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鞭炮齐鸣以后,就开始上菜了。菜品很丰盛,干锅、糕点、花生米等一共13个菜,另带一个土鸡香菇汤。有基围虾、牛蛙、团鱼、牛肉、油炸大刁子鱼、扣肉、蹄髈等硬菜,菜品多又丰盛。
我们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笑。在此过程中,刘姐抱着宝贝孙女过来和我们一起说笑了一会。小孙女睡着了,小脸蛋长得很饱满,粉嘟嘟的,很可爱。
刘姐和曾兄都长瘦了,他们说带孙很辛苦,主要欠觉睡。我知道他们把媳妇看得很重,三个孙都只是借媳妇的肚子怀了一下,辛苦媳妇生了一下。生下来后就全靠他们夫妻俩带,特别是刘姐,硬是24小时全天看护。
我们便说含怡弄孙虽然辛苦,也还是乐在其中。他们夫妻俩在我们这一群人是最幸福的,主要他们的儿子给他们争了气。
我们一致认为,现在的社会,只要儿子结婚早,生孩子又顺利,就算儿子没有任何其它成就,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他们夫妻俩又骄傲地告诉我们,说他儿子现在算是搞上了路,附近工地的建材,基本都是他儿子打电话进货,不仅赚了一些钱,而且赚钱比较轻松。现在外面欠他儿子四百多万,他儿子欠别人两百多万。
只是赚得多,开销也大。他儿子现在每天两包100元钱一包的槟榔,两包和天下的烟。
我听后有些细思极恐,心想不知这些烟和槟榔是不是他一个人抽了或吃了?如果大部分是他一个人享用了,那将对身体有多大的伤害啊!
我们吃完饭继续坐在那里闲聊,这时坐在我们邻桌的一位五六十岁的瞎子算命先生开口向曾兄讨要喜钱。他除了眼睛瞎外,却拥有一副干部似的皮囊,长得仪表堂堂,红光满面,像是没经什么风霜的样子。
曾兄说:“你们一个人来,我打红包不会打站,可是你们轮番来,一天来五六个,让我怎么招架得住呢?”
那个算命先生说:“我每次到哪里都不约伴,他们要来我也没有办法,照道理这里就该我来,我家离这里最近。”
算命先生又说要给他小孙女排个八字。曾兄说孩子这么小不必要排八字。
算命先生就开始发彩,说了一大堆吉利的顺口溜,确实说得很好,可惜我左耳进右耳出,听完就忘记了。
最后曾兄给了他200元红包和一包芙蓉王的烟。
饭后,曾兄和刘姐热情地留我们在那里打麻将,吃晚饭,说晚上还准备了六桌。
董姐和杨嫂子很想打麻将,杨弟虽然想回区城麻将馆睡觉,但无奈姐弟情深,勉强同意作陪。我家里晒了被子、被套、床单、衣服等,本不想打,却也不好扫她们的兴,只好作陪。杨老板回渔场做事,答应晚上来吃饭接我们。
经过杨弟七拖八延,下午1:30左右我们的麻局终于在曾兄三叔家的麻将馆开始了。
董姐坐在我的对面,杨弟坐在我的左上手,杨嫂子坐在我的右下手。打10元的红中,每人必须定争10元,抓两颗鸟。也就是倒地最少30元,中鸟40元、50元、60元不等,杠子另外算钱。稍微打得邪一点,可以打出3000元左右的输赢,在我们这属于中等偏小的麻将。
而杨弟在区城看夜场的麻将馆打的是70元、80元、90元、100元的筹码,因此他没有什么兴趣,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他解释说他昨晚通宵未睡,我感觉他是在舍命陪君子。
我来时带了600元现金,写了200的礼金,还剩400元。这么一点钱上桌打这么大的麻将,我觉得“子弹”不够,于是我找送我们过来的曾兄借1000元的现金,结果他说他身上只有800元现金,要我先拿着打。
我连忙说:“够了,够了,要得发,不离八。”我心里想到时候万一不够,就在桌上赢了钱的人手里扫钱。
一开始,杨弟胡牌后,两次都少算了10元钱。其实他也高中毕业,人也算比较精明,他算错主要是因为这次打的麻将与他在区城当副馆长的麻将馆大小不一样,他没算习惯,次之便是他一天一夜没睡觉,人不太清醒。
而我也没有过脑,认为都是自己人,应该也不会杀黑,干脆他要多少我就出多少,免得操心。
他第一次算错,后来反应过来,重新找我们要那算错的10元钱时,我开玩笑地说:“是你自己不要,又不是我们不愿意给,现在风也过了,雨也过了,你才来要钱,我是不会给你的。”
