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遇到很多人,来而往之,有些人终究只能留在你心中,而不是生活里。
我已经不记得是谁和我说过这句话,因为心有感触,所以一直记到现在。
卖艺的小青年1:我的青春大概还剩这么一点倔。
(一)
新余,晚十一点三十分。
睡在下铺的阿黄已经睡熟,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说些什么,大概是些梦话吧。前几天熬着夜剪着片,也没有太多的睡眠,加上学校的一些未处理完的事情,心里如翻江倒海,常常心绪不宁,白天不曾发泄,等到半夜来释放。
2号人事系统给我发来消息提示我6月1日是阿黄的入职周年纪念日,我看到的时候朝对面坐着的阿黄招招手说,你看,这个软件真好,都知道今天是你的周年纪念日,哈哈。
他带着些欣喜,却有些不满足的说,6月1日只是我正式入职的时间,其实我早就到公司了。
我看着阿黄,阿黄依然露出他招牌式的笑脸看着我,打趣我说,你看吧,把我忘记了吧。
公司两大宝,阿黄的笑脸,谢超的笑声。
我怎么可能忘记。
那是一个夏天,新生军训明天就要在田径场举行了。谢浓电话打过来说,有没有无线麦克风可以别在董事长的身上,方便把声音传到扩音器。
谢浓时任校园广播电台台长,学校有声媒体的负责人。我们认识是因为电台20周年想拍个宣传片,他在电台历届成员群里找到我,当时考虑到是学生组织,加上我以前是电台播音员,和宋总商量之后,没有以商业片报价,才促成了这一缘分,直到现在,两人都是惺惺相惜,互帮互助的好兄弟。
我拿着无线麦克风就往学校赶,主席台站着两个人,谢浓举着电话在协调着相关事宜,朝我挥手,示意我把麦克风交给身边站着的小弟。
这个小弟长得比较黑,负责任的讲,和晚上没光没什么关系。
他很有礼貌的接过我手里的箱子,就一头钻进房间里捣鼓设备去了。
当时并没有对这个长得乌漆墨黑的人有太多在意,听谢浓说起才知道叫黄英吉,但是也没有细问,名字比较奇怪,也比较难记,那就干脆放弃吧。时至今日,阿黄依然会扯着我们给他取艺名,说名字不好记,阿黄又好难听,不够逼格。我们绞尽脑汁想了很多,诸如黄黄,笑(哮)天,大黄,没一个入得他法眼,可能是因为都是一个品种,没有太多吸引力吧。
就在我们打算放弃的时候 ,有一天我们聚餐结束一行人走在马路上,一辆摩托车呼啸而过,车上的人大喊,鸡哥(也有可能是基哥),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只听阿黄满口应道,干嘛?
所有人都笑了 ,看着眼前这一只有身份的鸡。
在谢浓的引荐下获得来公司学习的机会,阿黄凭借着“技术控”的优势进入我们视野,并迅速得到宋总的欣赏。因为是小学弟(处处抢着事情干),我开始给予“格外的照顾”,我和何平去外地拍婚礼愿意带着他,有一个经典的梗就是在车上我和何平聊起天来,一旦他插话,我们就“恐吓”他说,小心我们把“60D”扔出去。
我和何平是铁搭档,只要是去外地,我们俩必然组队,我拍新娘用佳能6D,他拍新郎用佳能60D。不论是从画幅还是价格上,后者都逊色于前者,所以一直被嫌弃,新手自然是拿60D,于是也成了代名词。后来何平离开公司自己组织团队,我们之间联系便也少了,搭档也轮换了好几批,阿黄成了我和宋总每次争抢的人选。
阿黄如今已是团队核心人物,无论是拍摄还是剪辑都能独当一面,即便是和客户沟通,也能一本正经的说出些一二三。
他一直都称呼我为师父,最开始有些受宠若惊,除了比他在公司多待些时日,他在技术上和理念上已经远远超过我,即便是没有超出的,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再后来,随着谢超,阿冬儿的陆续加入,叫师父的阵容不断壮大,表面上顺应民意,应的心安理得,实际上好一段时间差点陷入抑郁之中。
我自认为是受不起,没有足够的能力和知识储备来对得起这句“师父”。
于是我那一段时间不断的拉片,不断的看书,不断的去充实自己,到后来,我就慢慢习惯了,这些都无所谓,只要脸皮厚就行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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