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如此并不意味着从来应该

文/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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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我在空间转发了一条说说,说说的内容是寻找失踪人口——高中同学的妈妈,那天我的空间被高中同学刷了屏。在寒冬里,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个精神有些失常的妈妈能平安,能有一个栖息的场所,能快些回家。

看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我躺在沙发上,刷着网页,啃着妈妈削好的苹果,咔滋作响。我竟然会有一些慌乱,我赶忙坐了起来,我突然想,如果我是那个女孩,如果我的妈妈不见了,我不知道她是否有一个温暖的地方,是不是冷,是不是饿,我甚至连她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都不知道。

我能做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等待,只有撕心裂肺的寻找。

多庆幸那不是我,多庆幸她在我目之所及的地方。

哥哥曾在《东邪西毒》里说

每个人都会经过这个阶段,见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我很想告诉他,可能翻过山后面,你会发现没什么特别。回望之下,可能会觉得这一边更好。

每个人都会经过这个阶段,你会厌烦妈妈的唠叨,你会不想回家,你总想跟她对着干,你喜欢看着她生气,觉得把她气得跳脚,你会特别的有成就感。即使这样她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好,劝你添衣加饭。

事实上她从来如此,从不改变。

但仔细想想妈妈欠我们的吗?她拼了命的与我们相遇,拼了命的把我们养大,拼了命的对我们好。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对我们就应该毫不保留,不留余力。

从来如此并不意味着从来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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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因为舒婷的《神女峰》,记住了那句“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 / 不如在爱人的肩头痛哭一晚”却鲜少有人知道神女峰背后的故事。

神女峰凝结着许多内涵不同的爱情故事,而这首诗主要取意于宋玉的《高唐赋》和《神女峰》。

两赋写楚怀王梦中亲幸了巫山神女,神女便树立了永远忠贞于他的志节。怀王死后,他的儿子襄王和宋玉游巫山,神女虽一度对宋玉萌生爱意,又被襄王苦苦追求,却终于理性战胜情欲,毅然表示要永远忠于楚怀王,不再与别人恋爱。民间传说又补充了神女日夜凝望怀王,日久化为石柱,成了人们万世景仰的偶像等内容。于是,神女峰便成了不嫁二男、贞节重于生命的文化标本。

但是苦守贞洁的并不只是神女一个,随后就演变为那么多的女人总是通过苦守贞洁来追求一种道德价值的实现,她们的命运被安排在一条可怕道路的尽头。

“但是,心 / 真能变成石头吗?”这是舒婷的困惑,更是质疑:那神女,那许多的妇女,本来有着鲜活的生命和正常的需求,怎么能甘心变成石头呢?她们为着一个没有价值的期待,错过许多俯拾即是、本该属于自己的幸福机遇。这是多么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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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或许都阅读过陈忠实先生的《白鹿原》,我相信田小娥这个人物形象一定会让你印象深刻,但她的形象来源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

在创作《白鹿原》之前,陈忠实花了很长时间做调研和档案搜索,当他在查阅了二十多卷的县志后,发现其中竟然有四五个卷本用来记录有文字记录以来的贞洁烈女的事迹或名字。陈忠实说“曾经经历怎样漫长而残酷的煎熬,才换取县志上几厘米长的位置”,“我在密密麻麻姓氏的阅览过程中,头昏脑涨。竟然产生了一种完全相悖,乃至恶毒的意念,田小娥的形象就是在这时浮现在我的心里的”由此便产生了这个盲目地自发地反叛旧礼教的女人——田小娥。

她们从小就被教育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她们认为贞洁牌坊是荣耀,不会觉得那是脚镣。

她们从来如此并不意味着从来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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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之间的无条件宠爱

同学之间的帮助

姐姐让着妹妹

……

向那个对你“从来如此”的人道一声感谢,因为从来如此并不意味着从来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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