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陈松伶。是的,我曾以为,她或许已经在某个角落相夫教子,或许已经消失于庸庸世间。可她高声歌唱着,站在《跨界歌手》的舞台上,平静回答着宋柯他们的疑问。
没有人不惊叹,那个短发阳光的她,活跃在tvb各大男神身边搭戏的她,竟然也被生活的磨难彻底击跨:亲情断裂,事业受阻,身无分文却又病魔附身,抑郁症差点夺走她……还好没有,哦,还好没有。
我不想把她说成励志的正能量故事,如今人到中年从头再来。不是这样,是爱拯救了她,是歌唱拯救了她。在最最灰暗的时刻,有人愿意扶起她,张铎愿意以爱神之手扶起一个备受摧残的灵魂。亲情离去,金钱消失,甚至健康不再,所有成就光环的东西都轰然瘫塌时,是什么还能让一个人撑住?还好有歌唱,这个存在于她灵魂深处的内核还在那里,还在那里。多好……《那个男人》,唱到人心深处,令人潸然泪下。。。是爱也是歌唱本身,让她再一次美丽。
爱有幸运的成分,然而,歌唱不是,歌唱是属于她自己的。千千万万个女人在呼唤爱讨论爱追寻爱,却没有千千万万个女人在呼唤属于自己的那个内核。歌唱也好画画也好,写作,公益,甚至工作,都没有显示出与生命等齐,与爱人等齐的重要性。我们为失爱痛不欲生,为婚姻寻死觅活,却不会为自己的无能伤感十天。
六六说之所以对爱情坚定不移喜怒无常,是因为别的什么都不会。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莱辛曾经批评那些主张妇女回归家庭的人说,那会造就出一个怎样紧紧抓住孩子不放的母亲啊!保罗.奥斯特写自己的母亲,晚年没有丈夫没有工作,也无法投入到任何一件可以引起兴趣的事情,就那么踉跄着孤独着……
我也想过,如果是我,在一切一切都消失之后,能支撑我活下去的那份深入骨髓的热爱究竟是什么?没有。我不知道。我好难过。郑绪蓝离异之后,有人问她何不再找?她说自己嫁给音乐,我曾以为这是搪塞,现在看来更是真实。
女人们总是在讲述喜怒哀乐情仇爱恨,如果可以,让我们做点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