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大 越想家
天黑了下来,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似乎这一刻像极了我那家乡的夜,但又不是。我在这个异地他乡的夜晚,突然异常的孤独。刘亮程先生说:孤独塑造一个人,塑造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不同,“人在孤独时,独自面对自己,面对这个世界时,才能听清这个世界的声音,才能看到对面那个完整的世界,他才能真正找到自己。照这么说,这一刻,应该是我离自己最近的时候了。打开手机,在公众号里找到了“意公子”,我向来喜欢她,无论喜悦还是哀愁,听她娓娓道来每一种孤独与忧伤,成就与豁达,我便觉得孤独也是一种享受了,瞬间觉得天地宽厚,万物喜乐。在这个初秋的夜,这个异地他乡的安静的夜,已然听她解读《项脊轩志》,其中有文“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亲手值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少年不知文中意,再读已是文中人,恍然间我竟然泪流满面。瞬间,记忆被那些关于家乡关于老屋的意像填的满满当当了,所有关于老屋的共情在渐渐成长。
我的老屋,说老其实一点也不老,其实和我差不多同龄,不,好像也就比我年长几岁而已。那些照在时光里的斑驳,连同老屋,长进了我的生命里。很多时候,我想回去看看,但更多的是成长给我身不由己的无奈。说不清楚成长到底是成熟还是什么,只觉得,越长大,越孤独,越孤独,越想家,而这个“家”,是我那个老屋给我的满满当当的热闹和繁荣。
那个年代,农村人口多,在我的记忆里,每家至少有五六口人,甚至七八口或者更多。所以无论干任何事情都似乎是集体的,就像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