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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5来自美国作家Alexander Chee。
“种子”
回想一下你的三次经历,选出一个你觉得最有趣的,回答下面的问题:
1. 在这个回忆中事件的情形是怎样的?尽量准确一些,要考虑到经济因素和社会因素。
2. 其中所涉及的人们,包括你自己的角色都有什么动机?
3. 他们之间的力量关系是怎样的?
4. 什么地方可以做变动?环境可以变吗?姑姑可以换成叔叔奶奶或老师吗?你怎么才能进一步替换人们的身份,把他们变成你故事中的人物,而同时你又能保留其中的情感发展,以及你自己对它的认同。
现在,仔细思考过以上所有问题的答案后,写一个更加完整的场景描述,然后再看看故事会怎么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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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我的练习。
“你青春期时做过什么叛逆的事吗?”
“嗯……我曾经策划过离家出走。”
“能具体说说吗?”
“那年,我14岁,初二。你知道的,青春期的小孩,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很正常。那时候,学习压力很大,而我又是寄宿在姑母家,我特别想自己的爸爸妈妈,于是我就策划了一次离家出走。……”
那天晚上,我正在做着似乎永远也做不完的作业,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刻意压低的争吵声。隐隐约约的,好像还听到了我的名字。
“你小声点,欣欣会听到的。”姑母小声地跟姑父说道。
“我就是想让她听到。她爸爸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寄钱过来了,难道叫我们养他的女儿吗?”姑父故意把声音又提高了几度。
“大哥已经跟我打过电话了,说这几个月手头有点紧,等再过一段时间,就会补上的。”姑母好像有点生气,“难道这点亲情都不讲了?”
“可是,我们自己也没什么钱啊,你看看,存折上还剩多少?咱们自己还要准备生孩子呢!”姑父的声音降了下来。
“欣欣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有感情。再困难,也要挺过去。”
……
我把耳朵从门上移开,抿了抿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客厅喝水。正巧,姑父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从打开的门缝里,我瞅见姑母把存折放进了书桌的抽屉里。
当天晚上,我一宿没睡,脑子里全是姑父和姑母的对话。
第二天,我照常上学。当时已经下定决心——离家出走,去找爸爸妈妈。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在上课时策划这次行动的方案,如何拿到路费,如何坐车,如何找到爸爸妈妈。
中午,只有姑母一个人在家,趁着她午睡的时候,我蹑手蹑脚的来到姑母的房间,拿到她书桌抽屉里的那张存折。
离开家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了出来。来到附近的一家银行,准备取出200块作为路费。当然,我会留下一张纸条,等我找到爸爸,就让爸爸还这200块。
当银行的职员让我输入密码时,我懵了,我并不知道存折的密码。只好再次小心翼翼地把存折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一计失败,我又生一计。谁让我唐欣那么聪明。
下午,我早早的来到学校,把离家出走的伟大计划告诉了班上几个死党,让他们把零花钱借给我,帮助我实施这个行动。
丽丽给了10块,雯子给了8块5,胖子给了13块,……最讲义气的还是包子,把这一段时间的早餐费全给我了,一共50块。
我一本正经地把每个人的名字和钱数写在小本子上,告诉他们,等我找到爸爸,一定还给大家。
我揣着一把零钱,跟班主任找了个借口请假,便朝着汽车站走去。
……
“后来呢,成功了吗?”
“没有,在等车的时候,突然感觉非常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学校那些死党,害怕明天没去上课,老师会骂我。你说好笑不好笑。……”
“其实,我心里知道,离家出来这件事情是不对的,一定会引起非常大的不良后果,比如,姑母可肯定会很着急,以为我被人贩子拐了呢,报警的话,我那些朋友一定会受牵连。……爸爸妈妈那里,我想,如果可能,他们也会希望我在他们身边吧,但是现在把我寄宿在姑母家,一定是因为这样对我最好。”
“嗯,你的爸爸妈妈一定很爱你。”
“当然,他们爱我,希望我得到更好的教育。……我,也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