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我妈妈一起出去逛街,然后我突然间意识到父母和孩子之间的关系的奇妙。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我想在买双鞋,然后我又比较挑剔。
想买双千层底,但是我妈妈说这不太适合女孩子穿。
所以最后我们什么也没有买就走了。
但是我们回家前去了一家面包店,我妈买东西时就很自然地和服务员说:这个...那个...然后这个我家老二也喜欢吃,那就也要。
自然忽略了我,然后她说了几个我妹爱吃的东西,还来了一句:tata应该在家等着急了。
嗯......
对啊,都是她喜欢吃的,没毛病。
我很自然地站在旁边当小透明。
就在那一刻,我真的死心了。
或许,我妈妈是爱我的,但是她又没有那么爱我。
现在凌晨四点钟,我很平静的敲出这些话,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对啊,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敏感、多疑、偶尔还会极端。
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从前。
记得第一次中考结束的夏天,燥热又干冷。
我考的成绩特别不好,我仍然记得我妈对我说的那句话: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所以我就一个人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复读。
同时也造成了我对我大姨的感情比较复杂,因为是她就算是失望可是仍然帮我筹划以后。
复读的一年也没有特别辛苦,心里有光的人,到哪里都不会在意的。
那时我的想法就是:让我父母看清楚我并不废柴。
没有热水,每天早上起来用凉水洗头。
直到现在我来月经都会肚子疼,只有我自己知道到底为什么会肚子疼。还有会掉头发,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养不起来。
一年后我的确考上了不错的中学,我想要转回本地,可是我看得清我父母眼里的回避。
所以我就平均每四周坐将近快三个小时的车回学校。
考上高中的我,像泄了气的气球,飘是飘不动了,但是也落不一下来。
不知道我到底要什么,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然后事实是我迷茫地过了三年。
毕业了,毫不夸张的说我还认不全这些和我同窗三年的同学。
等我高考成绩出来,我妈还是那句话:你让我把我的脸往哪里搁。
如她所愿,我选了一个省内还可以的大学学医。
不喜欢的城市不喜欢的学校不喜欢的专业。
上了大学,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除了上课就是看书,所以就谈恋爱吧。
我并不认为无意义的恋爱是浪费时间,我的前任每一个都是很好的老师,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教我的东西在以后的某个时刻足以改变我的生活。
但是现在两年了,我终于搞清楚一件事:不要将生活寄托于别人,如果你连自己都做不好,那么你谁都不是。
遇到很多不错的人,但是也并不是这样,过于宽容的不是生活,而是梦境。
我的前任们对我的统一评价就是:矫情而又变幻无常。
但是我觉得我特此执着于初心。
所以他们都变成了前任。
别人看到的也是我,而我眼里的也只是我。
在我们几十年的人生旅程中,真正能免我们受苦,免我们受惊,免我们四处流离,免我们无枝可依的只有我们自己。
当你不够强大的时候,父母都会“欺凌”你的生活。
当你不够强大的时候,那些情人也会觉得你好麻烦。
当你不够强大的时候,你自己也会嫌弃自己。
真正的强大是内心的强大,我觉得就只是一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
当你真得能做到这样,真得就没有任何外物可以影响你了。
我特别羡慕东野圭吾中那个生活在黑暗中的雪穗,至少她有亮司。
他用他的黑暗去换回她的光明,他用凄苦去救赎她的人生。
而我们大多数普通人,都只能一面做雪穗,一面做雪穗的亮司。
人生中的难过,就算消化不良,也要让它经过消化道,变得没有那么糟糕,然后排出。
我很庆幸我不是雪穗,也不用做谁的亮司。
人生这场跑酷,也会有金币,终点也是坦途。
它让那些一直追求着爱和光明的人,得偿所愿。
了解生活的真相,然后真相地生活。
这就是我们一生中无数次的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