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上午无聊的会议,把我的屁股几乎要做硬了,十二点半多结束,已经让我饿的找不到北了,我急匆匆走进空气里,走到天空下,为了就是要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让我解脱出来。
无聊的会议是对生命对大的折磨,也是对生命对时间最大的罪恶,在这样一个环境中,我们不断的在消磨自己的生命和时间,我们没有用来做有意义的事情,产生有益处的效益,我深深的感到痛心。但是我又没有勇气转身离开,因为我还要为生计而忧愁,没有固定的收入,我用什么支付昂贵的物业费和水电费,用什么支付孩子每月的托管费和学习班费,我用什么支付每天如流水般的日常生活需要,我用什么?我只能委曲求全。
看着那些能为自己梦想和事业奔波的人们,看着那些时间可以自己自由支配的人们,每天把自己的小店和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看着那些可以做自己心里喜欢的事情,而不用考虑世俗烦扰的人们,我真的羡慕极了。
此刻的我,累了。眼睛已经真不开了,多日以来自虐形式的健身,和饮食的减少,我已经感到自己开始没有精力和劲头。多日以来的不见太阳光的阴暗日子,已经凿碎了心灵每一寸期待,这个冰冷的城市和街道,已经让我深深的怀疑,深深的疑虑,我怎么能过上这么不堪、这么不自由、这么不明朗的生活。
每天早起开始上货摆摊的小商小贩,有时候我很是羡慕他们。他们匆忙辛勤劳累的背影,是那么坚定和执着,他们休息时候围坐在一起吃的有温度的盒饭,是那么的香甜和充实,他们对家人展露的真挚的笑容和真诚的拥抱,是那么的安心和可靠,他们靠自己的双手,积攒着对于生活的每一寸期待,实现着对于希望的每一点付出。劳动才是人类最原始最自然最真挚的行为,有了这种行为,一个人才有安心的梦想,才有手中坚定的获得,才有对未来明媚的希冀。我爱极了这些普通人。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放弃现在的所有,我能干什么?我能经营什么来养活自己和家人。我有什么技能和能力,去在社会上激流搏击,揽活一瓢饮。
我与这个世界无关,我与别人无关,我静静的坐在人群中,我又与他们相隔遥远的空间。
我累了,我要轻轻闭上眼,连日的睡眠减少,已经开始影响我的状态。因为我开始狠狠的爱上晚上的阅读时间,我开始一本一本的看散文,从那一行行的文字中,找到一种心灵的共振,找到一种陌生的熟悉,因为不同的人会有相似的经历,被他们写出来的感受,我有时候会懂。我与这个世界温柔相拥的方式就是文字,我可以读文字去感受世界,我可以写文字去表达世界。这种方法最合适我,因为不用与人打交道,是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一种创新。
人太复杂,太艰难,与人打交道时间短都好说,时间久了你就会疲惫,会心烦,会躁动,会恐慌,会害怕,因为这是一个坑很大很深的陷阱,这种关系需要维持保持,而这种保持真的占用你好多精力和心情,除非那种真心实意好朋友,不需要总是去经营,而相互体贴相互懂。
我来给你形容一下这种关系,你看看你有这样的困惑吗。
第一种,是一种不痛不痒,互不打扰的。你们是朋友,也没有利益往来,没有相互吃请,就是没有共同语言,但是你们彼此都是好人,都不坏对方,一方的生存与另一方不碍事。这种关系就是我们都生活在各自的世界里,不用交流,不用故意去找他聊天,我们就这么平行线一般的呆着。
第二种关系,你们有利益往来,基本是你让人家帮过忙,然后你就要时不时的去聊聊天啊,带点什么吃的玩的,一起吃饭看电影啊,来维系这种感觉和关系,这就让我很累。其实对方也是好人,也许,即使我不---时不时出现在她眼前,人家也不会想什么。可是我就是觉得好几天不去看看他,说一点无关痛痒的话语,就像与人家淡薄了一样,所以才不得不拖着懒惰的身体出现。而这样的出现让我很累,很不情愿,因为我是一个很随心随意的人,我喜欢那种即使我什么不说不做,我们在心中也知道都是好的,都是老样子,都是好感情就足够了,而不需要每日的寒暄。这种关系让我好累。
现在的我,在干燥的桌子前,脸蛋被空气榨干了最后一滴水,已经开始泛红,我开始萎缩蜷缩,我想退回到冬天里,把自己好好的包裹,像一只肥胖的小猪一样,不怕寒冷,不怕饥饿,走进冬天,走进雪白无暇的世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无聊的应酬,只有安静的自我,像一个舒服的自在的行者,像一个乐于经营自己生活的小商贩,像一个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农,像一个心理早就勾画好的自我。
人生没有倒退键