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有条步行街,夜色将至时便是最喧闹之时。不知是不是很久没走这条路的缘故,街边来了位从未见过的流浪歌手,随手掏出一个硬币扔了过去,弹了两下还是掉入其碗里。并不是想吸引络绎的人群中某个人的目光让其觉得我多高尚,毕竟人都是有多面性和伪善性,只因为在我路过时他唱了一首入我心扉的歌。
明天去深圳,刚刚收拾好箱子,准备了未来一周出差的衣物。心里不会想着说该掌握些什么才不会让别人看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因为到今天为止工作五个月,似乎明白了也尝到了些什么。
前些日子,卜思元和王鑫总抱怨着工作的不如意与辛苦。我说正是因为我们之前从来就没苦过,就是因为在温室里呆太久了,有一点风吹日晒就觉得受不了,一点压力就觉得要了命了。
毕业之后,去了八次鞍山,五次本溪,三次丹东,长春、辽阳和铁岭各两次,大连、抚顺、锦州、盘锦、葫芦岛和哈尔滨各一次,县级城市数以十记,见过的主任数以百计,早上五点之前起床的时候不计其数。
身体很累。
但更累心。
就如我想凭借着曾经最引以为傲的那张嘴作为敲门砖试图成就一些东西时,我得明白我有没有机会张口。当你一大早赶着到了主任办公室的门口,人家一挥手把你驱之门外,甚至面露凶光,你的心需要承受着或许从未体验过的落差与无助。
当然,上述的还是少数,能成为主任或者副院长的人无论从智商还是情商、学识还是见识、阅历还是能力上都是高人一头的。他们愿意听你去讲,愿意捕捉自己在你话语里想要的东西,而他们通常不说话,只倾听。
而这样更可怕,他们的很多话你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们的年龄比我父母还大。我站在他们面前看我就好像在看儿子,我只能真诚,我不敢表演,那太拙劣,太浮夸。
晚上躺在床上,会回想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就像他们让我去找院长谈,是想把我打发走还是对产品真的感兴趣。想不明白,太烧脑。他们的演技太逼真,太真实。
这些日子,好多同学都问我卖没卖出去一台呢?每次我的回答都是没有,一年之后也是没有,真的是没有。说心里话,我也着急!
一天和同事孔哥喝酒。我问他孔哥你今年都28了,不着急找对象啊!
“我应该着急啊!身边的同学朋友早就结婚了,有的孩子都有了!可是这个社会太现实了,到了我这个年龄再去恋爱,房、车、银行卡存款都是重要的考虑因素,我不喜欢别人挑我,但我现在的条件还不足以去挑别人,所以我没必要那么着急,必须再去奋斗几年才有资本随心所欲的挑别人”
话很逆耳,但是忠言。
我也应该很着急,我望着河对岸的世外桃源与纵横阡陌,抓耳挠腮。
可我不应该那么急,要么先借一艘船来,要么先学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