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是忧伤的灰色》(一)

认识A君有十二年,也就喜欢了十一年。刚开始觉得A君个性好,脾气好,成绩好,人缘也好,最重要的长得也好。不怎么和A君说话,事实上和每个异性我都说不上几句话,我们的交流都是靠着一张张小纸条。刚开始都是我主动写,契机是抱怨被迫参加节目表演。A君看我的表情也是茫然不解,我也没指望能得到回应。随后A君也偶尔回上一两条,都是琐事,却让我高兴半天。那时候我还是个学霸,他问数学题时我总会出完题目再夹上一张小纸条。有了好感,看到A君和别的女生走得近了便会变脸。看他帮Z倒垃圾,我说了句“怎么是你倒了”,他回“烦死了”,一整个下午我都气愤的嘟着嘴,他也终于后知后觉,写了张:“why are you blue?”我也是那时知道blue有郁闷的意思。我回,没什么,这事就不了了之。

A君是英语课代表,也是班上第一个有汉英字典的人。为起英文名也是伤透了脑筋,我也提议了很多,最后他说,叫Axx吧。这个名字他现在已经不用了,并且有了新的英文名,挺洋气,不像以前那么女气。大扫除的时候,看见Z抱着他的字典,就这么个举动,我又在意了很久。我讨厌和他有任何联系的女生,但我这次没说也没气,对他没用。

晚自习时几个人去班主任办公室帮改作业,有A君,有我,当然也有Z。晚上走廊黑,改完后在门口等Z,看她来了我头也没回的伸手抓她,一回头尴尬死,差点牵了A君的手。二话不说拉起Z直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跑,以及还是笑着跑。

初一期末,班主任让记东西,随手递给A君一张纸。这么件小小的事被班主任看见后,单独找我出去,问为什么特意给A君纸,然后我也是生平第一次接触到早恋这个词。我忙撇清关系,保证说着没有什么。其实初一时是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上面写的小纸条是从初二开始的。回来后我就告诉他老师的话,当然绕过了早恋的话题。

评选市三好生时,班主任胜券在握地以为会是我,结果A君和G票数更多,我还记得她当时看我那惊讶的眼神。我向来人缘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也没什么太吃惊这样的结果。不过既然这是初一刚开始的事,自然我和A君也没熟,更没刻意关注他。所以投给G后知道最后选出的是A君时,着实挺气愤。男生人多这点本来对G就不公平!

作为数学课代表,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找一群人改其他同学的中午作业,题目是我出,答案由我改。我特喜欢利用职务之便抽出A君的作业本,很认真地批改。每次都会使劲找出他的错误,然后得意地画个叉。等他第二天来了让他订正,再强制拿来改。通常数学晚自习时也会问他点问题,或者讨论一些题目,他那时思维还跟正常人有些区别,难题很爱去钻研,这点我还是挺佩服他的。

不过,他在我记忆深处刻下第一笔的,是π的口诀,当时为了向他炫耀,我背了很久,至今还能记得:3.1415926535897932384626……(初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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