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记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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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屋外面是一大片的稻田。一眼望出,全部是青青的颜色。那是刚播下的秧苗,说是秧苗,其实已经是种下了有一段时间,青苗已经在慢慢长高,抽条,剑一般耸立。有些长得急已经开始抽穗了,秧苗开始长出稻茎,叶子环抱着,里面鼓鼓的,包得严严实实,那是刚出的新穗,时间长了,秧苗渐渐地长高长壮,穗也跟着长大,冲出包着的叶子,伸出头了,成为了金灿灿的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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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的我们很调皮,放了学,几个人偷偷地跑到几处长的好的稻田边,低下头,弯着腰,猫在田硬上,用手拔开秧苗,寻找着刚刚新抽的稻穗。秧苗刚栽下去的时间不长,开始抽穗的不多,如果能幸运找一根有穗的,那一定是高兴得不得了,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秧苗,另一个小心剥开一片新叶子,轻轻地撕开,里面就有一珠初生的稻穗嫩芽,细细的的茎,嫩嫩的芽,摘下来,一把含进嘴里,细细的,甜甜的。这已经是我们儿时最好的美味。田硬边上常常是很难找得到这样的美味的,嘴馋的我们只好拉直了腰,伸长了手向田的中间地方去找,好不容易惊喜地找到一珠,伸出手去摘,手太短了,够也够不着,身体一直往前,一个不小心,整个人扑倒在稻田里,头上、脸上、身体上一身污泥,嘴上也会含一嘴的泥,也不敢哭,偷偷的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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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自然少不了大人的一顿骂。遇到小孩顶嘴的,大人们会随手拿起赶鸡鸭的细竹子,高高的举起,轻轻落在小孩子的身上,溅起的泥水飞到大人的身上。小孩子飞快了跑开了,接着就是,小孩在前面跑,大人在后面追,跑的,不快,追的,也不急,竹子再也没有落到小孩子的身上。至到“扑通”一声,小的跳进了小河里,不一会就和河里洗澡的其他孩子闹在一起,互相浇着水玩耍,或一头扎进水里,冒出头来时,已经离了很远,还不忘伸出舌头,向岸边的大人做了一个鬼脸。大人也被孩子的样子逗得忍不住笑,算是这件事得到了平息。大人要回家做晚饭了,冲河里的孩子喊一声:“别玩久了,早点回去吃饭”。在河里的孩子们大声的嘻闹,泼起的水花一浪高过一浪,谁说了什么自然也听不见了。

        太阳慢慢地消失在山的那边,刚刚还是金黄色的天空,也渐渐地变白,变暗。山村人家的屋顶升起白白的炊烟,天空开始变得有些灰色,远外的青砖瓦房也灰暗起来。孩子们是不知道疲倦的,欢快的打闹着,追赶着,溅起的水花让人看不清孩子们的样子。一会儿,远远地从山村那边传来了吆喝声,那是大人们叫孩子回家的声音。喊人的声音,一开始是轻松的,平和的,叫个名字,喊回家了,慢慢见不到人回来,就有些急了,开始带骂了,久了还没有回来,就听到那边远远跑来一个人,嘴里喊着,骂着,手里还顺手拿了一件什么东西,做出要打人的样子。河里面的,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把岸边那一身脏衣服往水里一扔,上下左右胡乱甩几下,拧了拧水,又穿在身上,急急忙忙回家去了。贪玩的那几个,远远看到大人手中拿着东西往这边跑过来,才开始着急的躲开大人的方向往家的方向跑。于是,小的在前面跑,大的在后面追,一路笑笑嘻嘻地跑回了家。

         没过多久,天色完全暗了,山村里又变得安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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