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六晚,由于品质部聚餐,我没有连夜赶回家。星期天早上回家时路过镇上的理发店,我顺便进去剪了一下刘海,修了一下眉毛。这是我经常光顾的理发店,但一般也只是做点这样的小业务,5元钱的生意。可去的次数多了,也就和老板越来越熟络了。
这位老板是位长得瘦瘦矮矮的男人,大概30来岁的样子,1.60米左右的个头,头也偏小,小小的五官分布在那窄小的脸上,虽然不是很难看,但绝对也不好看。
他好像是十年前盘下的他师傅的理发店。
由于还只有6点多,店里并没有其他顾客,我便立马坐在了黑色理发太师椅上,享受他的服务。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来。去年夏天,我大儿子带女朋友回来玩几天。有一天我们去区城买东西,那女孩就说顺便洗吹一下头发,做个整理。
虽然他师傅在镇上时,我经常带儿子们去理发,是他家的老顾客,但他们搬到区城以后,我还没去过一次,但儿子知道他家的店面在哪,于是我们便选择去老熟人家。
他们的店面装修比较豪华。我们是上午九点多去的,当时没有一个顾客,显得冷冷清清。师傅在帮女孩整理头发时,由于没有其他的顾客 ,师母娘便陪我拉了一会家常。我好想问他们在那里生意怎么样?但看到他当时没有其他顾客,怕是生意不怎么样,就忍住没问。
而每次去镇上他徒弟家,如果不是去得那么早,总会有几个人坐在那里等着。我想起这些,便问道:“你师傅他们在区城可能还没有你在这边的生意好吧?”
“怎么可能?他们的生意比我好多了,他们那家店每年赚四五十万呢!他们忙不赢,还找了一个合伙人,每年分得15万左右。”他一边帮我剪刘海一边回话。
我很惊讶,并说:“去年我有一次半上午去了,没有一个顾客,我还以为他生意不好呢。”
“他们主要是晚上的生意,因为区城的人白天都在忙,晚上才有时间。而且他们主要做头发的多,不像我这里,主要是剪男人头发,收费也不高,才15块钱一个。”
他还说,就他这个小店,每年除了自己的生活开支,还能攒十几万。
听他这样一说,又把我惊到了。因为他店里就他一个人,据他说,他老婆不喜欢从事这个职业,宁可出去打工,也不肯跟他学理发,一起守店,不像他师母娘,一直跟着他师傅学艺,一起守店,现在的技艺已经超过了他师傅。
也许是他一个人比较忙,店里没有之前他师傅在这时收拾的干净,显得有点脏乱,有些看不上眼。他的客源,也许就是附近不太讲究的农民和小生意人吧。
“那你比打工强多了。”我沉思了片刻又说道。
“当然比打工强。其实就是那些上了大学的人在外打工,一个月也就那么几千块钱,上万过万的也是少数,还没有我挣的钱多。打工根本就没有什么搞头,随便做点什么小生意,都比打工强。”
“确实是这样。”我附和着说。
“那不知为什么,我们娘家的罗某,之前在他们镇上开了一家理发店,他技艺比较好,生意也不错,不知后来怎么关店门去打工了。”
“那个姓罗的我认识,他之前在哪里开店我也知道。刚开始生意是还不错,但他喜欢打牌赌博,经常关了店门去打牌赌博,有时候老顾客去了,他关了门,经常这样,那些老顾客就换了地方,所以后来他生意也不怎么样了。人一旦恋上了打牌赌博,就什么事也干不好了,心里也看不上这点小钱。”
我非常赞同他所说,觉得其貌不扬的他,是一个很明智的人。
而我娘家邻居的儿子,也是靠理发发家的。用他妈的话说,“我儿子还是有一定的理发天赋”。
但我觉得,他儿子除了有理发天赋,而且勤劳听话。我们娘家那儿,风气很不好,打牌赌博成风。特别是那些在外打工的孩子们,每年过春节回家,经过几场牌,几场赌,基本都输得精光,有的甚至倒欠,连出去的路费都没有了。而他儿子,从来不参与这样的活动,看都不去看。
他儿子只上了初二,就到省城去学理发,只学了两三个月,就开始带薪学习。半年后就从他启蒙师傅那里出了师。然后又到北京去参师,边学习边工作。后来慢慢从5000元每月做到8000元每月,又到10000元每月。后来当了店长,投了股份,能挣两万每月。
但后来到了适婚年龄,觉得总在外漂泊还是不好,就带着女朋友一起回家结了婚。然后在市区开的一家理发工作室。
他的理发工作室,并不是闹市区的门面房,而是比较偏一点地方的二楼。因为他的顾客,主要是微信联系,回头客,顾客转介绍等。由于技术过硬,收费也比较高。最便宜的,就是剪男人头发,最少也要80元钱。女人烫染,一般都是大几百甚至上千不等。
现在他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大女儿五六岁了,儿子也有两岁多了。他妈全职给他带两个孩子,家里所有生活开支,都是他们夫妻俩负担。他父亲一直在一家烧烤店做烧烤师傅,所赚的钱让他们自己存着防老。一家人搞得红红火火。
去年他用他这些年自己赚的钱在市区全款买了房子。现在有车有房的他,也算是靠理发发家的人生赢家。
虽然他没有上大学,更没有高学历,但邻里乡亲们,都一致羡慕、夸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