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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拿到自己亲手赚来的8张大钞，程凡小激动了一把。同时他也知道了，胖子他爸老刘卖面子给的800块月薪的确已是极限。正式员工的工资听着比他高点，但扣除税和四金，到手的人民币比他多不了多少。饭店的工时很长，好处是包圆了他两顿饭。他没交通费，不交四金不交税，800纯收入。
小凡第一时间就想告诉三兄弟，喊他们出来吃饭，最近三兄弟也都忙着打工填3000块的洞，不在家，又不象他有bb机，联络不畅。很晚胖子才回了个call说周末休息时碰面。
正想着，肩上被狠狠拍了下，回头看是厨房里的切配第一把刀冬子，冬子说，发工资啦，哥带你夜宵！
饭店里的人经常夜宵，因为班头太长，要是生意好又碰到吃的时间长的客人，夜班等到收拾完都十一二点。小凡年龄小，胡经理倒也考虑到这点，从没把他留到最后。
小凡还没应声，头厨鹏叔就发话了：“小凡年纪小，不能和你们混！”冬子嘿嘿一笑，拎出一包东西给小凡。“今天多下来的，你拿去。”鹏叔转身点烟，就当没看见。
小凡低头称谢，又抬头：“鹏叔我想学厨。”鹏叔有点意外，好好的学什么厨啊，有机会还是回去读书，你不考会计证了？小凡脸一红，嚅嚅的说“我想学多点，赚多点。”这一阵小凡观察了饭店的各个部门，厨房是他目前学艺的最佳选择，学厨不用抛头露面，工资上升空间大，市场需求量稳定。他年龄现在是偏小，但冬子也说过他开始学厨那会其实也就15.6岁，充分说明了学厨和年龄无关，相反，还需要相当时间经理的积累。对他再合适不过。
三天后，小凡开始了学厨。当然中间还有很多扯皮的事儿，就不详解了，反正胡经理最终妥协，前提是买个178元一年的人身保险，万一有个闪失也能有个保障。而且如果小凡学不好，立马还是回去当杂工。付钱时小凡有些肉痛，这钱还没捂热呢，又出去了。
学厨是一件很枯燥的事。厨房里的事，不会干就是不会干，不是光有力气就行。一开始他仍旧是杂工，干的是最脏最累的活，还有，就是切洋葱。
原来一个饭店一天真能用掉这么多洋葱！一脸盆一脸盆的切，切到手破还得继续切。在厨房，小烫小切家常便饭。冬子化身为师傅后，就显露出了咆哮帝的一面，鹏叔也成了地狱大BOSS，骂起来劈头盖脸毫不留情。
中厨讲究的就是明火。一年365天，天天烟熏火燎，汗是一身一身的湿，再热没有空调，风扇幽幽地打的只有一口气，大一点老师傅就骂影响到灶火了。整个厨房就是个大蒸桑拿浴室，小凡回到家人整个就虚脱的，手酸的连书都拿不起来。
突然某天除了洋葱，面前又多了两盆胡萝卜。冬子教了他基本的切工要求，手把手教他切了几根，然后指着胡萝卜，一挥手：“切光它！”程凡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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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后，育有两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