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黄老师为莫干山和乌镇两日的探寻写段文字,记录那些天我们曾经走过的青春。思考再三,觉得定名为“青游”更为恰当。
其中百味,源于心,读来如镜。
——题记
一 错位
时间拉回到5月6日,夸张的绿,浪漫的风,迎着朝阳,三辆车,紧跟着,离开上海,朝着莫干山的方向驶去。
陌生的城市,在路上,习惯随着导航的指引。前行,有了信心。我们一群逗比二青年,满世界说着:奇闻逸事、天文地理、中华上下五千年,就差没把秦始皇他老人家抬出来。沉浸在吐槽世界的我们,自然心思不在道上。高速岔道口,默默地和隔壁敞篷帅哥擦肩而过,还悠闲自得地对着黄老师的车尾巴说“我们到客栈等黄老师他们”。直到导航仪里的姐姐不厌其烦地说“请掉头!请掉头!”缓过神来的无知少年,才委屈地发现自己不在道上,莫名其妙地在大嘉定的地界儿逛了一圈。
绕行回归正位,大尺度的绿,被车窗里透出的嘤嘤笑声,扰的不知所以。傲娇的我们,溜溜地,奔向亲爱的莫干山。
二 山客
黄老师车上的孩子,恨恨地发来一张他们在客栈休闲厅里腻歪的照片,配上不搭调的“山路崎岖,慢行鸣笛”的警示,画风突变。我们的美女司机紧张了,这是她平生头一次跑山路,悬崖峭壁般的险,近乎90度的陡,胜于独木桥的窄,猜测塞满车厢,空气瞬间停滞。一秒后,美女司机就被我们围观群众夸到天上去了,山路如平地,喇叭响一响,带着耳鸣和紧张,终究,我们稳稳地到达了客栈。
客栈的装饰如邻家别院,小有情趣。前台独设,有茶几墨宝,端笔挥墨,洗茶品茗,好不惬意。前台正面引出的小道,通向开阔的泳池,泉水灌满,皮筏荡漾其中。抬眼远去,竹海掩盖群山,让人惊呼的美。良久,不愿离去。置身其间,甘愿做一回山客,靠山营生。
尝过春笋的鲜美,土鸡的香嫩,补完营养,开始莫干山的探寻。
三 寻宝
踏上莫干山的脊背,究其来由,无论前人后世如何修拟干将莫邪,故事总是让人怜惜。临波凭栏,剑池飞瀑,石桥横亘,清溪潺潺,听一曲潇潇风雨,唱一段三生情缘。如两旁石字“夹道万竿成绿海,百寻涧底望高楼。剑池飞瀑涤俗虑,塔山远景足高歌。”怕是当年陈毅也不忍离去。三层飞瀑跌宕其间,深者10米,短者无语,前人道”飞泉裂石出,浩浩破空来。万壑留不住,化作晴天雷”,顺势而为,得天力,行走在碧水丛中。
渐远,踏进12生肖八卦盘,山人寻觅各自天名。旧日落叶铺满厚厚一层,脚步触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彷如行走在冬季积雪中。看着石头打磨出的生肖属物,让人感叹,轮回四季,岁月如梭,咔嚓声结束这中庸之道。
走进老蒋的小院,年少轻狂的我们,想方设法地,欲框住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
爬阶不止,拖着疲惫,在红家圆形围墙外,看完”青梅竹马”的别致,尝尽山中野味,摸过泉水的沁凉,涵洞中冒起的寒意,让人浮想到古墓丽影,不禁浑身颤栗,老实巴交地拉着同伴的手,瞪着眼睛,穿越一段迷离。无他,得来清醒。
四 拜月老
昨日一宿的调整,5月7日,天气喜人,偷偷地摸过红竹的嫩牙,憨厚的我们像犯了错的孩子,羞赧耳赤,钻进车,草草驶向乌镇。
走进乌镇:水阁、小桥、石板巷,天水合一,名人如织,故居如丝。竹编精致、小贩甜美。炸秦桧、炸春卷,茶香四溢,古书如画。昔日繁忙的邮局,不知传递过多少篇矛盾先生的稿件。今日,也不觉突兀,恰如其分地静坐,在文字中,得来情愫的宣泄。
工作和生活,压迫着每张脸,信仰匮乏的年代,在无所适从的事情上,学会讨一张竹签,记下当下的愿望,相信尊神存在,施舍一次幸运。擦肩而过,在路上,等待,成了日子里常见的字眼,或许有时,祭奠能掩藏这无趣的一面。在月老的红线范围内,虔诚的孩子,奋斗可以征服月老,征服世界。回首,感恩现在的我们没有蹉跎岁月。
灯亮了,不舍,走在清新的小道,听酒吧里唱起的来日,这岁月正好,青春正浓,踏歌长行,胜利的终点,汗水挥洒,笑意却如此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