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黄昏,一座偏远山区的老房子里,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擦拭着猎枪,动作缓慢而专注,眼神中透出的光芒锋利而充满杀意。他身前的桌上摆着一把猎刀,刀尖弧度宽大,近水滴造型,角度圆润,刀背为斧形加厚设计,V型的刀身,弧形曲刃。这是一把猎杀了无数猎物的猎刀,是老猎人的父亲所留给他的。
老猎人从下午开始就已经坐在桌前开始擦拭猎枪,猎刀。屋子里昏暗、寂静,常年的狩猎使屋中带有一种独特的血的腥味!太阳已经开始落下,林中的动物们开始返巢。老猎人也渐渐起身,披上了那件穿了40多个年头的熊袍。
待猎枪和猎刀装好后,老猎人起身开门,风吹过他那沧桑的脸庞,带起那头白发。他闻着这熟悉的空气,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不禁嘴角带起一丝笑意。
“走了,黑虎!”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静静的风声,老猎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化为一丝苦笑。
“没了!黑虎已经离开了……呵呵!没事,今天就是结束了!”老猎人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很快一缕令人胆寒的杀意涌现,老猎人摸了摸身后的猎枪和腰间的猎刀。自顾自的说道,“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一个往常的白天,老猎人正打算和往常一般外出狩猎,门外却传来了敲门声。
老猎人打开门,却发现是老张。老张是售卖动物毛皮的,肉也偶尔买,不过老猎人一般都留下自己吃,除非老张给的价格高。老猎人住的地方偏僻,平常老猎人也没离开山里,所以常来收动物毛皮的老张算是唯一的常客了。
老张进屋,直接找了根凳子坐下,从包里掏出两个根烟,递了一根给老猎人。老猎人伸手接过点燃。深深吸了口,吐出了烟圈,皱了皱眉。
“这玩意还是感觉不行!怎么这次这么早来了?毛皮还没几张。”
老张叹了口气,“哎!和你说个事,咋天县里刚下的通知,以后打猎违法了。”
老猎人呆住了,手里的烟也不知不觉间落到了地上,“啥?违法?老子家世代干了几辈子的营生,你他妈告诉我违法?”老猎人怒不可遏,脸也瞬间涨红了。
“你骂我也没用呀!这就这么规定的,反正我是干不了这行了,得换一门营生了!”老张也是一脸苦闷,“诶!你也别干了,这弄不好就是死罪,兄弟我也是惦记咱们这么多年情分上,来和你说一声,顺便告个别!”
老猎人也渐渐的沉默了。许久,老张起身,打开了那已经破破烂烂的木门,临走时还在桌上放下一包东西。
老猎人独自又坐了很久,终于起身,打开了那用纸包裹着的东西——是老张带来的一瓶酒还有一些食物。
老猎人继续坐回了凳子上,目光呆滞、迷茫、困惑、痛苦,种种情绪交杂在他的脑海,过往的一幕幕重现于他的眼前,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猎人重新睁开了眼睛,曾经眼中的迷茫、痛苦、老迈已经不在,取代的是锋利、坚毅、果断,他仿佛一把生锈的刀又重现光彩,渴望着鲜血与战斗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