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城市,越繁华有时候越会让人感到陌生,这大概也是我有时候想要逃离城市的原因,我在这座城市好几年了,空气中有时候总是包含着一股股压抑,还有冰冷的气息。
今天天气还算不错,午后的阳光还有微风,还有空气中的温润湿气。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有许久没有去理发了。于是穿上一身许久未穿过的运动服,慢吞吞地打开房门溜达出去,这个时候也许会有许多人选择这时候出门,毕竟今天是周末。
楼下的理发店,出乎意料显得冷清,没有了前些日子络绎不绝前来理发的人,老板有些忧愁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啥。老板看见有人来了,满脸绽开了笑容,笑呵呵招呼起来。理发过程中和老板聊了起来,原来这些天重庆天气变化有些大,理发的人比较少,老板都开揭不开锅了。不过看老板一丝不苟地给我理着发,看着他那股专注的劲,就在想,老板在给每个人理发过程中都在想些什么,也许每个理发师都是一位艺术家,所以他们每次给人理发的时候都当做了在打理艺术品。不由想到了,一年前我上个老板给我说的:写代码是一件崇高的工作,要对代码产生一股敬畏之心,必须得一丝不苟,认真地对待。看到理发老板,好像自己对曾经那么一句话,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理发后,突然感觉肚子饿了起来,大概是今天上午在家里懒了一天的原因吧。我在理发店旁的面店点了二两炸酱面,不一会儿,一个拉车卖核桃的中年男人过来,点了一两清汤馄饨,他好像午饭还没吃,双手长满了老茧,有些佝屈的身形。不远处两个姑娘,大白天开着新车的远光灯,不停地炫耀拍照,车灯照得所有路过的人都遮住眼睛,包括这个拉着木车的中年男人,大概因为是白天,所以车灯照在他脸上,显得特别的黝黑。面馆老板,一脸嫌弃的对着中年男人说,这么大个人点这么点东西,骂骂咧咧的转身去煮馄饨去了,中年男人尴尬的笑了笑,坐到我旁边,自顾自地说,今天生意不好,没有买出去,就只能少吃一点了。我也没有去接他的话,看了看面馆外卖写着10元一斤的标价牌,看了看自己的碗里,我把剩下的面条吃的干干净净,然后再看了这个中年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浓浓的心酸感。
还记得临近清明时节的一天晚上十一点,天气有些微凉,我刚从电影院出门,看到路口还有一位阿姨,孤零零守在木车前卖着菠萝,昏暗的灯光下,满脸一片惨白。
“阿姨,这菠萝怎么卖?”,
“三元”,
"给我来一块吧!"
走近了买了一块菠萝,看见她满眼血丝,估计很久没有休息好了,而且嘴巴干裂,可以看出她应该是生病。我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阿姨,这么晚还在不回去呀,这是时候估计也没几个人买菠萝,这天气怪冷乎,早点回去吧!”
阿姨顿时抬起头,看了看我一眼,惨白的脸上绽开笑容,对我说:“生活都不容易,小伙子,谢谢你,你早些回去吧!”
我顿了一会儿,再看了看她,再次嘱咐道:“早些回去吧!”,而后穿过红绿灯,再次离开,在公路对方,我看到那个阿姨依旧低着头,呆滞的坐在那里。
回去出租屋的路上心里更加压抑,想到了父母,想到许多劳苦了一辈子的人们,那些此时此刻还在寒风中的人们。中午时分得到大奶奶去世的原因,那个慈祥的老人,她也是那些劳苦了一辈子的人。本来还在犹豫是否回去的我,毅然选择了回去,想在最后送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