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荒原在火车上慢晃了三天三夜,以前只会打扑克五十开,现在倒是忘记那是什么打法,现学现卖,一锅一瓶饮料,赢了林子合计一箱饮料,真的是虱子多了不怕咬,最后从荒原回山东,林子说根本没打算还,谁让欠了那么多~
到了荒原是晚上了,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第二天开始搭帐篷,抹水泥,做排水沟,我负责自己班帐篷的一个水泥台,没弄过,但是老兵不能推给新兵呀,所以也开始整着,结果还是很满意,我走的时候,那个水泥台还是原来的样子,不用修补~
刚弄好的食堂帐篷,拿起餐盘,明显感觉里面有层细沙,说来也怪,吃着吃着竟也察觉不出来了~
因为是荒原,所以现金紧缺,信号不好,一会能刷卡,一会就又不能刷卡的,走呀,林子,服务社。没现金了,我还有,整个雪糕整瓶饮料。走呀,干啥,服务社,没钱了,我有呀。就这样,林子有的时候捎着我,我有的时候捎着他。
自从小奇离开就很久没见了,虽然在一个单位,那天晚上站夜哨,满天的星星,我在道这边,跟带的新兵唠嗑,怎么听声音这么熟悉,小奇,木哥,他在对面站夜哨,我俩就站路中间扯到下哨,好巧~
一整就坐装甲车一跑跑一天,自热食品成了必备,路过西瓜地,路过苞米地,路过一个又一个村庄,有时会坐在那,看着乐说,你说咱俩当初是怎么过来的,那时候就咱俩,时间还紧,现在咱俩也快离开了~
很快,但一直都没告诉回家的老兵什么时候离开,还小值日刷碗呢,突然喊去集合说是体检,体完检就要离开了,军医把听诊器放在我心脏那,小伙你五公里跑多长时间呀,不用劲十九分吧,用劲就十八分。我说你心脏咋那么有力呢。谢谢您了。回头过去集合,彪呀的咋还没完事,卡在抽血了,两管怎么也凑不够另一管了,没看在那俯卧撑呢么,好吧~
上了车,回山东,留下的人继续留下,以前送了好多人,都哭了,这次送自己没哭,一批又一批的离开,乐离开时,我看着他,你还记得咱俩刚下班有次你想跟我说什么我没听,你想说的是什么?我忘了。乐看着我,或许一起两年有的人也不能很要好吧。我很想说才不是呢,眼泪打转,终是没有说出口。会再见得~林子,明远眼泪汪汪,超班微笑着~
不后悔,挺好的,就留在这里,以后的以后,回头看看,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