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吵架后,我与小慧的关系一直处于冷战阶段。她对我的事无法理解,我对她的事也漠不关心。我们对待婚姻的态度从最初的热忱变成了现在的敷衍。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原因,没有原因。没有原因。
今天是周末,我在客厅里无端地摆弄着工作电脑。小慧在卧室兀然给我发条语音信息“爸爸邀请我们去吃鱼。”
“好”我回了条简短的字。
回完短信,我找个背人的地方给老头打电话“你有事不能直接给我打电话,非得经过小慧。”
“你算个屁,我请的是仔仔。你弄得来吗?”他同样的气愤
我陪她去也只是例行公事。履行法律义务。
更像是跟着同事去见领导。
汽车在一处大型超市的拐角处,瞥见一对熟悉的身影、正是徐阿姨(教授退休)与徐君兮母女俩。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们母女俩手挽手谈笑风生,其乐融融。看情形是一起去超市购物。她母亲让我拆散她女儿与我父亲的关系,却又不让离间她们母女的关系。她们倒相处得如胶似漆。难道就不怕我们父子反目吗?
徐阿姨这一招的确高。
要不是因为张银河,我才懒得理她。
汽车一阵急驰来到父亲楼下。
父亲像接天神似的在楼下等待着,脸笑得像绽放的石榴花。而小慧见到他也像川剧中的变脸演员,秒变笑脸观音。我则变成了无人理会的外人
父亲抱着仔仔前面引路还时时刻刻提醒我们小心磕着碰着,我们紧隨其后。像是从没来过一样小心翼翼。
等我们到客厅的时候,大圆桌上星罗棋布的布满了美味佳肴。
小慧惊奇地瞪大了眼睛,我感觉只有这一刻的表情,才是她心理真正的表现。
席间,父亲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小慧,笑道“我知道,你们压力大,这是我的一点积蓄,留给孩子买零嘴吃。”
小慧再三推辞。父亲说道“不是给你们的,是给孩子的,别委屈了我孙子。”
小慧欣然接受。
“爸,您与徐阿姨的女儿?”趁着他高兴,我顺势提了一嘴。
父亲“叭”地将筷子用力的拍在桌面上。面对着桌面做个凌厉的表情。
小慧起身给公公续了杯水,喃喃地道“徐阿姨也真是的,女人家的事,不跟儿媳说偏要跟儿子说,这是明白礼数的人家吗?”
老头子怒红着脸,颤颤地指了指小慧,又指指我“瞧瞧小慧,再瞧瞧你,哪里有一点懂事的样子。”
我也想发凶,只是被家道尊严的道理克制住了情绪,况且小慧还在身旁。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