杨弟听我这样说,一来觉得确实是自己算错了;二来可能也觉得10元钱无所谓,就没有霸蛮找我要那10元钱了。
在我说这话之前,董姐和杨嫂子已经将那10元钱退给了他,估计她们当时出钱时就知道杨弟少算了10元钱,只是她们暗在心里没说。
第二次他又说算错了,我又重复说了我之前说的那句话。但这次他却不依,在我胡牌后扣掉我10元钱,我就搞得玩,去抢他10元钱的飘子。这次他也不干示弱,硬是掰开我的手,抢回了那10元钱。
我又戏谑地说:“你们还要我跟杨总搭伙,你们看他好厉害,为了10元钱差点把我的手都挖出血来了。”
大家都笑了。
起初,杨弟多胡了几盘,占了上风。他戏谑地说:“这麻将机抽屉太小了,装不了几张钱就装不下了。”
后来,我也转运胡了几盘,大约赢了六七百元,抽屉里散钱整钱都不少,我也学着杨弟戏谑地说:“这麻将机的设计者确实水平太差,把抽屉设计得太小,一会儿就装不下了。”
此时,董姐和杨嫂子每人输了600元钱左右。于是她们就开启了念经模式,说自己如何手背,如何一盘都不胡。
我的耳朵被她们念起了茧,心里想她们还是常期混迹麻将馆的人,这点承受力和城府都没有。打这么大的麻将,钱本来就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暂时输几百元就这样念个不停,真的没有必要,还不如静下心来打麻将。但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感觉没有起初上桌时的愉悦气氛了。
正在她们为输了几百元唠叨个不停时,我打一个九万,上手杨弟立即拿出两个九万来碰,可下手杨嫂子总喜欢提前摸麻将子,我见是几个这么要好的人一起玩,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可是杨弟碰时,这次她刚好提前摸了一个满天飞的红中,她便不退下来,直接强行摆牌说自己胡了。
我说:“这样不行,杨弟碰九万,这个红中该我摸,而且他碰得又不慢,你怎么能强行摆牌说自己胡了呢?”
杨嫂子不做声,反正把牌摆着不动,一副硬要算她胡了模样。
我见她这个样子,觉得人太熟了,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好说你万一硬要胡,那我就不出钱。
但杨嫂子还是不肯,说:“我好不容易胡一盘,你怎么能不给钱呢?”
我见她这个样子,觉得很憋屈,但我又觉得这么要好的人,为了这点小事撕破脸确实没必要。就只好忍气吞声开钱,幸好她因为心虚忘记抓鸟了,一人只开了40员。
董姐开了钱后还说了句:“其实还是不能这样,这是某某(我的名字)已厅了胡,我们出钱已成了定局,万一某某没厅胡,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我说:“这是我们几个人打麻将,如果换了别人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肯。”
杨嫂子进了不该进的钱,不好再说什么,只顾埋头打麻将。
在我心里,我本不想再继续打麻将,因为我本来要进最少120元钱以上,结果倒出四十,里进外出将近200元,我怕因此手顺变黑。
但无奈是这几个要好的人,我又赢了几百元钱,杨嫂子和董姐一人输了几百元钱,而且又是在刘姐家做客,又没到散场的时候,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打。
可是不知是不是这样子真的让我手气变背了,我再也不怎么胡牌了,一下子把赢的钱输完了还倒输了600元。杨嫂子和董姐都转了运,摸胡了几盘。
这时杨嫂子起身上厕所去了,我便不服气地小声嘀咕:“本来那盘牌该我胡,她强行要胡,我又不好意思与她争论,硬是把我的手气搞黑了。”
董姐小声道:“她也是,明明不该她胡她却硬要胡下来,我们俩人出钱已成了定局,但最起码不该收你的钱。”
杨嫂子上完厕所来,我估计快吃晚饭了。本来一般打麻将不太争和飘的我,为了赶本,便飘了二十元,杨弟一直定飘二十元。
我飘上去第一把就胡了牌,也好像因此转运了,间空就胡一把。没打几盘,果然曾兄打电话杨弟,说吃饭了。
我数了数钱,还输了6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