教授张强精心研发的高科技书法,属于闭着眼睛瞎写可以的“黑科技”书法,网友热泪盈眶地给张教授“黑科技”书法赠名“盲书”(亦称“瞎书”)。
而“人体书”则是实验书法的后起之秀,是一个人美名字更美的九五后书法美女蒋涵萱女士研究出来的,她为自己的书法实验成果命名“著墨于五体”,根据她创作时趴在地上“五体投地”用身体“蹭墨”的表现,网友给她的书法成果命了个非常接地气的名——人体书。
听着这一个个黑科技书法创新名称有点晕,但总结起来这几个书法大师的“实验书法”就一个特点——“写”出来的书法真是超越了鬼画符的水准,没人懂。比如说邵岩射来射去作品倒是挺大幅,问题是全网上亿有文化的网民没一个能认出来他“射”了个啥字。
至于张强教授本身就是“瞎书”一气,涂出来个啥字有时候他自己都有点两眼黑弄不准;而蒋涵萱女士的“人体书”就是趴地上玩“蛆爬”,你要能从“蛆爬”当中看出文字来大概也可以去申请诺贝尔奖了。
这几位书法大师的研究成果真的能破解书法推广中遇到的“无根之木”难题吗?随着他们把射书盲书人体书带到欧洲推广的情况来看,显然还真有点作用,他们在欧洲的水墨周活动现场就纷纷表演了上述书法成果,据说欧洲的艺术观众们纷纷掏出手机记录了他们的书法艺术创作过程,有人评价说看这种书法表演可比去逛动物园有趣多了。
这几位书法大师为何要捣鼓这种连书法起源地的人都看不懂的“实验书法”、还要万里迢迢跑去欧洲让人当稀奇看呢?据网友猜测,正是因为他们发明的“射书”“盲书”“人体书”连书法起源地的人都看不懂,所以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人也都看不懂,大家都看不懂,就不存障碍了,障碍的存在就是因为咱们能看懂而老外看不懂,而现在所有人都看不懂,大家就都可以不懂装懂地交流艺术心得了。
还别说,这套大家都不懂就没了障碍的理论似乎还真是成立,也许这就是书法的“不破不立”罢。既然没办法让所有人都学汉字,那就干脆让学汉字的人都看不懂书法,书法也就真的可以成为像无人看懂的抽象绘画一样在世界各地畅通无阻了。
问题是,这几个书法大师为书法殚精竭虑创造的实验成果、卖力地将“射墨”“盲书”“人体书”推向世界的努力,网友们却并不很买账,网友质疑这几位书法大师:你们到底是要把书法带向何方?更有网友直言这些“射墨”“盲书”“人体书”完全让人看不下去,更指斥他们跑去欧洲显摆就如同耍猴戏在出丑,一旦给世界留下书法就是这种杂耍式的胡闹,必将有损书法在国际上的艺术价值。
对于邵岩等书法大师为书法推广所作的实验和努力,您有何高见呢?
(文:lug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