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的每个夜里,我习惯经常性失眠。一声鸡鸣能把我那颗不安分的心唤醒,而在洗漱完,看见手机显示的4:22那一霎的失落倒让我想倒头睡个回笼觉,却听见低诉着千言万语的蚊子群游走在我狭小的床位,吵走我的睡意,让我离开这不能入眠的地方,心里抱怨着鸡的煞景般的啼叫,迷糊着眼神,慢慢走下楼梯,辽阔的外场让我的眼眸里霎时发觉这冷艳的月色,我坐在植物园里那冷冷的石凳上,静静地拿着手机,放着奶茶的《后来》,在某个时刻,莫名地喜欢这个单曲,词里那后知后觉的感悟总让我怀念你。
我守着那天下着的倾盆大雨,我在棉被的怀抱里不忍起身,想来你还是会赴同学约的,无所畏惧地当个傻姑娘。洗漱完便匆忙喝了老妈的鸡蛋粥,把书包包住五六个袋子,像个大号的飞镖,放在篮子里,打着伞,骑着单车遇雨,每颗雨滴都昏睡在我的伞怀抱,我的鞋还是如期地吵醒他们,像个孩子一样沾住这个新奇的面孔,每条路上流淌的细流都在低语:我们是住着故事的精灵,没有如期的唯美,我们有着归家的期盼,我们的家在那千万波澜的海上,我们是粘人的娃娃,依俯在伞妈妈的温度里。在我狂奔在雨里的身影模糊地让上帝忘了我的存在,在我走进熟悉的暖炉般的课室时,那女孩没出现在我如期默许的视线里,然后漫不经心地与另外的同学开始复习了,一会多走走在讲堂上,一会盯着窗外的雨里,老会觉得那个身影是你,然后上帝记起我的愿望,让你出现在门前,以一个湿漉漉的的模样出现,怪可爱的,你跟住宿的人儿借了吹风机,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派,让我的眼眸出神。
初二的时候,你坐在我的前桌,你的同桌是个胖胖的害羞的女孩,每一次跟我们的闲谈里,你总尽量去避免一些字眼去照顾你的同桌,你透着一股自信的成熟,而我也属于一个不择不扣的胖子,舆论世界的胖的嘲笑虽不在乎,但却在骨子里住着自卑的影子,在你因孩童的绯闻而哭泣的时候,不会靠近安慰你,只是安安静静地像一缕烟,风一吹就消陨,有一种爱情的羞涩在心里游荡在我的初中。
我的高中从我想靠近你开始,而我也多想了解你会进哪所高中,我在自发自我的世界里游荡,不联系只依赖感觉,而时间向我愈发的感觉开了个玩笑,你的高中属于了深圳,我的高中流连在这座田园风貌的小镇。
高中我就这么游走,不爱回家,像个傻孩子。我走过你喜欢“风吹牛羊见草低”的田园小路,而风阡陌纵横的声音总是有点愁。我尝过你乡里市场口阿伯炸的啰头糕,流淌着“乡音未改鬓毛衰”的乡愁。我寄望在我流个乡街口能相遇你,跟你说说如水浅淡的问候,只是回忆让我在时间里流浪,我踏过无数尘土的阶梯,我嬉戏过月下的影子戏,我依赖过一颗糖的力气撑过一天,我骑行进每场或大或小的雨里,我在时间的门口慢慢敲醒了我消弱的身躯,在我想念一个极美的人儿的时间里。
我喜欢你讲故事的深情,我心疼那个哭得楚楚动人的你,只是我未曾对你说过,所以在遇不见的你的时间里,我踏进过你的城,来来往往,而诗像个久别的人儿,怀抱了我整个心房。
此后,我遇见了那踏过三毛美化的沙漠诗里的骆驼,听见了辛夷坞的故事里不遇山水的寂寞,迷上了钱钟书那围城内外扑朔迷离的梦魇,爱上了张嘉佳全世界里喜怒哀怨的过客。我说,我开始怀念你了。
怀念我独自游荡在山水间想你的心情,让我习惯在每个有风的季节里出走流浪。怀念我在书里低语的过客,让我躲在夕阳后守望人来人往。怀念我诗落在每段清浅的文字里,让我的心情总不显露山水。它们像一条一条扯不完的线,在我青春的眼眸里,岁月慢慢缝出一条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